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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被找回何家的时候,感觉命运真他妈就是喜欢在他前进的路上挖坑,可他还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毕竟何家真的很有钱,按理说他应该改名叫何确的,可他觉得无所谓,他的人生已经苦了十八年了,剩下的若干年里,有钱就行了,别的不重要。
?有了钱就有权,有体面,还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左右何家的企业早就被他两个哥哥占完了,一个萝卜一个坑,他想玩双龙都没机会。
?而且他是何老爹一向风流的产物,比不得明媒正娶的何夫人生的天生龙凤的两个龙子。
?男人风流不算丑闻,但要是风流出孩子来就算丑闻了,通常这种丑闻有个学名——野种。何夫人被她老公气死的早,沈确也就没有被正宫骂野种的机会了。
?但一切无所屌谓,沈确只需要尽情享乐就行了。
?何家不用多一个继承人,但不缺一个吃干饭的。
?会所包间里。
?沈确眯着眼睛,随手拽过来一个b,又扫了一眼场子,意思很明显,他累了,要走了。
?沈确旁边坐着的是李家的二儿子,今年也才二十,长的还算周正,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不止十岁,整个人很敦实。
李家是搞医疗器械起家的,何氏集团是医疗产业巨鳄,盘踞整个华中地区的所有中下游市场,包括整个华中地区的百分之九十的私人医院,爪子下松点肉都够底下小公司肥一倍的,李家想巴结何家,够不到上面的那两位,好在这一位不是什么铁板。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李家虽然不知道沈确和何家到底是多近的亲戚,但就手里掌握的消息来看,绝对跑不出两辈,他们也是不会做一点无用功的,所以才会想办法搭上沈确。
?沈确身份没公开,此刻他看着李二欲言又止的模样,道谢的漫不经心,倒很有几分大少的感觉,“谢谢款待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二看看沈确,再看看沈确身边的那个b,心里的疑窦越来越大,父亲让他接近的这个人真的是何家的近亲吗?怎么看着也不像啊,这么容易就被“围猎”成功了?
?他们所拿到的证据也不过是沈确和何家大公子何行慎一同出入何家家庭聚会的照片。
?李二的目光重新落回沈确的脸上,绕是此刻这张脸的主人表情再淡漠,便是像一块冷玉,也是高不可攀又引人触碰,让人想要染上自己的体温。沈确有点像何家人那一派冷冰冰的样子,但又不太像,那眼底流露出的玩味不太像。
?李二还在发愣的功夫,沈确已经带着人走到了门口。
?旁边的侍者把门推开,沈确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张含着焦躁和怒气的脸,旁边的侍者脸上有些尴尬,“沈先生,这位先生说认识你,一定要进入,可我看了一下,这位先生不在邀请之列。刚刚我把他拦住了,他就站在这儿不走了,说是要等你。”
?沈确一头雾水看着对面有着愠色的男人,有些怏怏道,“认识?我们认识吗?”
?男人眼睛近乎贪婪的黏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听到问话,他先是轻笑了一声,轻声道,“怎么会不认识,小确,我们好久不见。”
?沈确不记得自己见过他,但扫量了一下男人的脸,他觉得可能还真认识过,毕竟他脸盲但眼睛不瞎。
如果认识,那多半是以前上过床的关系,男人温和的脸很在他的审美点上。
?男人收敛好脸上的愠色,抬了抬下巴往一个方向点了点,很有风度道,“要叙叙旧吗?”
?沈确看着男人的脸,来了点兴致,“好啊。”
?“但是,他不能去哦,”男人眨了眨眼睛,温润的脸上显出些灵动,“我先前跟他可不熟。”
?沈确推了下身旁的b,“回去吧。”
?哪怕再不情愿,男孩也知道自己今天不会再有机会了,他多了解男人,沈确跟对面的“熟人”绝不是什么老朋友的关系。
?喝了两杯酒后,沈确看着男人跟人打好招呼,就一路跟着男人出了会所,也不问人要把自己带哪里去,心大的开始在路上打瞌睡,直到一个刹车把他身上的瞌睡虫赶跑了一半。
沈确支着头看着身旁似乎在平复激动心情的男人,慢吞吞道,“我们以前上过床?”
?还真是直白啊,男人曾因为这种直白而脸红过很多次,但现在好多了。
?男人侧过头来看着沈确,一字一顿道,“我叫卓定。”
?这个名字有点印象,沈确更加确定了,他点点头,“给操吗?”
?语出惊人。
?但老炮友找上门来,沈确不觉得他有别的企图,不就是两双眼睛看对眼的事吗。
?沈确调整了一下姿势,脸上多了些笑容,眼睛中流露出些许情欲的色彩,淡色的唇瓣如同初绽的樱花微微张开着,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逐渐消失,给人很容易采撷的错觉。
?卓定咽了咽唾沫,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该死的开始动情,很不争气。
?他喘息两声,
', ' ')('盯着沈确目不转睛,“你就这么随便吗?”
?沈确歪着头看他,“不给操,那你约我出来干吗?”
?他可是放跑了一个猎物才跟他出来的,说的好像卓定做错了什么。
?卓定看着那双泛着疑惑的眼睛,头脑一点点开始不清楚,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跨坐在了沈确的腰上。
?他开的是ct6,车内空间算大了,饶是如此,还是有些拥挤。
?沈确的上衣被卷了上去,卓定温热的手在上面流连着,脑袋中所有熟悉的记忆在一瞬间复苏,将最后一点犹豫焚烧殆尽。
?卓定眼中翻滚着浓烈的欲望,眼睛一错不错盯着沈确泛红的眼尾,情难自禁地吻了上去,他亲吻的很温柔,在唇齿缠绵间,他重复着,“我叫卓定,沈确,你不可以再忘记我。”
车子开到楼下后,已经深夜,卓定再无顾忌,直接抱着沈确上了楼,两人双双摔倒在大床上。
?沈确从男人轻柔但密切的攻势中缓过神来,催促道,“快去洗。”
?卓定深深看了沈确一眼,好像在确认等他再出来人不会消失这个事实。
?沈确笑了,被吻的水润的唇瓣轻轻勾了勾,在卓定胸前印下一吻,却是催促,“快去。”
?卓定不再敢犹豫,步履匆匆进了浴室。
?已经歇业了三年的地方再次被熟悉的东西捅开的时候,卓定压不住心里的痒,痛快喊了出来,像宣泄,又像呜咽。
?沈确揉着男人柔韧的腰肢,意外这人身体也如此合他的口味。薄而不失力道的肌肉,修长匀称的身体……以及饱满白嫩的屁股。
?沈确发出了愉悦的呻吟,正在卖力起伏努力把快感传给身下人的卓定身体像过了细微的电流,胯下红肿的性器跳动两下就不争气射了出来,空气中弥漫来阳精的腥味。
?卓定耳垂有些红,纵然射精都没敢停住起伏的动作,但牵连着绞紧的肠肉还是让沈确闷哼出声。
?“嗯……好舒服,太紧了,真棒。”
?夸奖性的话语让卓定嘴角带了些笑意,眼中沉迷之色欲深,他努力提着腰肢,克服射精后的疲惫,用身体全力伺候着贯穿他身体的生殖器。
?沈确眼睛微眯,看着卓定射到小腹上的浓精,似乎很好奇的样子,“这么多,你多久没弄了。”
?卓定顺着沈确的视线望下去,他的眼前已经不那么清晰了,但些许味道提醒他有多么不争气。
?卓定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在心里悄悄回复道,是三年半,与你分别的这些年里,再没有人进入过那私密至极的地方。
?卓定压下心头的酸涩,吻住了沈确,低声道,“我没和别人做过,只有你。”
?沈确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卓定起伏抬腰的动作太过熟练,脊背连接腰臀所弯下去的比例带着刻意的性感,太和他口味了,这人很会讨好攻方。
何况第一次做零就能爽的五分钟就射,还立马硬起来,他才不信。
?卓定太熟悉沈确了,即便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但那三个月,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当察觉到身体里的性器硬度增加的时候,卓定知道,沈确快要射了,于是吸着气大幅度下沉,像要把那柄凶器永远的凿入身体。
?介于主人的放纵,长驱直入的性器痛快地抵开了阻拦的软肉,陷入了更深的包裹范围。敏感的龟头被一阵压榨,酣畅淋漓地射出一股股浓精。
?沈确咬着唇,修剪圆润的指甲几乎要陷进卓定的肉里,为那霎时间如烟花迸溅开来的快感,除了爽之外,他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男人的屁股,真的很懂事。
?卓定比沈确还要失神,为了防止高潮时翻白眼的失态,卓定索性把头埋进了沈确的颈窝。
?那一股股激射的精液直接喷在了脆弱敏感的肠肉上,卓定忍不住喊出了声,温润如玉的脸上染上了淫靡的色彩,像堕入泥沼的莲花沾染淤泥,可偏偏他甘之如饴。
?从高潮缓缓下坠的时候,卓定牵起沈确的手,从白皙的指尖到形状完美的指节,他一点点吻过去。
?沈确从高潮中回过神来,余韵悠长像温柔的波浪推动了身体。
快感正在回落,沈确有些意兴阑珊,看着亲吻他指节的卓定,抽回了自己的手,刚刚做的时候所有的柔顺和温和全是错觉一般。
?可他确没有把自己抽出来,反而将就着顺势抱住卓定的腰,打了个哈欠,就着这个姿势要睡觉。
?卓定当然知道,这是沈确从前的习惯,两人以前做完爱以后,沈确就喜欢抱着他睡觉,像缺少抚摸的小动物一样非要窝在他身边。这时候,哪怕沈确脸上再冷淡,一副吃饱了就想要翻脸的样子,可还是会紧紧贴着他。
?那个时候沈确的拥抱带给他的满足感,甚至超过了性爱的高潮。
?卓定看着沈确熟悉的动作,以为沈确想起了什么,于是有些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今天晚上站在沈确身边的那个小男孩。
', ' ')('他在生意场上也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了,所以一眼看出了那男孩身上的风尘气。
?所以,沈确和那个男孩是什么关系呢?
想着,卓定就忍不住问出了口,“小确,今天那个男孩你们认识吗?”
?沈确把自己往里塞了塞,随意敷衍道,“不认识。”
?卓定心里有了猜测,他有些试探道,“如果我今天没有出现在那里,是不是就是他跟你一起离开了?”
?沈确反问他,“难道我和你认识吗?哦,你可能认识我,但那男孩也认识我。”
?话里潜在意思是,我也和你不认识,不照样上床了。
?卓定看着沈确,终于忍不住道,“你还是没想起来吗?”
?“三年前,文汇高中。”
?沈确心里有些烦了,开始后悔果然还是该带那个b走,兴许就没这么多事了。
?卓定看着沈确的表情,意识他有些困了,还是住了嘴,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今天既然遇见了,那就注定他们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第二天,卓定给沈确拿出来两身新衣服,都是他之前买的,没穿过,昨天他们两个天雷勾地火,衣服就随意丢地上了,即使不脏,沈确也不会捡来穿了。
?他看了下卓定准备的衣服,大小合适就将就着套上了。
?卓定帮沈确抚平衣褶,自然而然道,“你现在住哪里?我们交换下联系方式吧,后续联系也方便一点。”
?沈确从地上衣服堆里翻出手机,调出二维码来,让卓定加上之后他补充道,“有需要的话我会找你的。”
?未尽之言是没需要的话就别来骚扰他,炮友和生活的界限,沈确划的很开。
?卓定点了点头,“吃完早饭再走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粥。”
?沈确没理他,推开门就走了。
?门再度合上,徒留一桌冒着热气的早餐,卓定捡起地上的衣服,把脸埋进去,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是熟悉的气息啊。
沈确推开门,看到门内景象时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他意外沙发上有人,但也没多大反应,他像只吃饱也晒够太阳后怠懒的猫,迈着步子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
?不出意外被人叫住了。
?“站住。”
?沈确停住脚步,直到何言谨,也就是他所谓的二哥,气势汹汹地冲到了他面前。
?何言谨在努力忍耐着,他耗费了所有的修养才没让自己控制不住把照片摔到沈确脸上。
?但他又不想把这个照片递给这个家伙,最后索性把照片摔在了桌子上,弄出莫大的动静。
“你自己看看吧!”
?沈确走过去,顺着他的心意翻了两下,不过只看了两眼就兴致索然了,何言谨看见他这幅样子更来气,锐利的眉紧紧皱着,他勉强保持风度,只是敲了敲桌子,问沈确,“怎么回事?”
?沈确伸了个懒腰,眼睛多了几分水润,无辜又随意,“还能怎么着,被拍了呗。”
?这是什么态度?
何言谨忍不住气愤道,“沈确,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你把何家当什么了?”
?这是在恨他不争气?
沈确打量了一番他衣冠楚楚体面的不得了的二哥,最后扯住何言谨的领带,把何言谨抬高的头扯低一点。他讨厌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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