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平忽然打了个哆嗦,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季姚….你想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电梯门叮铃一声,缓缓打开,却没人进去。
旁边的保洁一脸惊恐的看着一个近乎赤裸的男人被人摁在地上狂揍,几个人僵了片刻,便赶忙拿了传呼将保安叫上来。
段修平抱头鼠窜,镜片都打飞了出去,只剩下个镜框歪歪扭扭的挂在脸上,什么都看不清,眼睛打飞了这也就算了,可连腰间的毛巾都给拽飞了,这个季姚就实在是有些不应该。
本来在旁边看的人都怕被误伤想走了,这么一来,都呼朋引伴的过来看裸男。
段修平捂着脸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挣扎到保洁大妈的小推车那边想着给自己遮遮,谁料季姚下手够狠,一脚下去连人带车都翻在一起,毛巾牙刷糊了一地。
保洁大妈没一个敢上去拉架的,全都躲进旁边的屋子里,苦口婆心的劝季姚好汉动口不动手。
等保安上来的时候,季姚已经打完了。
段修平以胳膊挡住季姚的鞋,“你疯了?”
季姚一脚狠踩下去,“没疯,就是眼瞎了。”
说完收脚就走,可却给保安拦了去路,
“别走,你怎么能随便打人?”
段修平这才从毛巾堆里爬出来,“救命…”
另一个保安赶几步上去扶地上的段修平,“您好,需要报警么,还是叫救护车?”
季姚吸了吸鼻子,掏出将警官证摔在保安脸上,转身下楼。
天已经彻底黑了。
远处立着一片高楼大厦,像是拔地而起的手,撑起一片闪闪发光的碎光,亮片一样镶在黑夜这条缎带上。
季姚摸了摸车钥匙,却听见手机响。
手机屏上出现的号码陌生又熟悉,好像自己之前烂熟于心,可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是谁的。
季姚挂了好几次,无奈那人一遍一遍的打,直逼的季姚只能接通电话,
“谁?”
车还没来得及发动的时候,段修平已经从酒店里冲出来。
没穿西装,衬衫扣子都系错了地方。
电话里的声音低沉,轻不可闻,
“季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