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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雪泽现在只穿着件薄薄的白衬衫,扣子很随意地没系几颗。

又是一阵风刮过, 陈雪泽:咳咳

陈黛薇抿抿唇,犹豫了下:你进来吧。

她侧过身,陈雪泽就进去了。

关上门, 陈黛薇看着陈雪泽清瘦的背影,眼神狐疑。

陈雪泽虽然总是一副漫不经心很随意的样子, 但实际上是个很细致很敏锐的人。出门忘带钥匙,甚至大冬天的外套也忘记穿这基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要是夏子宴这样,陈黛薇马上就相信了。可这是陈雪泽啊。

陈雪泽仿佛没察觉到陈黛薇的打量,进门后也没四处看,很有分寸地自己找个地方安静坐下。

陈黛薇:怎么没拿钥匙?

语气轻飘飘的, 像是随口一问。

陈雪泽咳嗽了一声,声音很轻:忘了。

陈黛薇顿时有数了, 故意的。

陈黛薇:外套也是忘记穿?

陈雪泽:嗯,咳咳。

咳嗽的时候他蹙着眉, 看起来很难受。

陈黛薇一时间也不能确定他真病还是装病,她心里倾向于他在假装。

陈黛薇试探着问:那你吃药了么。

陈雪泽略微摇了下头,没什么精神地说:没有。

陈黛薇打量着他:我给你找药?

陈雪泽很镇定:好。

陈黛薇疑疑惑惑地去拿药了。

找到感冒药,陈黛薇拿给他。他看都不看, 眼也不眨地全吃下去了。这架势, 好像哪怕她给他毒药他也会毫不迟疑吞下。

看着他吃了药,陈黛薇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

她也不说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他们距离有点远, 她坐在椅子上, 他坐在她新买的小沙发上。沙发实在小, 不怎么能放得下他,他坐在那,手随意搭在一旁,长腿稍稍屈着,有些无处安放。

然而他却很自在,姿态放松得像在自己家里,看起来都要睡着了。

陈黛薇看了他一会儿,问:没钥匙怎么办,要不要给开锁公司打个电话。

陈雪泽:不用。

陈雪泽脸上带些倦意,像是困了。他一困,双眼皮褶皱有些加深。

他醒了下神才说:夏子宴有钥匙。

啊,陈黛薇松了口气,作势拿手机:那我给子宴哥打个电话。

陈雪泽好像完全清醒了,这次回答很快:他不在a市。

陈黛薇一顿,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两个月?陈雪泽轻描淡写地说。

陈黛薇:啊?

陈雪泽快速看了她一眼,又说:或者三天两天。

陈黛薇神色也没有变得轻松,还要三天两天那么久?

陈黛薇低头看手机:那我还是给开锁公司打个

陈雪泽打断道:明天也有可能。

他抿了抿唇,闷闷地说:我催他尽快回来。

陈黛薇这才放下手机,明显松了口气:那可以。

同意今晚收留他了。

陈雪泽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她还愿意收留他一个晚上。

陈黛薇手机忽然响了。

她看了看手机屏幕,站起来接电话,一边讲电话一边慢慢走到阳台那边去了。讲电话的时候,她语气听起来挺愉悦的,起码比刚才愉悦。

陈雪泽望着她的背影,听着她温温和和的讲话声,面无表情收回视线,手无意识又去摸烟。摸出来看了眼陈黛薇,没有点燃,就这么松松拿着。

他稍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黛薇这一通电话打了很久。

一开始是讲正事,后来就是纯粹的闲聊了。她倚在阳台上,很放松的样子。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拨弄着阳台上一盆多肉,时不时轻笑出声。

聊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挂电话了,挂电话前还和人约好了改天一起玩。

陈黛薇猝不及防回身。

陈雪泽慢了半拍,没来得及收烟。但她看见了烟,也没多问。

她看了一眼就不看了,走过来坐回刚才坐的位置,低着头玩手机。

陈雪泽默默收起烟。

冷不丁的,陈黛薇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

在她印象中陈雪泽不抽烟的,他朋友中倒是有几个有点烟瘾,他没有。他对什么都没有瘾,向来有自制力。

然而上次在路灯底下,她也撞见他拿着根烟。那时候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不是。

陈雪泽沉默了一会儿,说:就最近。

陈黛薇愣了一下,神色淡下来,心想,他这几个月真是乐不思蜀,连抽烟也学会了。

安静了一会儿。

没想到是陈雪泽先开的口,陈雪泽仿佛不经意地随口问:这几个月,还好吗。

陈黛薇沉默片刻,不咸不淡地说:好啊。

重逢好几天了,怎么今天又像刚重逢似的突然开始寒暄?

像是强调,说了一次还不够,陈黛薇又说了一次:我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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