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房子,到时候方便回来。
结果冯椿生不干啊,他不是完全否定的,“我想先在这边买一套,以后结婚用的,到时候再有余钱了,看看在老家买一套。”
老太太就说不明白的,她觉得婚房不着急是不是,你那么有钱,不买婚房都很多人上赶着的,老家现在房价还没起来。
你稍微挤出来一点钱就可以了,何苦一定现在大城市买个婚房的呢。
怎么说,冯椿生就是不吭声,“家里现在房子也够住的了,我还是想先买个婚房,同事我这么大年纪的基本上都买房了,没买的也是打算买,等等看的话,不一定涨起来到什么价格了。”
老太太就怄气,是,你吵不起来,真的伤不起。
你说什么,人家说话就一直很委婉,你撂狠话直接戳破了,说的直接点,人家就不吭声了。
外交部怎么回应的,他就怎么答非所问的。
她觉得现在这孩子复杂了。
冯椿生想的就挺简单的,他有自己逻辑,还在解释,“奶奶,我心里有数,总得有个先后的,这边幸亏买了,现在建设自贸区,一下就是两千块钱一平上去,后面还要涨钱,我觉得老家那边你们要是觉得有个房子,也可以买一个,但是我真没钱,我交契税还是问同事借的。”
老太太好面子,也不是真的不给,就是发发气罢了,“赶紧给同事去,不知道以为家里穷,到时候瞧不起咱们。”
就怕人家看不起。
冯椿生想绿韭那小鼻子小眼睛瞧不起人那样儿,提起来关立夫就那表情,慢吞吞的,“哎呀,不会的,借钱也正常,我是算错点了,不然下个月去交,人家怎么能瞧不起呢,都熟悉。”
老太太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就跟你一年上班的那个,叫潘芳芳啊,我看那姑娘也行,你差不多看看合适吗?”
现在改革了,她觉得找一个单位的最好了,两口子到时候光是工资都没地方花了。
“不是,别人。”
多余的没说,老太太也没问,她就知道一个同年上班的潘芳芳,“那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合适的,你在单位别说拆迁的北京有房子。”
“我不说,说这些干什么的。”
钱转眼就给绿韭了,还问她,“鸡排在哪里?”
绿韭笑着收钱,她就喜欢准时的人,她钱卡的死,还贷用的,不能逾期,跟他说一气儿。
冯椿生卡巴卡巴眼,“我还是不知道呢,要不——”下班去吃?
没说完就看绿韭很痛快了,觉得你连这个都找不到,真够人,指望你干点什么了,“哪天我有空给你带单位来吃,你别叽歪了,认路都不行。”
冯椿生觉得冬天的西北风也快来了,不然怎么这么干燥呢,干巴的让人说不出什么来。
想想带来吃也行,“行。”
绿韭心想真小,你说借你钱给我买鸡排吃才对,我还得给你倒贴鸡排。
她自己心思压根就没注意冯椿生住在哪里,这家店,就冯椿生宿舍那条街面上的,冯椿生下班路过,买了一块儿,吃完继续去散步。
他也不是找不到,就是吧,想一起吃来着,咬一口,确实怪香啊。
想去桂花树下再看看的,一下就顿住了。
何以飞掐一朵,绿韭拿在鼻子上闻了一下,特别的不解风情,“我觉得桂花离得远一点很香,你单独闻起来是没有味道的。”
何以飞就笑了,“你应该说真香。”
“我配合你们直男的心思吗?”眨眨眼,觉得月色真美,“欧巴——再给人家闻一下。”
声音不是那种特别娇嗲,就特别自然的那种,眼神还带飞的。
就是听的人心里发娇,发软。
冯椿生就觉得确实能飞,一下就扎进去了。
他就寻思了,这人不是说近期一年不谈对象好好写东西赚钱的吗?
不是要为了青春努力的人生拼搏一把的吗?
他是眼瞎了吗?
一刀一刀的,直到人走到跟前,绿韭一下看见那鸡排了,笑的可高兴了,“我就说我说的很清楚地址了吧,你去一找就找到了,香吧。”
那味道,真香啊,她都想来一口,“你要是买两个就好了。”
冯椿生面无表情的,心想我还买俩,我不如喂狗,喂狗不给你吃,“我刚才看还有个人的。”
绿韭就更快乐了,眨巴着眼睛月光都在脸上刷金粉,“奥,那个啊,我朋友,这不就走了。”
“你不是不散步?”他觉得是不是约会的?
“不喜欢动,但是我比较喜欢花,据说桂花开了来看看,你闻到了吗,太香了。”她又拉着冯椿生到桂花树底下去了,觉得如此良辰美景,何以飞真没福气。
冯椿生心想,我也站在这里了。
她就站在那里,自己跑过去,还掐一小朵,给他闻闻,“我说不香吧,刚才那人非说好闻。”
“嗯,确实不香,还是远处站着闻好。”
绿韭就兴致很高,很满意,“是吧是吧。”
就特别有活力,每次都特别鲜活,冯椿生觉得鸡排的味道又出来了,得趁热吃,不然凉了,毕竟不是男朋友,瞧瞧他也在这里赏桂花呢。
举起来手里的鸡排,“你吃不吃?”
“你咬开了吧?”绿韭想想,所以是不是你撕开,给我下面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