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张纸?
顾诀听到她的脚步声后抬头和她对视一眼,而后拿过那张纸,递给她,“隔壁班刚才打球的一个人让我给你的。”
“啊?给我的?”阮安安愣住,“可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啊……”
不过她还是接过来这片莫名其妙湿漉漉的纸,翻来覆去看了又看也什么都没有。
阮安安纳闷:“可这写的是什么?字迹都糊了……”
“谁知道,”顾诀面无表情地说,“可能他手汗太多了吧。”
“……”
套路
这会儿是下午,刚好夕阳西下,阳光泛着微黄的光从外面照进来,特别像是那种青春校园偶像剧里男女主在放学后的教室谈情说爱的温柔氛围,格外浪漫。
但现在这事儿就不太偶像剧了。
阮安安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
他说什么?什么玩意儿??手汗???
我、操。
我现在拿的东西!这么湿!竟然是别人的手汗?!!!
阮安安大脑掠过这一行字,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立刻把这张纸给扔了出去。
那“被手汗浸泡的纸”重新飞回了顾诀的桌子上,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啪”声。
“……我的妈呀,”阮安安忍不住感慨出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位同学是怎么回事儿啊?手汗能把纸弄得这么湿?”
顾诀面不改色心不跳,解释说:“汗腺比较发达,理论上是可以的。”
“......”
阮安安现在已经一点儿不好奇这人给她纸条到底是想要说什么了,也没怀疑顾诀说的话真不真,满心满眼都在想着手汗两个字。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我刚洗完......”
“那就再洗一次,”顾诀拿着她的书包,站起来道,“反正去电梯也要经过卫生间。”
阮安安点点头,跟他一起出教室。
阮安安压根没往别的地方想,感慨了一路人的汗腺真是太神奇了。顾诀听着她叭叭里带着吐槽,刚才的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到了洗手间,阮安安的包在顾诀手上,她洗完出来就看见顾诀把包递给她,话说得像模像样:“我也去洗洗。”
阮安安这才想起来,立刻接过来:“哦对,你也摸了,快去快去。”
于是顾诀毫无心理负担地进去洗了个手,还用了香喷喷的洗手液。
――就好像手汗一事是真的一样。
已经没课了,出了教学楼之后,阮安安被顾诀送到了宿舍门口。
――殷媛在c大读研,并且为了节省路途时间申请了独立宿舍。阮安安一直对班里人的说辞都是跟研究生朋友住,所以才没被分到班级宿舍。
而且她有时候也会遇到一天两节课刚好中间有个午休,这种情况就会去找殷媛挤一挤睡一觉。
研究生宿舍在东三门附近,阮安安从学校出来没直接回家,因为晚饭说好要去林家吃。
说是来吃饭,其实是来挨训的。
“……回国之后干了点儿啥?啊?我听说公司你也很少去,这么些天就我让你去签了个合同你给我整完了,哈佛毕业有啥用?三年读出来六年的有啥用我问问你?那个杯是挺有用的,但你为了那个杯还能不管公司了?!”
阮安安:“那我去了又不能正式上任……”
“把嘴闭上!”林松柏吼道:“挨训的时候不要插嘴!你这小孩儿懂不懂事?这要是上学的时候,老师训你你插个嘴,那肯定是要被训得更狠!”
阮安安毫无自觉地插嘴:“我长这么大就没被老师训过,老师们都可喜欢我了。”
林松柏:“………”你还跟我杠上了是吧。
于是阮安安挨训时间从二十分钟又延长了二十分钟,一直到最后快吃饭了,林松柏才勉强闭麦。
晚饭过后阮安安跟外婆聊了好久的天,旁边老爷子一言不发,摆着冷脸。
阮安安看着挂钟,都快走了的时候,老爷子接到了一个老朋友的电话。跟老朋友聊着天,脸色总算好了不少。
人到了这个年纪,聊天内容基本就是回忆往昔,偶尔牵扯到家庭能聊聊小辈。
阮安安听到林松柏中气十足的声音:“啊,我家也有出国读书的……不是剑桥,不是不是,是哈佛。”
等等,这是在说她?
阮安安竖起耳朵――
“嗯,哈佛也挺好,嗯……哎呀就一个小辈,这么多年没见了,说出来你也不知道,”
紧接着,刚才满口“读出来有什么用”的林松柏此时用那种漫不经心却又炫耀十足的语气道:“害,她吧,哈佛六年的课程三年就读完了,我虽然没想到这么快,但其实也就一般般……”
那个“一般般”用的绝对是“超级□□”的语气。
外婆笑得无声打颤,阮安安:“.........”
小老头还有两幅面孔呢。
那天最后虽然算是其乐融融结束的,但毕竟被训了,总得付出点儿实际行动――就像是被老师抓住玩手机给班花告白就要写检讨说“我不该胡思乱想我的心里只有学习”一样。
于是赶在篮球大赛前,阮安安又奉命去了一趟“繁林”工作室,并且肩负着要给林董上交千字报告书的艰巨任务。
c大的那个合作项目已经投入建设,但建成还需一段时间,而“繁林”并不是一项新的业务,并且已经持续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