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用力咬。
煊俐:“……”
他就不应该咳嗽。
白须瓷停顿了一下, 然后视野突然清晰了,下面一群妖怪在看他。
大脑充血了。
“怎么了?”梵越垂眸去问, 很温和的声音。
但是下一秒, 一个小兔头就刷的一下扎了过来, 力道还不小。
发出点“邦”的声音。
“梵、梵越……走走走”很是着急的声音, 但因为脸埋在衣服里, 听着倒是瓮声瓮气的。
白须瓷觉得自己真是不长记性,睡一觉就忘了在哪了?!
太丢兔了。
梵越从始至终都没有分给下方一个眼神,只是抬手摸了摸兔身后面的一小簇,果不其然怀里这只抖了下。
和昨晚一样。
“此事不必再议,本座自有安排。”
然后众妖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尊上十分潇洒地起身,抱着只平平无奇的兔……走了?
五颜六色的眼睛像是彼此约定好了一样,从左边移到右边,目光全锁定在梵越的怀里。
想要看清楚有什么特殊的。
“这就是尊上的道侣?”
“是个兔子?”
略带疑惑的窃窃私语,还夹杂着很浓烈的好奇,还有部分妖怪不死心地往那边看。
“别看了,尊上都要走了,应该看不到了……”其中有个略微遗憾的声音。
麋鹿妖觉得自己错过机会了,刚才那小兔子站起来的时候,他在低头吃带过来的嫩树叶溜号。
等到抬头看,尊上已经转身离开了。
没看到,没凑到热闹。
但是正当他垂下头,准备把带回来的嫩树叶吃完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其他妖的惊叹。
“哦哦,白发欸……”
“好像人,变得比尊上还——”
说这话的妖突然被敲了下脑袋,这才警觉自己说了什么话。
麋鹿妖一下子就抬起头来,往那边仔细去看,然后终于看到。
露出来的银发,飘荡了起来,十分顺滑的样子。
除此之外,还露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臂。
不过麋鹿妖看到后顿时觉得有些可惜,他还以为尊上的道侣会很会化形的,结果也不怎么样嘛!
上面好些红痕,零零星星的。
瞧瞧,肤色都给搞不匀了。
*
白须瓷等了一会,才慢吞吞地抬起脑袋来,用手抓着梵越的衣服。
确认四周没有妖,松了口气。
“你刚刚把我变回来那么快干嘛?”略带抱怨的声音,然后懒懒散散地把胳膊垂在梵越的背后。
动手锤了锤。
他已经丢了兔脸了,不能再丢人脸了。
“这样抱你比较实在感。”梵越开口说道。
白须瓷闻言微微皱了下眉头,心说这又是什么他没听过的理论。
然后就感到脖子被轻轻地吻了下,白须瓷本能地颤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后就表情羞愤。
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肩膀。
用了点力。
补上了方才没能咬手的遗憾。
梵越倒也不在意,只是往前继续走,然后一路上白须瓷都不是很老实。
因为发现对方反应平平,莫名觉得自己丢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