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从小就帮我爷爷给人号脉。”
许安羡慕与震惊的眼神,让郁禾记忆犹新。
“你爷爷是郁医生?”
“嗯。”郁禾很自豪地说。
但许安的脉相太过稀奇,郁禾虽然也是年轻的老中医,却从没遇到过这种脉相。
他沉吟了会儿说:“你的脉相十分奇怪。”
“你爷爷也是这样说的。”许安更加惊奇。
“你说,我这是种什么病?”也许是因为同龄,也许是因为郁禾的不拘小节,让有些自闭的许安产生了一丝亲近感。
“你这不是病。”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郁禾还是肯定地说。
“我这不是病吗?”许安放大了声音,异常惊奇。
他妈陈兰芝这几年带着他出入大小医院,整天板着脸,死气沉沉的,让他也觉得烦得不能行,这个小孩却说他没有病。
“不是病。”八岁的郁禾说,“就是与普通人不一样。”
郁禾接着想了想,用更容易听懂的话说:“你说有的人生下来就没头发,你说他有病吗?而有的人生下来就比别人多个手指头,你说他有病吗?”
再深的道理郁禾也说不出来,就说:“就是这样。”
但当时的许安就非常明白似的,拼命地点头,“我明白了。”
见许安明白了,郁禾就背着书包回屋了。
第九十四章
那段时间,一周之nei,郁禾能看到许安两、三次。有时在厨房,桃姐拿点心给他吃,有时在诊所,许安像大多数患者一样,只是百无聊奈地坐着。
但大部分时间,都在院子里。要不蹲着抠泥土,要不就是踢着小石头。
而且,一直穿着那件红色滑雪袄。
对此,郁禾也不觉得奇怪。
有些老病号也会长年累月地来解郁堂看病,郁禾叫的出名字的就有十来个。
有的认识的时间长了,当亲戚走动的也不在少数。
但像许安这样,不像看病,却像是半寄存在这里的,很少见。
而且,这小孩子不是也没病吗?
他就问郁千里:那小孩没病,怎么天天在这里?
郁千里就呵呵地笑着说:虽然没病,但需要调理。以后,等他长大了,不管怎么选择,一个好的身体是最要紧的。
现在,回想起来,许安能以那种身体受孕,并生产,郁千里的药物调理是功不可没的。
而当时,陈兰芝大部分时间在外面打工,许安没地安放,便给搁在了解郁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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