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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太子和元朗,元麒麟松了口气,一想到终于可以暂时摆脱登徒子的纠缠,不由得心情愉悦。
他先去街市吃了小吃,又买了些新话本,然后去戏园子听戏,直到太阳下山方才回府。
用过晚膳,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躺在床上看了会儿新买的话本催眠,一本书都快看完了,愣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里空落落的,总在想这些日子跟登徒子的点点滴滴。
今天临别时气了那人一通,不知元朗有没有被气到。
如果真的生气了,那他还会再来京城吗?还会挂念自己吗?
纠结了半天,实在忍不住,只好拐弯抹角地向系统求助:
“皇兄他们怎么样了,路上顺利吗?”
系统没眼色地揭穿:“乖宝是想问元朗吧,可以直接问统统呀,统统可是乖宝的情报小帮手呢。”
元麒麟叹了口气,心道系统这货压根不懂人情世故,索性也不装矜持了,问道:
“对,没错,我就是想问元朗,他今儿生气了吗?”
系统:“生气了,气大发了,现在还气着呢,气的恨不得立刻回来收拾乖宝。”
元麒麟心里一哆嗦:“真的,那他会回来吗?”
系统:“现在当然回不来呀,皇帝谕旨,而且那么多灾民等着呢,元朗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又道:“乖宝是想他了吗?”
元麒麟嘴硬:“我想那登徒子作甚,我是害怕他生气了又跑回来找我算账。”
系统:“其实元朗也有好处嘛,起码对乖宝一片痴心啊,而且又疼你又宠你,反正以后都得入乖宝的后宫,不如多想想好处呗。”
元麒麟哼了一声道:“谁说后宫一定有他的位置?日后他若还这么无赖,我一样恼他!”
系统:“恐怕乖宝要恼的不止他一个了,统统有个新情报,不敢告诉乖宝哎。”
元麒麟:“什么情报?说吧,爸爸被折腾了几回,现在心脏瓷实了不少。”
系统支支吾吾道:“快过年了,贺俊老贼准备将金凤楼的燕芳姑娘和一处别院送给阮明修作年礼,现在已经将燕芳姑娘安顿进去了,两日后就会带阮大人过去认门。”
“什么!!!”
元麒麟惊怒!
“阮明修收了吗?”元麒麟咬牙恨恨道。
系统:“他还不知道哩。临近年关,灾情又严重,上书房最近忙得不可开交。不过贺俊已经传信给他,约好后天见面,阮大人以为是政务方面的事,就答应了。”
元麒麟本就睡不着,这下被气的心里更堵了。
他翻来覆去地琢磨,一会儿担心阮明修对自己的情意,一会儿又想破坏这桩事,一会儿又好奇阮明修到底会不会接受左相的馈赠,一直瞪眼到天亮。
系统见他这么烦躁,也跟着不舒坦,用它那不灵光的脑袋又憋出一个馊主意:
“乖宝既然这么好奇,不如跟过去看看呗。”
元麒麟眼睛一亮,问道:“如何跟过去?”
系统:“你去找裴九嘛,他功夫那么高,随便把你带进去,你俩去了就藏起来看好戏呗。”
“这样也行?”元麒麟心里犯嘀咕,觉得这等探查人隐私的行径很不光明磊落,可心里又很痒,左右拿不定主意。
系统:“乖宝不用纠结啊,不是年后就要去刑部当值了吗,就当是为朝廷考察官员,提前先熟悉熟悉业务嘛。”
元麒麟一想也是,于是便手书一封让人递给裴九。
***************
是夜,裴九如约前来。
“麟儿急着传信给我,可有要紧事?”裴九担忧地看向元麒麟。
元麒麟:“我昨夜梦见贺俊预备两日后以美色和宅院贿赂朝中官员,这官员貌似是我皇兄麾下,我想去瞧瞧情况。”
裴九疑惑道:“麟儿可梦见是哪位官员?”
元麒麟心想要是告诉裴九,说不定他就不带自己去了,便说:“梦里未看清楚,只晓得此人对皇兄十分关键。”
裴九:“那具体位置在哪儿麟儿可知?”
元麒麟点点头,拿出一张提前绘制好的图纸递给裴九。
裴九对京城十分熟悉,一看便知此处宅院确实是左相府的一所别院,将图纸揣进衣兜,又说道:“不如由我去打探,麟儿等消息就好。”
元麒麟连忙摇头:“不行,我想亲眼瞧瞧贺俊老贼是如何贿赂朝廷官员的,日后若是父皇惩治老贼,也能出来作证。”
裴九见此,只好答应。
***************
两日后,裴九按元麒麟事先给出的时间提前带他潜入别院。
这是一座三进的院落,有一个雅致的花园,花园内亭台竹舍一应俱全,看起来很是风雅。
元麒麟心想贺俊老贼还真会看人下菜碟儿,这小院确实挺适合阮明修。
', ' ')('裴九问他要藏在哪一处,他想阮明修若是动了春心,接纳了燕芳,二人定会洞房,便将此想法告诉裴九。
裴九随即带他进入后院的主人卧房,见室内正好有一个梨花木的大衣柜,两人便藏身柜中。
柜子上有月牙儿镂空雕刻,正好方便观察屋内动静。
约莫一盏茶后,房门响动,元麒麟眯着眼从月牙儿缝中往外看。
见一身段婀娜的女子步入房中,正是他那日在金凤楼见过的燕芳。
她今日没戴面纱,元麒麟仔细看了看她的样貌,不由暗惊:
好一个绝色佳丽!
心道这等尤物,一般男子怕很难招架,不知阮明修是否能把持得住。
燕芳在梳妆镜前整理了妆容,又在房中踱了几步,然后就坐在圆桌旁一边品茶一边等候阮明修。
她已从旁人处获悉,左相不惜高价为自己赎身,就是为了要送与此人。
燕芳从未见过阮明修,这是她日后要服侍的男人,自然十分好奇。
她不奢望是位翩翩公子,只希望对方能真心待自己便好。
***************
阮明修本以为今日约见之地仍是上次那所秘密宅院,没想到又换了一处,路上也没有被蒙住双眼,心里有些暗奇。
到了地方,一小厮迎上来行了礼后,直接将他引入后院。
阮明修不明所以,以为是去见左相。
到了后院一间厢房门前,小厮才告诉他左相并不在此,这所宅邸和厢房内的姑娘还有府里的仆人都是左相送给阮大人的年礼。
阮明修心里咯噔一下,顿感不妙。
又想既然来了,不妨进去看看,说不定能从那位姑娘身上知道些什么,于是推门而入。
元麒麟听到声音后心里一紧,透过月牙儿缝看去,见进来之人果然是阮明修,心脏开始突突突地狂跳。
裴九一看这官员竟然是阮明修,内心拍掌叫好,他早就看这姓阮的不顺眼,今日正好让麟儿瞧瞧他的虚伪面目!
燕芳见来人竟是位极为英俊儒雅的佳公子,不由得怔住了。
她不敢相信此人就是阮明修,直到那人走至她面前拱手道:
“在下阮明修,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燕芳慌乱下面颊刷地绯红,含羞带怯地看向阮明修,匆匆行了个万福礼,软声道:
“妾身燕芳,见过阮大人。”
阮明修见这女子姿容上乘,心知必是左相精心挑选,问道:
“阮某今日为赴左相要约而来,敢问姑娘,左相是否有话带给在下?”
燕芳见阮明修举止生疏有礼,似乎不知道左相已经把自己送与他,大着胆子回话道:
“妾身未见左相,只知道这座宅院和妾身如今都属于阮大人。”
听到此话,柜子里的元麒麟心里开始咚咚咚打鼓。
阮明修会如何作答?他会接受燕芳吗?
裴九也竖起耳朵,他要看看这伪君子要如何揭开真面目!
阮明修盯着燕芳看了半晌,微微一笑道:“今日这事怕是个误会,阮某如今并没有娶妻纳妾的打算。”
燕芳听了此话心中一凉,咬了咬下唇,委屈道:“是妾身哪里不好让大人不满意了?”
她一双精致的凤眸梨花带雨,秋波盈盈,别说直男,元麒麟这个纯正小受看得都心生怜爱。
阮明修拱手欠了欠身,抱歉道:“并非姑娘不好,而是阮某已有意中人,此生已决定唯爱一人,实在不能接受左相和姑娘的好意。”
元麒麟一听此言呼吸一滞,暖流瞬间涌遍全身。
心里的小鹿开始欢欣雀跃,觉得今日来此一遭真是值了!
这表白虽不是对他说出,但亲耳听见阮明修对旁人流露出对自己的情意,更让他为之动容。
裴九心情则霎时转阴,心中老醋又打翻几坛。
燕芳不知阮明修说的是否属实,只道如此良配,万万不能错失,今日就算不要脸皮也得将人留住!
她对自己的姿容十分自信,心想只要此人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必不会再借口推辞。
想到这里,心下一横,开始宽衣解带。
元麒麟一见此景,紧张得没把持住,腿一软,啪地撞了一下柜门。
阮明修听到柜子里的动静,朝燕芳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蹑手蹑脚地走至柜前。
柜子里的两人屏住呼吸,半点也不敢发出声响。
阮明修驻足在柜子前停顿了片刻,突然伸出手倏地将柜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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