不仅仅是现实层面上如此,就连精神层面也是如此。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男男相好这种有悖生理的事情,他却不能抑制自己的反应。
就像木柴一样,明明不想化为灰烬,但是却控制不住和火缠绵。
他被迫的时候,只能死死的抓住门上的横条。
但是下一秒,谢东篱转了他过来。宋玖又只能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最后咬在他的肩膀上。压抑在心里无尽的恐慌、不安、无助,过往的所有痛苦,全都化作泪水流了下来。
他攀附着谢东篱,像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宋玖全程没有哭叫出声,只有被撞得太狠了的时候才会有破碎的闷哼声。
可是他不知道,这个和他面向相反的男人,眼睛里红成一片。拥抱他的手臂那样的有力。
仿佛要把他嵌进自己的灵魂里一样。
他虔诚的爱他。
用尽全力。
被谢东篱贪婪着索求无度之后,就是难堪至极的尴尬。
作为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被彼此都有的器官弄到小声的哀哭求放过。这是非常没有尊严的事情。
纵然宋玖没觉得自己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尊严可言,但是心里的的确确不好受就是了。
灶屋的门被打开了,外边的光亮倾泄一地。
两个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在灶屋的长凳子上,一起烧火做饭。
宋玖的妹妹还在慢慢的踩瓶子。
宋玖用了非常大的力气喊她,小妹才抬起头看过来。
她听不到小小的动静,耳朵被他继父打聋了。不过如果装助听器是可以听到的,只是那时候被打到耳朵流血,都没有去一趟医院。更不用说什么买个几千的助听器。
她望着她的哥哥,还有她哥哥身边的谢东篱,露出疑惑。
宋玖对她弄了一个吃饭的手势,她顿时就笑了,欢欢喜喜的去洗手。
菜色非常的简单。
一碗炒辣椒,一碗过了开水焯水后放点油沫子炒出来的野菜。
索性米饭还算不寒碜。
谢东篱坐下来吃饭,宋玖妹妹很好奇谢东篱,时不时的偷看他,但是就是不说话。宋玖始终阴沉的垂头,慢慢的吃。仿佛嚼蜡。
相反,谢东篱却不一样。
他还吃得挺欢快,吃完,递碗给宋玖。
宋玖沉默着有点不敢信的看他:还能吃?
谢东篱颐指气使:去盛饭。
宋玖:
第112章 垂青7
宋玖不知道做什么表情,他阴沉着脸默不作声,放下自己的碗筷,然后拿起谢东篱的碗过去盛饭。
谢东篱不知道他是在怨恨自己侵*犯他的事情,还是在怨恨他吃他家两碗饭的事情,亦或者两者都有。
宋玖很不适应。
谢东篱只要了他一次。但是那种不适K,微微的肿胀,带点难受的侵*入残留K,让他很不舒服。
妹妹很小,什么都不懂。
但是他还是尽量让自己自然一点。
谢东篱接过碗的时候,宋玖微微垂了垂眼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是很不讨喜的阴沉性格和神色,全身上下也没有二两肉。
特别像电视剧里那种让人一看就会来气的角色。
但是谢东篱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他静默的接过自己的饭碗,然后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
脏兮兮的小妹这会儿盯着谢东篱,看着他吃得那么香,再看看自己的碗,忍不住紧了紧的自己的碗沿。
忍不住的想:这个漂亮的大哥哥不会每天都来他家吃饭吧?那岂不是自己家很快会被吃穷去?
不,自己家本来就很穷。
如果天天在我们家吃饭的话,我和哥哥会很快连饭都吃不起了。
谢东篱忍住还要再吃三碗饭的冲动,放下了筷子。宋玖隐隐约约的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谢东篱:至于吗?
宋玖吃完饭之后,拉着他妹妹去外边儿,告诉她:你去我们的菜地弄点豆角回来,还有茄子。
屋门口不远就是他们家的田地。
不,应该说是继父家的田地。他继父在村子里就是个二流子,父母死得早,没有亲戚没人管教,所以他被抓去牢里之后,至少在这些年里他和妹妹不会再有人指手画脚。
当然宋玖打发走妹妹之后,转了头去冷冷淡淡的看了一眼谢东篱。前提是这个人不要对他们的生活指手画脚。
相信他只要吃苦耐劳一些,喂猪养鸡,搬砖种地,这一年下来收成好的话,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宋玖看着妹妹提着个小篮子慢慢的去地里,才转过来看还没有打算走的谢东篱。
一定要这么做吗?
一定要我用身体来抵那些债和罪吗?
谢东篱随手折断一根树枝,对着地面随意的挥了挥,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宋玖,表情非常的高傲和欠揍。
一定要怎么做?谢东篱蓦地走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宋玖,豁然搂住他的腰,他低头凑到宋玖差不多十厘米的距离,这样的压迫,但是宋玖面色很麻木。
你是说这么做吗?
他揉捏了一下他的臀,然后笑道:难道不是刚刚做过了吗?
宋玖一双近黑的大眼睛就这样麻木的看着他,没有什么色彩和K情。
谢东篱:不要明知故问了。
嗤。宋玖蓦地不屑了一下,谢东篱看着他。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宋玖直白看他:不恶心吗?
我这样的人,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做事的时候你不嫌恶心吗?
他的眼神一片死寂。
还是说,你这种表面光鲜的人,背面其实比我还要恶心?
随即他不再看谢东篱,他垮着肩膀,无所谓的道:随便你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有一条烂命在这里,我要抚养我妹妹成年、离开这个泥淖,我欠你的,你尽管来讨。
谢东篱蓦然双手搂住他的腰带向自己的怀里,亲吻他的嘴唇。吻到宋玖的表情终于不再是麻木,而是眼尾泛红,脸蛋升温。
等到松开他嘴唇的时候,他的嘴唇娇艳欲滴,仿佛清晨最鲜嫩的花瓣。
宋玖的手揪着谢东篱风衣,被迫仰头看着他。气息不匀。
谢东篱看着他,嘴唇勾起。
你烂不烂,恶心不恶心。我表面是什么人,背面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
不要想太多。
我就是纯粹的想尝一尝男人的滋味而已。而你,恰好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
呵,玩一玩吗?
就是玩一玩,你以为了?
我以为是报复。
谢东篱挑起眉毛,难道这不是报复吗?刚才咿咿呀呀跟我哭着求饶的人不是你吗?
宋玖的手指揪着谢东篱的衣襟揪得更紧了。
谢东篱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就像你说的,我背面不堪,所以撞在我手上,难道不是上天安排?你恶心我不堪,你烂人我虚伪,天生适合在泥淖里待着。不是吗?
难道你会不忍心玷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