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椿生努力抓了抓重点,槽点有点多啊,“那前面老婆怪有钱。”
“可不是,人家家里爸爸妈妈都是当官的,有权有势,就是你工作那城市呢,关键对着你贺奶奶一家子可好了,知道没钱,给下面俩弟弟出学费要他们上学。”
谁知道人家长得好能有这种福气呢,那时候娶的时候心里还犯嘀咕,觉得人家家里家庭条件好,又是独生女,别娶了一个刁蛮任性的回来,结果人家可能干了,孝顺长辈,友爱下面的小叔子,没有一个不夸的。
结果夸着夸着,人老大发达了就给人踹了。
冯椿生从镜子里看了一眼他奶奶,顺便也看了一下自己的小黑脸,觉得长相难道真的那么重要吗?
老天爷砸饭碗,天生不是吃软饭的样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他认为自己其实长得也还可以,做人嘛,要自信一点。
只听说富婆养小白脸的,倒是没听说养个小黑脸的。
听着也觉得贺家大叔怪牛,“那后面老婆的女儿是他亲女儿吗?”
“那谁知道呢,嫁进来的时候就大着肚子。”田老太太就特别理解这样的男人,自古以来抛弃妻子的人就不少,叫什么男来着,凤凰男。
贺清然是来求和的,闹腾这么多年了,他现在年纪也大了,也可怜自己妈这个年纪了还生气,“妈,平骊都这个年纪了,她也要谈婚论嫁了,也是我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呢?”
贺老太太脸绷的特别紧,“你说亲生的就亲生的?”
“既然亲生的,生下来我说亲子鉴定为什么不鉴定呢,贺清然你个孬种,我生你不如掐死你,你亲生女儿不要,要一个野种,你今天的一切你以为是你自己的?”
贺平骊她配姓贺吗?
孟晓在外面的野种也配喊她奶奶?
给你们脸了是不是?
她亲孙女死了,孟晓就当什么没发生,觉得生个垃圾玩意出来她就认吗?
“老三,你打电话给孟晓来,我倒是当面问问她到底想要干什么,要我死了是不是?还有脸提回来过年走亲戚,不够丢她妈的八辈祖宗的脸。”
打,就必须打,不打活不下去了。
孟晓就在外面呢,她没敢进来,觉得老太太这人看她又得窜烟,接电话就进来了。
老三媳妇不出来,她恨不得在里面捏一天的饺子,听着外面的声音,那是心惊肉跳的啊。
她老婆婆是真厉害啊,给老大两口子这些年折腾的够呛,一个急眼一个急眼的啊。
“你怎么不进来?”横眼睛就问,老太太就是敢死里磋磨孟晓。
孟晓干巴巴的,脸上还是笑,三个儿媳妇是真好,谁见了老太太都得笑,玩命的笑,“妈我在外面拿东西,想着一会进来。”
打开手里盒子,给买了个翡翠镯子,她拍卖下来的,狠下血本了,就是想老太太能不能看在这镯子的份上今年少闹腾一点,真的放过她吧。
贺老太太心里冷笑,你花的难道不是我儿子的钱吗?你拿着我儿子钱讨好我你真会借花献佛,抬手就给盒子打翻了了,都别想好过。
哐啷一声,一百来万就碎地上了,贺清然心里也起来一股子火气,有这么糟践东西的吗,就看贺老太太拍着巴掌笑了,“东西真好啊,给我孙女陪葬的吧,可怜孩子眼没睁开,这么多年了祖坟也没进,不知道哪里当孤魂野鬼哭呢。”
?
第18章 小年夜了
孟晓觉得自己额头在跳动,血管要爆炸一样的,她最怕老太太提的就是贺清然前妻的女儿,她不觉得自己是小三,那小孩不是她害死的,“妈,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你不是小三,你不是非得要嫁给我儿子的,不是非得逼着我儿媳妇走的,你多高尚啊,你爱情多至高无上啊,我老太太就该棺材板儿合起来,给你踩着走,踏平了是不是?”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说的解气啊,她气啊,她一口气憋多少年了,一到过节的时候她一看见孟晓就想起来这些事情。
贺清然显得就特别累,话说了多少次了,解释了多少次了,可是没有人听,有人相信他跟孟晓是无辜的吗?
只能认了,“妈,那我让孟晓走行不行,以后您在的时候不要她来家里。”
孟晓看了贺清然一眼,见他使眼色,可是心里觉得委屈,她为什么伏低做小呢,她难道不是真的孝顺吗?
她比谁都孝顺,多希望老太太能认可一下,给个好脸色,所以过寿过节,刮风下雨,就是天上下刀子,她病死了也要来。
结果现在呢?
就觉得屈辱,很想包砸在老太太身上,觉得你能不能闭嘴,你一刀一刀给人身上戳,你以为是我婆婆,你以为你儿子孝顺就能这么摁着我骂吗?
事实上,是真的可以,她知道贺家寡母,是真的能逼着她跟贺清然离婚。
呼吸了几瞬,蹲下来捡镯子,有个缺口了,不大,修补一下金镶玉也不错,就是价格,一下子就掉没了。
老太太看她这样就来气,你装什么呢?
你就是在我面前当场去世我也不会掉一滴眼泪,你当年怎么逼着人大着肚子走的,要死你赶紧去死,“她凭什么不来,她既然不干事,不孝顺长辈,那就不要当贺太太,马上离婚啊。”
老三在旁边跟个鹌鹑一样,等老大走了才追出去说,“大哥你别介意,妈就那点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