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诀淡淡看过来:“所以就罚我打了个喷嚏?”
薛昭:“……”你妈的。
他知道,耍嘴皮子他是说不过这条狗的。他开始转移话题:“喂,你们不知道吧?这万年铁树刚一回国就开花了,顾狗正在追小妹妹呢。”
包厢内一共五人,都是高中那会儿很熟悉的同学,除了薛昭以外都不是圈子内的。
闻言全都震惊脸。
“我.操,是谁啊?”
“哪个妹妹啊?能把顾哥搞定,这么牛批?”
“顾爷您知道不,就前两天我们同学聚会,班花还问我现在跟你有没有联系,问我你现在是不是单身……她都有男朋友的人了还问这!谁也不服就特么服你!”
“别提了,这是当年一个人引出那么多花儿为他撕逼的男人,你以为呢?顾爷就上了两年高中吧我记得?全是哐哐撞大墙的迷妹。”
“操,你们也不看看这张脸,要我是个妹子我也喜欢啊。”
“……”
几人说说笑笑起哄闹了一阵儿,而后总算有人问到点子上。
“所以这女孩儿是你刚认识的?刚回国,一见到就看上了?”
出乎所有人预料,顾诀很快就否认了:“不是。”
隔了几秒,他的声音似乎带着很多感慨,室内灯光偏暗,半隐匿在阴影里的清俊轮廓被光影分割成两半。
“我看上她都多少年了啊……”顾诀揉了揉鼻梁,笑了,“总算找到了。”
这话一出,包厢内瞬间炸了。
“多少年——?!看不出顾爷这么长情???”
“……”
大家疯狂起哄过后,紧接着开始打赌顾诀多久能抱得美人归。
大部分都觉得是一个月,还有一个觉得顾诀能看上的姑娘大概很难拿下,三个月也说不定。
顾诀在他们说完之后,语速缓慢地说:“不知道,我努力……”他看了看天花板,轻声道:“半年?”
“半年——?!”
“这他妈也太久了吧——连你都得追半年??”薛昭瞪大眼,非常不赞同:“自信点儿啊顾狗?”
“就是,怎么可——”
“等会儿,你们误会了。”顾诀清了清嗓子,众人迅速安静下来,他又弯着眼睛笑了笑:“我是说……半年,领证?”
套路
有了上次宿醉的经验,这回喝酒没敢喝太多,也没喝到太晚。
刚过九点,阮安安就早早的回家睡觉了,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地起床上学。
九月末的股市非常繁忙,各大金融企业家们天天研究折线图树状图。以前在外国的时候阮安安还得跟着在林氏的企业里实习帮忙积累经验等等,而现在暂时脱离了那些,她简直十分享受自己的校园生活。
――九月末的校园与股市一样忙,却是在为运动会作准备。
作为一个体育盲,阮安安以前是完全杜绝这项活动的,她不光篮球不行,跟体育沾边儿的都不行,就算想为班级做贡献也做不了。
高中那会儿体育课也就是充当一下给运动员送水送巧克力的角色。
阮安安当时学习好,除了有时候跟好学生的作风不太一样以外是妥妥的老师的宠儿,安排任务的时候恨不得专门让她去给男生送,美其名曰鼓舞士气。
所以殷媛和姜怡俩运动员就拿她开涮,你啊,在运动会上永远就是个花瓶。
这次也是一样。
当被体委问到要报什么项目的时候,阮安安忙不迭地摇头拒绝了:“体委你信我,你让我去就是给对家送人头,我体育真不行,真的真的太丢人了。”
劝不动阮安安,体委只好换了个人劝:“顾哥,顾哥您呢?”体委快哭了,“救救孩子吧,您篮球打那么好,体力那么牛逼,腿长一米八,报个长跑没啥问题吧?”
阮安安也跟他一起看向顾哥。
选课开了不过一周,顾诀从以前的帽子一戴谁都不爱到现在已经能跟班里部分男生说得上话――并且被叫“顾哥”或者“顾神”的地位。
阮安安不懂也不太能理解一起打球时建立的友谊是不是比正常聊天来的深厚,总之每次见到有男生叫他,都是百分百的崇拜语气。
顾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今天明显睡眠不足,眼睛半睁不睁,眼底淡淡的青色在冷白的皮肤上有些明显,嘴里叼着根棒棒糖。
就这么淡淡地扫体委一眼,特别有那种校园大哥的范儿,可白色的糖棍让他看起来又有种突兀的反差萌感。
隔了几秒钟,他勉强掀起眼皮,像是刚听清了一样问:“……报什么?”
音色清疏,带有一点点的哑和鼻音,特别好听。
体委忙不迭地翻开报名册凑到他眼前:“您看,运动会是有篮球比赛的,在田赛径赛之后的团队赛,这您肯定得参加吧,”他又翻了一页,语气活像个推销的,“田赛现在男子铁饼啊铅球啊跳高啊都能报,径赛更多,一百两百四百八百一千......”
顾诀抬眼,含着糖打断他:“......你是想搞死我?”
这话不知道哪儿戳中了阮安安的点,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两人一同转头望向她,才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继续说。”
“......”
顾诀却没再看那边。
他伸手把嘴边叼着的糖棍儿扯下来,盯着她道:“这位同学,你有什么喜欢的项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