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在导航里输入地址,而是直接启动车子。
这时候的街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有24小时便利店亮着灯,夜风带起一阵落叶,潘吉明摇上了车窗。
萧栗没有坐副驾驶,而是选择坐在了后排:“你认识那边?”
“以前去过,”方才出来的时候被夜风一吹,潘吉明已经凭借自己多年来在生意场上历练得来的心态接受了之前发生的一切,“这片的生意人我基本上都认识,那酒吧的幕后老板是个外地人,自己过来投资,就是个普通的酒吧,我跟他聊过两句,就是不熟。”
萧栗正在网上搜这间酒吧发生过的事:“有出过事么?”
潘吉明仔细想了一下:“这我倒没有留意过。”
“那它为什么关门?”
“可能的理由多着呢,也许是资金周转不良,也许是回老家结婚,也许是出国做生意。”
“——也可能是死了人。”潘吉明的后视镜里,萧栗半抬着头,手机的亮光照在少年的大半张脸上,他凉飕飕地补充。
潘吉明开车的手莫名一抖,方向盘一歪,又被他及时给正了回来:“这、这……”
这他娘的还真有可能。
或许说,绝对是这方面的可能性。
萧栗往后一靠,把方才查到的信息念了出来:“据悉,前天夜里,在清夜酒吧发生一起命案,中山东路分局接到报案后迅速赶往前场,目前该酒吧已被封禁。”
潘吉明:“这起命案就是那只鬼?”
“大概,”萧栗习惯性地给了一个两可模拟的回答,他往下翻了翻这起新闻的评论,“评论里有个围观群众,自称当时就在酒吧里目睹了一切。”
“根据他的说法,清夜酒吧里面出事的是个驻场歌手,一男的,大约三十几岁,无业游民,就每天过来唱唱歌,声音不好听,但胜在唱歌时感情充沛,人气不高。”
“那天夜里,他正和朋友一起在里面喝酒听歌,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酒吧包房里突然就骚乱了,前方的人群拼命地尖叫。他问了几个稍微清醒点的才知道,说是那驻场歌手在后面卸妆的时候出了事,倒了化妆水以后,非说眼睛痒,光揉还不够,甚至硬生生把自己眼珠子抠下来了,疼的发疯了,直接死在当场。”
“当时整个酒吧就被疏散且封锁,很多人被带去做了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