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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没人能拒绝打屁股针的时候来一句我青霉素过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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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遥问他们吃什么的时候大家选择了路边的海鲜烧烤,高档的馆子既破费又让人不自在,远不及一盘烤肉海鲜小龙虾配酸梅汤。

大家吃的起劲了,有人嚷嚷着要来箱啤酒,被旁边的人一巴掌打了回去:“你傻呀,海鲜配啤酒,你想中风是吧?”

老板笑眯眯的:“我这有点白酒,但是也不能多喝,尝个味倒是可以。”

小弟们有点怂,但架不住好奇和面子,要了一瓶。

十多人的大圆桌,围着一瓶白酒面面相觑。

封远不在其中,他坐在许知遥旁边,正戴着一次性手套给许知遥剥小龙虾。

他们要的特辣口味,小娇气包才吃了一两只嘴就被辣肿了,本来嘴只是水润的红,现在浓红饱满,鲜艳欲滴,上面还有层润润的油光,看着格外诱人。

封远脱了手套拿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许知遥辣的眼泪都出来了,碎成星星点点沾在睫毛眼角,嘶哈嘶哈地吸气,还要指挥封远:“我还要吃。”

封远无奈,顺手接过旁边递过来的水:“歇会再吃吧,喝口水。”

许知遥接过水灌了一大口,又很快跑出去剧烈地咳嗽,眼角全是泪。

封远疑惑地拿起杯子,看刚才递水的小弟,这才看见他手足无措地握着那瓶白酒,封远把杯子递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浓烈的酒味散发出来。

封远没见过有人喝白酒拿一次性塑料杯装满一杯的,他匪夷所思,脸因此看起来有点冷,那边的小弟被吓到了,说话都结巴了:“第一杯敬敬老大……”

然后就被旁边的人骂骂咧咧包围了给他也灌了一杯。

封远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去老板摆着的饮水机那接了一杯水,过去给许知遥顺气,等他终于好些了把水递给他:“漱漱口。”

许知遥眼里全是泪,脸颊被白皙的肤色中和出了一片浓重的粉色,他哭着骂封远:“你个傻逼是不是故意的?”

封远说不出话来,许知遥这样眼泪汪汪地控诉他,他往日那些逗弄的心思全歇了,只能笨拙地伸出一只手给他拍背。

许知遥接过水,嗅了一下,这才开始咕噜噜漱口。

漱完口又弯腰撑着腿休息,身后的狼尾散落下来,封远给他一点点捋好拿着,避免它们弄脏。等许知遥终于缓过气来,又掏了湿巾一点点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泪和嘴上的秽物。

他们回去的时候小弟们战战兢兢的,全成了鹌鹑,那个递酒的尤其害怕:“对不起许哥,我想着第一杯……”

许知遥把封远和其他人分的格外清,摆摆手示意算了,又开始指挥封远:“我要吃小龙虾。”

封远抽了新的手套,继续戴好给他剥虾,然后一只一只喂到他嘴边。

许知遥就着他的手吃了,又叫封远给他弄这弄那,封远没有一点不耐,听话地给他弄各种吃的,垂着眼看他吃。

之前那两个小弟觉得更不对劲了,对视一眼,嘀嘀咕咕的:“好学生就是好学生哈,当小弟都比我们像样。”

封远离他们近一点,听到了那点碎碎念,他下意识移开放在小龙虾上的目光,去看许知遥。

许知遥没听到,还在伸着点舌尖喘气,这回连鼻尖都泛着粉,缀着几颗晶莹的汗珠,双眼又恢复成之前泪汪汪的样子。

他察觉到了封远的目光,疑惑地看了过来,封远面色自如地脱了手套给他擦去嘴角的油渍。

没听到也好,听到了指不定尾巴得翘得多高,然后得意地说还不是我调教的好。

大家吃嗨了,那瓶白酒也被一人一杯底的轮流分完了。

一群人包括呛了几口酒进去的许知遥在内,都有点上头,嚷嚷叫着去吹海风。吹到后边有人开始往海里跳,其他人看见了也嘿嘿跟着往里跳,下饺子似的。

许知遥正要跳,被封远抱住了,哄他:“不要跳,会着凉。”

许知遥傻呵呵笑着,凑近看清了他是谁,忽然吹了口气。

白酒混在浓郁的麻辣味里,空气中全是诱人的香味,刺激口水的分泌,又很快被海风吹散,留下点若有若无的暧昧。

许知遥的脸很红,眼里满是天真的笑意,弯成天上的月牙,睫毛扑棱扑棱的,咧着嘴笑得很欢。唇很红,这颜色在月色下也很艳,封远刚刚给他擦过嘴上的油光,知道那里的触感多么柔软饱满。

明明沾的酒味很少,但封远总觉得自己也醉了。

然而醉鬼是很煞风景的。

许知遥嘿嘿一笑,说话的时候不太清楚,撒娇似的:“熏死你。”

情理之中的表现。

封远有点无奈地笑,他很想捏捏他的脸惩罚他,但他不清楚许知遥是不是那种会喝断片的类型,只能摩擦两下指尖来缓解那点痒意。

他和那边几个没那么醉的人说了一声,准备带许知遥回去了。

对方走的歪歪扭扭的,封远认命地蹲下背着他往前走,但没一会许知遥就乐呵呵地松手往后倒,封远连忙托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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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手忙脚乱避免了双双摔倒的命运。

他只能把许知遥抱小孩似的抱在怀里,许知遥想捣乱,就被他牢牢困住,最后只能无聊地趴在他的肩头乱动,连带着被封远托着的屁股也动来动去。

第二天起来,洗冷水澡的封远没事,倒是那群湿身吹夜风的饺子和半夜踢被子的许知遥全病倒了。

他们来的地方是个开发度很低的小镇,只有一家小小的门诊,里边稀稀拉拉坐着几个挂着水聊天的老人和小孩,看见一群半大小子都诧异的很,自来熟地拉着他们问来问去。

这群平日里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何时被长辈这么热情关照过,顿时有些飘飘然,差点忘了自己是来治病的,极度配合地量了体温,还乐呵呵地比较谁烧的最重谁身体最好。

等医生拿出针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怎么不是吊针啊???

这地方的诊所如同这个小镇一样落后,到现在还存在着屁股针,还得先做皮试。

一群人害怕的不行,丢脸是其次,打屁股针是真的痛啊。

但他们来都来了,又有了之前比较的经验,先推了个烧的最重的出去受死。

许知遥眼睁睁看着医生给其中一个小弟手腕扎了一针,对方一脸痛苦,等打完了还含着热泪强颜欢笑:“没事,我不怕痛。”

许知遥缩在一边,下意识抓紧了旁边封远的衣角,煞白着脸。

医生挨个给他们做了皮试,离许知遥越来越近,也许是生病的人格外脆弱,许知遥已经害怕得不行,一直下意识地往旁边躲,整个人几乎缩在封远怀里,眼角差点逼出泪来。

但他一个男生,还是一群人的老大,小弟们都打了针,他也不能说不打,只能眼睁睁看着医生越来越近。

封远看着旁边的小鹌鹑,只能看见他那点连翘黑发,小鹌鹑整个人僵得不行,攥着他衣角的手捏的发白。

封远往旁边坐了坐,许知遥因此靠在了他怀里,他凑到许知遥的耳边问:“害怕那就不打了,好不好?”

许知遥撇嘴看他,眼里有层水光,脸因为发烧变得很红。

他没说话,怕被小弟们听见,可是眼里满是控诉,就差没有直接问封远为什么这时候还要消遣他。

然而封远只是捏捏他的脸说:“以后对我好点。”

许知遥不想理他,别说对他好,就冲这波消遣,他回去得扒了封远的皮。

封远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大概猜到许知遥在想什么。

按理说他应该等到医生打完这针空闲了一会再说话,但他不想再看到许知遥害怕的样子了,哪怕这么一点时间也忍不了。

封远叫住了正在给另一个人打针的医生:“医生,我这个朋友青霉素过敏,麻烦开点别的退烧药。”

对方点点头,没有计较他这番不怎么礼貌的行为,继续给他们打针。

小弟们龇牙咧嘴的,尤其是那个正在被扎的,羡慕的很:“我要是也过敏就好了。”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笑他们:“一群这么大小伙子这么怕打针,待会还有一针呢。”

小诊所里叫苦连天。

封远过去把饮水机加热模式打开了,又坐回许知遥身边。

许知遥睁大了眼睛去看封远,正对上封远低头看他的眼。因为低烧和害怕,他的眼睛还是水润润的,凑到封远耳边小声问:“我真的青霉素过敏啊?”

封远说的太理直气壮,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没思考过来。

封远怜爱地摸了摸小笨蛋的头。

许知遥过一会反应过来了,他没有计较封远摸他头的事情,但是小尾巴又翘了,凑到封远耳边说话:“这次的事另算,对你好是不可能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因为还烧着,他说话带了点鼻音,声音很小,有点软软的。

但这句话可一点不软,很符合他的小学生本质。

封远低笑一声,没和他计较。

许知遥和他离得很近,这声笑就在他耳边,低低沉沉的,弄得他耳朵有点发痒。

他报复性地抓了封远的手,手指在他手心划来划去,弄得封远有点难耐。

他盯着看了一会,发现许知遥画的是个猪头。因为还发着烧,他整个人脑子转不过来,幼稚的不行。

医生打完针给许知遥开了退烧药,其他人在等皮试结束,封远拍拍他示意让他放手,过去拿一次性杯子泡了药,晃匀了再放凉一会递给许知遥。

旁边大姨看见了,笑着说:“这男娃还挺会照顾人,以后老婆有福气喽。”

封远露出点腼腆的样子,笑了笑当做回复。

许知遥拿着杯子赞同她前半句话:还不是我教得好。

皮试要等二三十分钟,许知遥身体底子本来就不错,只发了低烧,这会病好了许多,乐呵呵地跟着去看他们打屁股针。

横竖大家都要受罪,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一窝蜂进了打针的小房间,十来个人围着看一个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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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们的人。

第一个上的是那个病的最重的,裤子扯下一截,医生一针扎进去的能看见他身体明显一僵,哆哆嗦嗦有点发抖的样子,过了一会叫他:“小伙子你放松点,针拔不出来了。”

他们看不见兄弟的脸,但能想象出对方崩溃的样子,那个屁股努力放松了一些,等医生往外拔了又因为剧烈的痛感绷紧了,医生也有点哭笑不得:“这么痛吗?”

那边传来点哆哆嗦嗦的哭音。

过了半天终于拔出来了,剩下的人面如死灰。

许知遥在旁边幸灾乐祸,他下意识仰头去看封远,正对上封远的目光,有点不自然地躲开了。

他这才发现他们俩站的很近。其实这群人都站的很近,但是封远好像格外特殊一点,不光是近,他比许知遥要高一些,这么站在后边贴着的时候,许知遥像被他搂在怀里。

许知遥往旁边挪了挪,继续看他们打屁股针。

其实打屁股针没露出屁股,但是有时候他们脱得时候难免露出一截内裤边,个别屁股特别丰满的可能露出点沟。

许知遥都没看见,他刚继续看的时候就被封远揪了揪狼尾的尾巴。

许知遥仰头疑惑地看他,封远在指尖把玩那截发尾,学他之前那样凑过去小声问:“带你去买奶茶好不好?”

男生低沉的声音环绕在耳边,这个动作和距离太过亲密,许知遥有点难受地蹍了蹍地板。

他撇撇嘴:“我才不走路呢,买东西这是你要做的事情。”

许知遥想继续看,发尾又被封远扯了,这会有点无语地看过来:“又怎么了?”

封远说:“再看我就跟医生说你青霉素过敏是假的。”

许知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明白怎么有人这么无耻,但他屈服于封远的淫威,一边盘算着下次怎么折磨他一边委委屈屈地往外走。

留下小弟们羡慕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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