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倚靠在门框边,男人微微眯起眼,修长的指尖微曲,敲了敲门框,很有耐心地问:“不是让你别这么穿?”
“怎么了?”徐酒岁眨眨眼。
“你知道现在外面多少度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股夹杂着初秋凉意的穿堂风吹过。
徐酒岁冲着他看似无辜地笑了笑:“好像是降温了,所以老师,你把我堵在门外是想冻死我么?”
冻得死你么?
薄一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杏仁状的眸子里,清澈见底,除了笑意之外仿佛不含一丝邪念。
然而眉眼之中流露出的却是一股天然的娇,这种倔强又不服的神态……
能够轻易激起任何雄xing的敏感神经。
他忽然哼笑一声,似乎是猜到了她这又在耍什么把戏,略微不耐,只是几秒后,心中那无限的包容与耐心再一次地占据了上风。
堵在门边没动弹,只是微微伏下身,对视上她的眼睛——
“去穿外套,不然就别进来了。”
他一字一顿,声音冷漠,听上去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徐酒岁眨眨眼,眼瞧着他收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被这样冷言冷语糊了一脸,难得的是她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是冲他又灿烂地笑了笑,她没有废话利索转身回客厅抓了件牛仔外套套上——
外套是徐井年的,男士外套有些过大,袖子也很长,遮住她半个手掌。
“老师,这样可以了吗?”
她站在家门口歪了歪脑袋问,说话的时候,过宽的衣肩同时在她身上肩膀宽松下滑,露出一节白腻的皮肤。
灯光下,她原本扬起的唇角上翘弧度更明显了些,微微抬起下颚,挑衅般看着他。
——战争已打响,双方吹响了无声的进攻号角,必须你死我活,谁也不会再退让。
第30章二战表白
徐酒岁站在玄关脱了拖鞋,只穿袜子迈着猫一样的步子轻手轻脚走进薄一昭家里,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经过沙发的时候还顺手颇为怀念地摸了把:好久不见。
怀念当年,那时候她还能昂首挺胸走进这间屋子。
屋子里还是暗色主色调的禁yu系,只是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放了个艳红色烟灰缸,成为了整个客厅格格不入的一抹艳丽色彩。
隔着袜子从沙发前那柔软的仿真皮毛上踩过,脚心微瘙yǎng。
“穿鞋。”
身后的低沉的男声响起。
“不。”
徐酒岁撩了撩头发,说到格格不入,这个客厅里怕不是还有个大型摆件也是这个格格不入的画风呢——
这个大型摆件就是她。
呵。
眼笑得微弯起,她转身带着笑放松地问还站在玄关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老师,我坐哪?”
薄一昭看了她一眼,看她一脸收放自如……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怎么,不躲了?”
徐酒岁目光闪烁了下,唇角边的笑容稍微收敛也没有完全垮掉,她停顿了下,明知故问:“我躲谁了?”
听到她上翘的尾音,薄一昭又不想跟她胡搅蛮缠下去了,唇角一弯露出个像是嘲讽的笑容。
指了指徐酒岁身后的书桌——就是当年徐井年曾经坐在那里写过卷子的那张桌子,那里有一把椅子,他说:“坐那。”
徐酒岁看了眼那把椅子,那是桌边唯一的椅子。
“那里就一把椅子。”
“你有几个屁股?”
他淡淡扫了她一眼,像是等着看她又想发表什么作妖高见。
“我坐那,”徐酒岁撅噘嘴,“老师坐哪?”
“你是小学生?写个卷子还要人在旁边看着?”
“我不是来写卷子的,”徐酒岁把英语试卷拿出来,“我是来让老师看看我的毛病到底出在哪里……为什么听力和阅读理解总是错得一塌糊涂?”
高中英语,想要拿一百三十五以上的高分,听力和阅读理解的容错率很低,前者最多错一到二题,后者最多三题,再多就不成了。
薄一昭见她问得认真,就抽过她手里的卷子看了眼,卷子还没改分,听力部分没有原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