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爷是大院的客人,住在209,小花来上班之前,他就在这里住着。
老爷子平时爱下棋,大院背后的万古城景点,是很多老年人的休闲胜地。
一群老头聚在一起没事干,就组了几个棋局。为了给他们提供地方,还专门修了座亭子,叫不弈亭。
徐二爷是那里的常客,也是那群老年人中的常胜将军。他就是柳明明看到的,那个和满屋子牌位待在一起的人。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脸上都被贴了条子,看来战事焦灼。
王清河有选择困难,不知道该穿什么衣服,就挑了几件出来,一件件的试给楼下的人看。
“一对二!”秦胜广气势如虹的用一对二炸了对六,然后看向王清河,两道用笔画的眉毛拧成了麻花:“不行,这件太正式,我们男生都喜欢休闲一点的。”
“我去换。”王清河忙不噔的跑上楼,很快,就换了条紫色裙子。
“不行,”小花用手捧着牌说:“这件颜色太亮了,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王清河平时不怎么有耐心,今天却罕见的连换了好几身衣服,终于换了条小花和秦胜广都比较满意的。
是条吊带裙,王清河身材好,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也绝对不含糊。这条吊带裙正好把她的好身材勾勒出来。
王清河累得喝了口水:“终于好了,我在上楼化个妆。”
“不行。”徐二爷突然道。
王清河和小花秦胜广都齐刷刷看向他。
“在我们那里,女人穿衣服连脚踝不露的,这件太暴露了吧。”
然后三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句:“切——”
“不过,老板,你不冷嘛?这几天白天还好,晚上可还有些冷。”
秦胜广等不及了,连连催她:“快打牌打牌,她抗冻。”
王清河上楼化妆了,三个人继续在楼下打牌。
没过多久,王清河收到了金隶的消息,他已经到门口了。王清河妆还没化好,就让他直接进来,在楼下等她一会儿。
楼下三人打得热火朝天,门口的风铃突然响了。
秦胜广以为是外出卖菜的老赵回来了,直接就喊:“老赵啊,你可终于回来了,二爷肚子都快饿扁了,牌都看不清了,老是炸——错——对——家。”
话说一半,秦胜广扭头去看,发现那人是金隶,声音渐渐变低拉长。
其余两人都听说了金隶,这个古老而神秘的大祭司,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是活的,多少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空气默了会儿,还是金隶先打的招呼:“你们好,我是金隶。”
他眉眼温和,但有股难以忽视的隽冷,总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加上身份特殊,对于这屋子里的人来说,就像是坐在神坛上高高在上不理世俗的神明,突然有天走下来向他们问好。
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还是徐二爷见识广,率先反应过来:“你好,金先生,请随便坐,老秦,快去倒水。”
“不用客气,我待一会儿就走,你们继续。”金隶的脾气看起来好得不像话。
但几个人还是紧张,秦胜广连滚带爬的从沙发上起来,给金隶倒了杯水,好说歹说的是把他劝到单人沙发上坐着了。
金隶话少,接过水说了谢谢就没在说话。
秦胜广回到位置上,对着目瞪口呆的两个人说:“咱们继续?”
为了不让气氛尴尬,三个人决定继续打牌,但是和刚才完全不同,话也不说,只听见扔牌的声音。徐二爷又炸错对家了,秦胜广也不敢嚷嚷。
又过了一会儿,门口铃响了,老赵提着两大篮子菜回来,边走边说:“门口谁的车啊?看起来不便宜,咱们大院来客人了?”
走到里面,他才看见金隶。大祭司脾气好,还对他点头示意。
哐当两声,老赵手里的菜篮子掉在地上,鲜红的番茄骨碌碌的滚了好远。
秦胜广和小花急忙上前去捡,说道:“老赵累了吧,我们去帮你做饭,大佬,啊不对,金先生,待会儿留下来吃饭啊。”
说着,就把老赵推进了天井。
徐二爷的动作没他们快,现在才起身,对着金隶说:“我去看看他们,待会儿吃完晚饭再走。”
金隶站起来说:“不用了,我和清河出去吃。”
徐二爷也不管他说了什么,很快就消失在门口。
大厅瞬间只剩下金隶一个人,他神色如常,又重新坐了下去。
“我知道了!”
楼上传来王清河的声音,紧接着,是她急匆匆下楼的声音。
看见大厅里只有金隶,王清河愣了愣,不过很快,就说起了正事:“金先生,你还记得那两个怎么也没找到的研究人员吗?”
“记得,怎么了?”
“我大概知道他们在哪里了。”王清河看向金隶,继续说:“我们都被骗了,唐依然没死,樊玉泉在帮她。”
第19章樊家
“我记得唐依然的养父母说过,她的心脏病只要控制得好,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所以她说的没时间了,绝对不是我们理解的那个意思。还有,樊玉泉是樊家最器重的继承人,他不可能拿遣灵阵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两个的关系,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王清河总觉得这个案子结束得太快,又没留下半点把柄,像一次完美的破案。她很不踏实,刚才化妆的时候突然看见桌子上唐依然的银行卡,突然就诞生了这些想法,虽然荒诞,一切却更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