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南边,活儿是越精细的,你不能没有经验就去开始下手,她支持,但是希望她功课做好。
平骊就笑了笑,“我知道,我现在只是有些想法,我慢慢开始干。”
失落是肯定有的,年轻人嘛,站在风口上,看到商机了就想马上去做,机会不是太等人的,如果其他牌子做起来的话,她再进入市场就要艰难很多了。
“三叔那边是不是建了两套别墅呢,我可以免费帮忙设计加工,原材料的钱我来出。”
“平骊,我觉得——”孟晓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孩子从小没有太接触过亲戚。
贺平骊不是很在乎,是不是一家人,有那么重要吗?
心态特别的平稳,我给你设计一下,绝对要比自己装修的要好看很多,而且她出钱,都是家里的叔叔,照顾的是家里的老人,愿意花这个心思。
贺清鸣接到电话都蒙了,号儿都没存一个,打好两个他才接起来,在挖沙子呢,机器哄哄的,还有很多人洗沙。
他这人呢,活儿都不是特别的有排场,但是这些小买卖是真的来钱啊,贺清然正儿八经做生意,不一定有他来钱多。
光是这个沙场,一年下来近千万,他成本低啊。
走到铁锅面前,里面炖的全是五花肉,这干的都是力气活儿,工人必须得吃硬的才行,“平骊啊?”
“回头再说吧,我忙呢,这边也听不清。”
挂了电话,就当没事人一样的,该忙忙去了,他压根就不能听平骊的,老太太知道了,能给他那两套别墅砸了。
农村建设的别墅,别的没有,就是气派,家里俩儿子呢,到时候一人一套的,就当有个根儿了。
贺平骊等到晚上,就知道没戏。
觉得也是真费劲,人可能也是需要付出感的吧,她对贺清然很感激,也很爱护,她不记得自己亲爸爸,但是贺清然她比亲爸爸还要亲近,就想着对叔叔们也好一点,但是很显然,凑不上人家。
自己带着几个人开始单干的,就是累点儿呗。
刘艳带着东西去看婆婆,听庞娟说的这事儿,偷偷在厨房说的,没给老太太听见,老太太上次真的气不轻,经常头晕,血压就下不来,“那孩子也不知道想什么,突然联系老三,老三也没敢答应,好好儿的给免费装修的,他吓得吭气儿都不敢,更别说是自己不花钱,咱们不愿意欠人家孩子的情分。”
刘艳站在那里,看老三媳妇是真累啊,你说你买点饺子就是了,天天哪儿来的空包饺子呢,一包就是一上午,中午还得炒菜,现在还得好几个馅儿的,“别管她,不要接触太多,以前不接触,现在就更不接触了。”
她犹豫了下,觉得以后还不一定怎么样呢,听说老大给拿了一百万出来,给平骊那孩子创业去的。
不是特别多,但是她现在要是想着那孩子万一还活着呢?
要是过得不好呢?
一想起来这些她就牙疼,特别疼。
一跳一跳的。
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呢?
哪里有那么多有运气的女孩子,出生好,爸妈好,家庭幸福又有钱的呢,有点梦想家里就支持,一百万多少人一辈子赚不到,可是贺清然就能拿出来给她试水。
这样的幸运儿很少。
大多数都是挣扎过生活的,自己双手慢慢开个糖厂,自己个自己产糖的。
她就很想问问关立夫,到底什么样儿的,心不在焉的听老三媳妇在那里说,“二嫂,你在家里吃吧,我包了很多,好几个馅儿,你爱吃素的,有小瓜撒子的呢。”
刘艳摆摆手,吃不进去,胸口堵得慌,看她忙着就觉得这样是不是特别幸福,心无旁骛的天天在家里,干家务也挺幸福的,虚弱的摆摆手,“我牙疼,得看看去。”
回家就给关立夫打电话。
生怕人家觉得自己是扯关系的,开口就赶紧说,“我就是问问的,看看什么情况,如果有线索了,麻烦您跟我也讲一声儿,我谢谢您。”
关立夫就特别反感,姓贺的打电话来,他不想接的,但是这边呢,他问了下当年那护士的女儿,也没有什么消息。
橘青觉得这是演电视剧是不是?
“你看我像不像是你要找的人,我当年也是那个医院出生的呢,我妈同事给接生的。”
助理一点不带笑的,做事就一直很严肃,递过去一个信封,“谢谢您回来配合我们调查,如果有什么想起来的线索,请马上联系我,这是名片。”
橘青捏了下那信封,直接就笑了,这得多少钱啊,就问这么一点破事,她妈死的早,她能知道什么啊?
更不用说是遗物了,她妈连个窝都没有,都给人家占了。
不死心的问助理一句,拿着手机的照片找出来,“我还有个好姐妹,你看一下,长得就很像是有钱人家小孩样儿了,你看看是不是她呢。”
助理看都没看一眼,她也不生气,收起来手机,觉得人,总得多看看才对,说不准就巧了呢,你说孩子丢二十多年了才找,这得多没辙儿啊,全是白瞎货。
不看拉倒,虽然说绿韭年纪正好,但是架不住人家父母双全,每天晚上跟妈妈聊天什么的,不是幸福的家庭,说实话养不出来那样的女孩子。
觉得回来了,也得跟那些人打个招呼,上门去了,他爸打开门,差点没认出来,愣了一下火气就上来了,人家都说是在外面做不好的勾当了,他嘴上不说,心里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