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
所有人都长大了,唯独自己眼前这个,一点没变。
他记得最后沈诏都是没变的,连宋之言都知道省吃俭用,沈诏还能花钱去买一个贵得要死的蛋糕,花了他一个月的工资,宋之言为此跟他吵架,不止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贫贱兄弟也百事哀,沈诏抱着那个死贵的蛋糕嚎啕大哭。
“我买给望望的我买给望望的,贵点儿怎么了?你烦死了。”
宋之言想骂他,但他跟沈诏其实也没什么两样,在对待顾望这件事情上,他们不知道什么叫节省,从头至尾,哪怕现在,他们都会给顾望最好的。
顾望把沈诏的头重新揽到自己肩上,重新让他靠着。
沈诏蹭了蹭,把顾望整个人都撞歪了,“望望你最好了。”
梧桐树叶哗啦的响,主席台上的音箱放的还是那几首歌,耳边不停有人说话,谈论的都是你想考哪所大学。
手底下的草坪被晒得软趴趴的,在掌心里柔软得跟发丝似的。
太阳灼烈,顾望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看见贺清桓在主席台上心不在焉的敷衍李舒雅,贺清桓敷衍别人时就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忍不住笑了笑。
切换到观众席上。
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并排坐着,两个人同样都把双手搭在膝盖上,不同的是,一个人表情严肃,一个有些懒散。
他们就是顾大志和贺之岩。
顾大志看见顾望跟贺清桓眉来眼去,冷哼了声,“回去多管管你儿子,别让他跟某些人学坏了。”
贺之岩的花心,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
顾大志现在虽然已经完全接受了贺清桓,但让他亲眼看着顾望跟贺清桓亲密,他心里还是忍不住酸溜溜的。
能不酸吗?顾望在他面前都没有那么乖巧过。
另外,顾大志还是相信遗传这一回事儿的,贺之岩这老狗花样多得很,换女人如换衣服,家里还放两个,所以顾大志有理由怀疑,贺清桓是否血液里也流动着这种狗东西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