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瓷甩了甩自己的耳朵,然后舒坦地往后一倒,躺下了。
梵越应允出去给他买东西了,但是要求他要炼体,甚至还弄了这破镜子。
累死了。
白须瓷抬起自己的兔爪看了一下,十分认真地思考。
反正本体是可以跑来跑去的,这好像也碍不了什么事。
“……”
兔耳朵微微翘起,然后盖住了兔眼。
先休息一下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慢悠悠的脚步声靠近,看到床上睡得正香的兔子后,眉毛微微挑了下。
“咳咳。”符霖装模做样地咳了几下。
床上抬着的兔脚抬了下,但是依然没有要醒的样子,只是甩了甩耳朵,然后往里侧一翻身。
露出个兔背影。
“……”
符霖抿了抿唇,觉得尊上真有先见之明。
但还是出手略微施了个法,兔身被慢悠悠地扶了起来,两个耳朵耷拉着。
白须瓷眼睛终于睁开了,然后慢吞吞地看向对面,然后开口说:
“怎么。”
“又是你。”
说完这话,就又想回去睡觉,刚想扭头的时候。
“你现如今还不能掌握基础的修为,还怎么同尊上去沧烺山?”符霖环着手臂,略带无奈地提醒道。
白须瓷动作一顿,略微回过神了,清醒了几分。
然后施了个法,把自己重新化成了人形,然后本能地就想往前走过去,结果膝盖一弯,生生地又跌回了床上。
“……”
“……”
白须瓷抬手扶了扶额,最终还是决定跳过方才那一环节,开口问:“沧烺山?”
“是怎么一回事?”
他已经频繁地听到这个词了,无论是在青云派还是方才的议事殿。
这个不是主角会拿的机缘吗?
应该只是个小剧情……为什么……
眼眸一抬,然后开口问:
“是要取那边的传承吗?”语气有几分认真。
符霖这下倒是真的有些讶异了,他好像还不曾解释,转而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眸色闪烁出几分光,确实有些不解。
白须瓷把视线移开,有种莫名的心虚,心说我知道的更多呢,但还是开口敷衍过去了。
“方才在议事殿睡觉的时候听到的,不过不太清。”
符霖一下子语塞了,然后仔细一想,竟然觉得也有些合理。
“别问这个了,是梵越要得到那个传承吗?”白须瓷往前倾了倾身,略带疑惑地问。
沧烺山这个机缘在正文中并没有多次的提及,只是描写了主角得到了而已。
再往后,就没有再提过了。
为什么这时——
“自然。”符霖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没有必要,沧烺山必须去的。
这早就在计划安排之内。
“那梵越为何要带我?”
符霖:“我又如何得知?”
说完这句话,符霖便上前一步,拢着袖子给这小妖探了探脉。
眉锋微敛。
移眼看了过来,面色有探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