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校医叹了口气,“没事了,好像是因为跟男朋友分手了,还挂了科,可能要重修,所以心情郁闷,就想不开想要跳楼。”
年轻人的压力她是不知道,也不是很能理解。
但是压死骆驼的最后的一棵稻草,就算再小,也能压死骆驼不是。
元月看着校医阿姨温和的眼,点了点头。
心头萦绕的紧张感觉也忍不住放松了些许。
幸好,记忆中的惨状不会在今天再次上演。
又打了些点滴,元月缓过来之后,就拿着请假条跟药离开了。
然后去了他们班教授的办公室,把请假条上交。
得到了批准,元月这才去教室,把今天的课听完之后,拿起书包就走。
陆子平可能真的是气狠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都没有跟元月打一声招呼。
元月也不知道该跟陆子平说清楚。
索性也就不解释了。
一下课就拿起书包转身就走。
医院预约是不可能预约的。
元月这个月已经有太多意外的花费了。
如果再花出一笔钱,这个月的生活费直接没有着落。
陆子平见女孩一放学拿起书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愣是一句话也没跟他说。
更生气了。
原本还想着若是元月能服个软,哪怕主动跟他说一句话,他也就不计较的。
结果发现,元月别说是服软了,甚至连那一句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说。
在医务室说了那么重的话,陆子平自然也不可能这么拉下脸子跟元月主动说话。
最后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元月骑着共享单车离开的背影。
重重的哼了一声。
只觉得胸口闷气。
沉默的回到家,元月疲惫的把自己砸在床上。
甚至是连换衣服都顾不上,铺开被子,一把把自己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
小小的女孩,年纪不大,整个人孤寂又可怜。
小小的,可怜巴巴的。
湛诏把这一切都收在眼中,忍不住坐在床边,隔着被子,轻抚被子里团成一团的小小人儿。
湛诏没有办法碰到人,但是有办法碰到物体。
是以,今天一天的时间,湛诏都格外小心让自己别碰到什么物体,被别人察觉到异样。
可是如今,那个名叫元月的小小人儿,独自一人舔舐伤口的样子,让湛诏难得的,有些感同身受的心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元月的错觉,元月感觉,被子之外有那么一只手在温柔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仿佛是知道她此刻压抑难受的情绪一般。
可是元月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这个房子里,除了她什么人也没有,空空如也的,又怎么可能有人会安慰她呢。
她不过是一个灾星罢了。
去哪哪里倒霉。
那样的温柔,让元月想着记忆中那个对自己十分温柔的警察姐姐。
眉眼弯弯的对着自己说,“穿着公主裙的女孩,都是小公主哦。”的姐姐。
元月被送到福利院之后,她还是会隔三差五来看自己。
后来在元月十岁那年,警察小姐姐跟男朋友结婚,邀请她做花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