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随便你,吴显去洗澡的时候,那个单间的花洒就是坏的。我没开口让吴显进那个单间,是他自己要进去。”周乾转头看陈雅,“不信你问陈雅。”
“那天晚上的事我不记得了。”陈雅向安阎这边退了几步,远远看着周乾,“我只知道,要不是你提了那幅玫瑰图和宋陌坠崖那天我们看到的画很像,吴显就不会一直盯着那幅画看,也不会把画带回房间。最后是我,壮着胆子把那幅画放到了走廊上……”
周乾皱眉看着陈雅,“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是啊,为什么呢?”陈雅看着周乾的目光蓦然冷了起来,“听了杨沃的话我才想起来,吴显出事的那晚,我清清楚楚记得我拔过电话线,可吴显死后,电话线又是插上了的。很巧的是,在我拔掉电话线之后,你来过我们住的地方。”
周乾懵了,“你什么意思?”
陈雅质问道:“周乾,那天晚上的电话线,是不是你悄悄插上的?”
“你胡说!我那天晚上根本没有碰过电话线,是你自己忘记拔了!”周乾一脸失望地看着陈雅,“亏我在吴显死了以后一直照顾你,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吓得离门最近的周乾一个哆嗦。
是第七个客人来敲门了?
安阎上前推开周乾,几乎贴着门板站好了。
一阵寒气从门缝里渗进来,让人发寒的凉意顺着安阎的脚踝爬到了脊背。
一道不似人发出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的头就在里面……”
“开门,把我的头还给我。”
原来是来找头的,怪不得说开门会死。
恐怕他来找的,是活人的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