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不是有我们公司承办的商界酒会吗?顾总前边说要把他儿子带来,你们应该能看见,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那还真是家门不幸啊,杜总和顾总只有一个儿子吧,这家业,谁来继承?]
[你们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上次公司大厅滚动播放这种整天八卦人的私聊群消息的事情你们就都又忘了?]
[没忘没忘,不敢不敢。]
[继续开会,继续开会。]
顾望是踩点到的学校,他到教室的时候,贺清桓的位置上还是空着的。
[望:还没到?]
微信也不回。
距离上课还有两分钟,顾望给贺清桓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
那边安安静静的,顾望还以为被挂了。
“贺清桓?”顾望小声喊。
“嗯。”男生的声音通过话筒穿过来,夹杂着一点轻微的电流声,就跟羽毛似的扫弄着顾望的耳膜,轻轻摩擦的时候,带着让人脸热的微痒。
顾望皱了下眉,“你声音怎么了?”
跟平时完全不同,很沙哑,像嗓子破了似的,音调足足低了好几个度,贺清桓平常声音冷,这种时候偏偏不同了,让顾望想起了,二十几岁时候的贺清桓。
贺清桓房间很昏暗,灰色的厚布窗帘还拢着没有拉开,一丝的光都透不进来,只有墙角一盏微弱的落地小灯,勉强的让房间还能视物。
“有点感冒。”贺清桓说,“睡一觉就好了。”
顾望慢慢吞吞的唔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你作业我帮你做了?”
“好。”贺清桓轻声说。
男生的声音在此刻温柔低沉得让人心脏都像被攥紧,顾望胡乱的嗯了两声,摁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