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平开着车,大力的踩油门,半句话都没有。
过了十五分钟,陶梓觉得有点怪异,“这是要上哪儿?”
段修平降低速度,将车停在道边。
后又转过脸去看陶梓,眼镜后隐隐冷光。
陶梓不寒而栗,“段免,你这是什么……”
段修平拿着事先调剂好的喷雾在陶梓鼻子前喷了一下,
“对不起了,你要怪只能怪你弟。”
自从乡下回来后,陶合反复的嘱咐季姚一定要小心。
结果提心吊胆了一个星期,季姚那边倒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陶合连觉都睡不好,蹦紧了神经,总觉得哪里有纰漏,却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直到昨天陶书要找陶梓,打了一天电话寻不到人的时,陶合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
光顾着季姚,结果却把陶梓给忘了。
这忽略陶梓的毛病还真是能遗传。
在找了陶梓三天无果后,陶合心里难受的要命。
想着自己长这么大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这个姐姐,可跟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在吵架。
人真是个奇怪的物种,往往在失去一个东西的时候,才意识到它的存在,怀念它的好。
手上的烟灰积的老长,落在桌面上,而抽烟的人却浑然不觉。
陶合是给一阵手机铃声震醒的。
来电是一个座机号码。
电话那头的声音平淡,
“我是段免,约个时间见面吧。”
陶合握着电话,沉默了很长时间,“现在就见。”
“找个人多的地方。”
“我去蓝海开包厢等你。”
“带上你挖走的东西。”
陶合还没来得及问陶梓,那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被告知是公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