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火锅的菜正好。
蒜和辣椒入油锅炒香,起锅。
鱼沾淀粉,油热下鱼。
生抽,豆瓣酱,糖加入翻炒,再倒一罐半的啤酒。
加番茄,大火收汁,准备放豆腐……
徐井年回家的时候,徐酒岁正围着围裙,背对着门口做饭——
她低着头,白皙的颈脖拉出弯折成好看的弧线,像是瓷器,没有一丝瑕疵。
她身穿黑色宽松的薄卫衣,捞着袖子,下摆很长盖到了屁股。
腿上穿着黑色的裤袜,整个人都是黑色的,只有露在外面的皮肤一片白腻。
鱼咕噜咕噜地在锅里煮,散发着鱼、番茄和淡淡啤酒混合的香味。
白嫩嫩的豆腐放在她和豆腐一样白腻的手掌心,相比之下大得惊人的菜刀在豆腐上打着十字切成小块改刀……感觉身后有人靠近,打开冰箱,她低着头头也不抬地说:“阿年,帮我把香菜拿回来。”
她声音还带着刚病愈后的微微沙哑,话语落下,感觉到身后的人停顿了下。
与此同时,客厅电视机被人打开了,电视机里响起了最近正火bào的综艺节目的前奏曲……徐井年懒洋洋的声音从客厅响起:“岁岁,你说什么,大点声——”
徐酒岁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不是徐井年。
她回过头,看着好像已经几天没正经八本打过照面的薄一昭,捏着一瓶矿泉水靠在冰箱旁边沉默地看着自己。
徐酒岁:“……”
捏了捏手里的菜刀,强忍着才没尖叫着条件反shè一般照着那张英俊的脸扔出去。
薄一昭看着她楞楞地站在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有点儿傻乎乎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徐井年说的大病初愈的关系,面色不像平日里那样红润,有些苍白,婴儿肥也下去了点。
下巴都尖了。
两人沉默对视几秒,男人看了看灶台上扔着的一把香菜,拎起来放到她的手边。
香菜落在身边的一瞬间,男人身上的气息也同时抽离,徐酒岁手抖了下,切豆腐的菜刀没握稳往下沉了沉,在她柔软的掌心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她“嘶”了声,扔了菜刀。
男人放下手中刚拧开的矿泉水。
没来得及丢进去的豆腐沾了血扔进垃圾桶,她握着汩汩往外冒血的手转身正想叫徐井年赶紧滚进来帮忙,这时候被人一把握住手腕。
那略微粗糙的手掌还带着矿泉水瓶身的冰凉,贴在她又软又暖的手腕上带起一片鸡皮疙瘩……
她倒吸一口凉气,条件反shè挣了挣,没挣开。
“医yào箱在哪?”
男人平静的声音响起。
就好像他们还是一周以前那副和谐的左邻右舍……
而五天前那晚捏着她的肩膀让她滚的人也并不是他。
…………………………interesting。
第32章并不能好好吃饭
“老师,你拿瓶水怎么那么久,是没有了吗……”
徐井年好奇的声音越来越近,少年走近了开放厨房,绕过来一看,这才发现厨房里气氛不太对劲——
他姐站在那,摊开手掌心,鲜血顺着她的手背滴在厨房地砖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薄一昭背对着厨房门,手里捏着她的手腕,一瓶开过还没喝的矿泉水杯摆在灶台上,他垂着眼,看着她。
两人谁也没说话。
气氛堪比火葬场。
徐酒岁听见动静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了走进厨房的少年一眼——徐井年被这一眼看得有点晕,感觉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下一个该“告别遗体,送焚化炉”的人就是他本人了。
“这是怎么了?手怎么了啊?”徐井年走进厨房,颤颤悠悠地对视上徐酒岁,没等她吱声,立刻弱弱牛头不对马嘴地解释,“我看老师晚上没地方吃饭,想到你今晚做饭了所以让老师也来……”
徐酒岁凉嗖嗖地点点头:“哦。”
现在才讲,你怎么不等到他坐下来蹭完饭再讲算了?
带人回家不知道提前说啊,那么大个人米都要多煮半杯!
徐井年:“……”
你们这是怎么了啊!
为什么一副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