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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破/装傻充愣被无情嘲讽/郁止要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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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困,我睡着了,”郁止随意往桌上一躺,背对贺珵,腰间松垮垮地挂着裤子,“哥哥说什么没听见。”

“你真要装傻?”

既然装了可不是要装到底吗,郁止睁着眼继续装睡。

“你不说,那就让姓谈的说,来人。”

门外立时应声,贺珵穿戴好在主位坐下,一副要见客的样子。

郁止眨了眨眼,低头见自己裤子还没穿好,不由往贺珵那瞄了眼。

原来不能见人的只有他自己,贺区长倒是穿戴整齐,人模狗样的,跟刚才判若两人。

装不下去就不装,他利索起身穿好衣裤,见贺珵看过来,就咧嘴一笑,漂亮的惹眼。

“不装了还是编好了?”

“嗯,不装了也编好了,想听吗?”郁止抬腿坐在桌上,与贺珵面对面。

贺珵向后靠去,拉开两人距离,眼神凝在他身上。

这就是要听的意思了。

郁止笑了笑,连露出来的犬齿都带着餍足,“我为了自保绑了谈患安,喂他吃了药,然后对谈家的人谎称共命,谈患安是谈家的眼珠子,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这样的谎话连验都不敢验就信了。”

贺珵抬眼,“是吗,那你猜我敢不敢验?”

郁止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扶着桌角笑得直不起腰,“哥哥验这个做什么,莫不是想杀谈患安又心疼我?怕失手杀了你最爱的人?”

他一直笑,贺珵就这么看着,一言不发。

笑声却戛然而止,郁止嘴角的弧度凝住,“哥哥这是什么眼神,怜悯?”清朗嗓音也随之变得阴沉,“贺狗,你他妈少用这种眼神看我,谁稀罕你的怜悯,我是瞎了但不是废了,不需要你高高在上地施舍,我只会觉得无比恶心。”

他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炸毛呲牙,用怒意掩藏恐惧。

他不笑,贺珵却勾起了唇,“你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都经不起,你就是个废物,我从始至终都看不上你。”他一掌拍在桌上,奢侈无价的摆件掉在地上摔碎都换不来他的一眼。

“看不上啊,”郁止用脚踢开摆件碎片,“我还以为你是看不见,倒比我想的好一点。”

“继续。”

“什么?”

贺珵意味深长的看他两眼,嘲讽道,“这把戏你玩的不累吗?”

能装傻就不说实话,实在要说就各种打岔,以为他是三岁小孩,炸个毛呲个牙就会被吓到。

“……”谁说的一招鲜吃遍天,这还没用几次呢就不顶用了,郁止暗自咬牙,快速想着对策。

贺珵看他那样就知道又在瞎编,“没多少脑子就省着点用,关键时刻净掉链子。”

“当初下药$%¥&*…”郁止抿嘴,“好了,说完了。”

贺珵快被气笑了,“我他妈让你说下药,没让你说天机,嘴不想要了是吧,我现在就给你缝起来。”

“就是你不太搭理我,我只能把你迷晕然后先斩后奏占个名分,这样你就杀不了我还……”郁止继续抿嘴。

贺珵耐心告罄,“说。”

“还要跟我夫夫恩爱,”郁止做贼心虚说话快而粘糊,“因为我跟他们说你夫管严,为了不让我走不惜喝药强逼。”

如果是漫画世界的话,贺珵觉得此刻他的额头上应该会有三道黑线,再飞过一群“嘎嘎嘎”的乌鸦。

这都什么跟什么?!郁止能不能要点脸,什么鬼话都敢扯?!

“你他妈……”贺珵正在气头上,门外却响起敲门声,说是谈患安带来了。

“谈骚包!”郁止像见了亲人,上前就扯住他的手,背对着贺珵用唇语说“敢瞎说,弄死你。”

谈患安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能任由郁止明着亲热,暗里威胁地扯着,欲哭无泪。

贺珵见只有谈患安一人,稍稍放心,“谈患安,共命是怎么回事?”

“就是……啊!”腰后猝不及防的疼让谈患安叫出声,但他又不敢告状,秋苑杰不在没人帮他,在场的这俩人还说不准是一伙的。

贺珵眼神一凛,郁止登时背手望天,撇的干净。

谈患安心累,“就是郁止说的那样。”

贺珵冷笑,“你们统一口径,我也没问的必要了。这件事先压下不说,至于你和秋苑杰的事,”他沉了沉声音,“我不同意。”

“为什么?!”

“我凭什么跟你解释,”贺珵正襟危坐,不怒自威,“明天就押你回医疗区,算谈家欠我一个人情。”

“我不回去!”

“哪有你说话的份,不杀你已经是看在谈家的面子上了,滚。”

“郁缺一,你跟他说我不走!”谈患安握住郁止的肩膀,动作急切。

郁止对着他敷衍,“嗯,不走,”转头正好撞上贺珵沉怒的眼神,立马改口,“怎么可能,你一个医疗区的不能久待在军火区,容易惹人猜忌。”

谈患安真急了,“贺珵,我自愿给你当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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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跟谈家要什么,只要别送我走。”

说实话,贺珵有些心动,但不够,“没得商量。”

送走谈患安,才能保住秋苑杰。以谈家对谈患安的重视程度,若是知道他跟一个男人厮混,还是个能怀孕的男人,绝对会气死。到时候谈患安不会有什么事情,秋苑杰可不一定,谈家气急了难免不极端,不能不提前打算。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谈患安被贺珵差人送了回去,特意嘱咐不许让他见秋苑杰。

直到谈患安被迫离开议事厅了,郁止才开口,“哥哥真是心善。”

“你吃醋?”贺珵瞥他一眼。

“对,差点没酸死,”郁止正了正色,开口,“哥哥,我明天亲自押送谈患安回去。”

贺珵专注公务,都没抬头看他,“不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

“凭什么?”

“凭你是夫管严。”

天还没亮,秋苑杰便来找贺珵,侍者说老大还没醒,他就一直等到现在。

看了看时间,上午八点半,秋苑杰眉间轻蹙,这个点还没起吗?有郁止在,连老大都色令智昏了。

这样下去怎么行……

卧室内的大床上,两个身材极好的男人相拥而眠,仔细看,是贺珵单方面被拥。

他其实一早就醒了,只是郁止树袋熊一样扒着他,他起不了身,索性睡了回笼觉。

再睁眼,郁止还没醒,贺珵微微叹气,这人以前可没有贪睡的毛病。

当年在郁家,郁止虽为少主,却事事争先,出身金贵但毫不散漫,郁家主十分得意这个儿子,郁止也因此招惹了不少人嫉恨。

“老大,我有事要跟您商议,现在能进来吗?”秋苑杰在门外敲门喊道,他实在不相信老大会和郁止厮混到日上三竿。

贺珵听出是秋苑杰的声音,收回了思绪,将郁止横在腰上的胳膊甩开,掀被下床踹人,动作一气呵成。

“唔!”滚落床底的郁止发出一声轻呼,就没了动静。

秋苑杰进来时,贺珵刚洗完澡出来,他倒了杯茶给贺珵递上,才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贺珵润过嗓子,才看向他,“什么事?”

秋苑杰往卧室看了眼,神色纠结,“老大,您这是要留下他了?”

“不留。”

您这都留床上了,还嘴硬呢,但秋苑杰也只敢腹诽一下,“他居心不明,我觉得还是,”他抬手比了个做掉的手势,“比较好。”

贺珵继续喝茶。

“郁家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我们费了那么多心思,不能在现在功亏一篑。郁止是郁家的继承人,如今他还活着,难保那些藏在暗处的旧人不动心思,若是他们和郁止勾结在一起,里应外合,我们就算能防,也是一桩麻烦事,不如趁早了解了他,以绝后患。”

这些话说的在理,贺珵微微点头,视线不经意瞥向他的腹部,蹙了蹙眉,示意他坐下。

秋苑杰见他听了进去,心下一喜,“老大还能信我就好。”

因为和谈患安牵扯不清的事,他十分害怕老大就此和他起了嫌隙,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孩子终究是个祸患。

贺珵没想这些,他看着茶杯中的水,心中盘算着郁止的去留。

三年前他是放了郁止,也说过再见面必杀他的话,现在却耽搁了这么久都没动手,左不过是他见了郁止又变了心思。

于理该杀,于心……却不愿。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秋苑杰还想说什么,却被贺珵打断,“你……他多大了?”

秋苑杰听的一脸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在问那个小麻烦,“有三个多月了,您放心,等寻个时间,我就把他拿掉。”

贺珵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秋苑杰的第一个孩子,应该他自己做主。“不过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孕育孩子?”

这句话秋苑杰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老大这么晚才问,“我生下来就这样,不男不女的,我父母觉得我是个怪物,把我丢在路边,被我奶奶看见偷偷捡了回去。后来被我爸妈知道了,就连她一起撵了出去。奶奶只能带着我拾荒为生,在我八岁那年她出了车祸,重伤住院,我找不到肇事的司机赔钱,只能跟拳场签了合同,换钱给奶奶治病。”

贺珵是打过拳的,知道拳场会从小养一批打手,他们的一生都只会是赚钱机器,毫无人权。

“可奶奶还是走了,我不但花光了卖身钱,还欠了拳场一大笔,也就没钱去做手术,现在年纪大了,医生说就算做手术也无法改变了,更何况我还……这样。”

贺珵默了默,道,“你可以留下他,但只能说是抱来的。”

其实留下这个孩子不妥,容易招惹是非。但秋苑杰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他怎么会想成为和父母一样的人。拿掉这个孩子,对他而言,实在残忍。

“我…真的可以做爸爸吗?”秋苑杰满眼的不确定,抚上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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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手微颤。

贺珵轻笑,“可以,你一定会是个不错的父亲。”

秋苑杰连忙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湿润,“对了,老大,您有没有见到谈患安,我这几天都在找他,没别的事,就是准备揍他一顿出个气。”

“…没有,你还有事吗?”等今天过后他自会告诉秋苑杰人在哪。

秋苑杰有些疑惑,摇了摇头,“没事了,只是那位的事,您还是要早做打算。”

贺珵点头,起身朝卧室走去。

床底早没了郁止的身影,倒是床上的被子里鼓起大包。

他微微挑眉,接着抬脚踹向被子,却被身后猛然窜出来的人扑倒。

“抓到了!”郁止揽腰的手用力,小狗似的埋在贺珵颈间嗅来嗅去,“有男人的味道。”

贺珵抬肘攻击,“废话。”

郁止抱得更紧,“你男人我的味道。”

“要洗洁精吗?”贺珵终于挣开,上下打量郁止,“给你去去油。”

“我等下就走了,你还这么冷淡。”

“送到半路就回来,别靠近医疗区,丢了性命我可不赔。”

郁止眼神一闪,笑意不变,“我要是真死了呢,你也不管?”

“管,怎么不管,”贺珵转头看他,“敲锣打鼓,张灯结彩,庆贺别人替我除去心腹大患。”

郁止凝视他片刻,笑得眉不见眼,“懂了,哥哥这是不杀我的意思。”

“哦?”

“不然哪轮得到别人动手。”郁止压着人偷了个香,在贺珵拳头挥过来前跑开,还不忘喊一句,“哥哥再见,我会想你的!”

贺珵躺在床上,指腹擦过嘴唇,眼神晦暗难明。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有多懊悔这一刻的决定。

一辆不起眼的吉普从贺宅后面驶出,向西而去。

谈患安被捆住手脚,堵了嘴扔进车里,连秋苑杰的面都没见到。

“呜呜!”他在后座上用力挣动,试图引起副驾驶的注意。

该死的郁缺一,说好的出了贺宅就放他的,这都走多久了,还绑着他!

那贺珵又不是千里眼,能一直盯到这里。

一周前。

“你要我找人弄死你?你脑子有病吧!”

“是假死,我要从贺宅脱身,但不能逃,逃就没意思了。”

谈患安不解,道,“那你折腾什么,还下什么药当什么贺夫人,直接死遁不行吗?”

“不折腾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谈患安只觉得他有病,“所以你折腾的结果就是要去死。”

郁止抬手轻触眼皮,这只眼最近又开始看不清了,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三年前我想要郁家,后来觉得没意思只想死,现在见了贺狗,我改主意了,我要他爱我,爱到去死,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谈患安,“……有病,我爱秋秋,根本不舍得他死。”

郁止看他一眼,眉尾挑起,低声呢喃,“你不懂,理智的人疯起来才有意思。”

谈患安白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贺珵会送我走?”

“因为他心软。”

“对我?”谈患安指着自己,一脸惊讶。

郁止轻嗤,“他不会眼看着秋苑杰犯错送死,但又杀不了你,只有把你送走才能保住秋苑杰。”

“所以你要假装被谈家的人误杀,让贺珵以为你死了,然后装模作样华丽归来对吧。”

“当然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开车的人是贺珵的属下,摆明了是来监视的,他开了一路,心思却一直放在郁止身上。秋大人特意嘱咐他一步不能离,一眼不能错,决不能弄丢了郁止。

不过还好,这一路郁止都没什么动静,看来是秋老大多心了,毕竟谁会放着贺夫人不做,非要当逃犯呢。

“啊,”坐在副驾的郁止突然发出一声痛呼,“兄弟,先停停,我老毛病犯了……”

他半信半疑,见郁止疼得直冒冷汗,只能刹了车靠近他,看看情况,“你没事……唔!”

话没说完,他却再也说不出了,脖颈上的匕首扎进了动脉,他只能瘫在驾驶座上,浑身颤抖,血流如注。

“忘了说了,我犯病的时候杀人就行。”

亲眼目睹凶杀现场的谈患安十分……生气!

能杀人郁缺一不早杀,非让他受这一路罪,知不知道那绳子捆的他多疼!啊!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窝囊气!

郁止慢悠悠解着绳子,道,“骚包,计划不变,你的人来了没有?”

“呸!呸!”秋苑杰吐了几口,才觉得被堵嘴的恶心感少了些,“我放了信号肯定就来了,但我现在反悔了,不想配合你假死了,想直接把你弄死!”

下一秒,谈患安就吃了个爆栗,他捂着头瞪郁止,一头红发像是怒意燃起的火,“你又打我!”

“我们共命呢,傻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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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了,”谈患安一拳砸在车上,又突然顿住,“不对啊,我们共命,那你假死了,我怎么办?!?”

郁止看他的眼神充满嫌弃,“现在才想到这点,那么大个医疗区直接送给贺狗得了,反正你也是个没脑子的。我已经和他说过了,共命是我编出来骗你们的,你活着他当然不会奇怪。”

“可共命分明就是真的……”

“闭嘴!”郁止一把摁下他的头,敛了神色,“有人来了,谈家的?”

子弹打在车壁上十分刺耳,谈患安一听是谈家的便放了心,想到什么又瞬间变了脸色,“郁…缺一,我没放信号……”

此话一出,郁止脑袋嗡的一下,立刻从尸体身上搜出枪塞给他,“藏好,这个给你防身,我去引开他们。”

计划出了差错,郁止没时间想是怎么回事,当下之急是先引开火力,谈患安可不能死,这里离谈家很近,只要他撑一会,谈家接应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到。

郁止射杀了离车最近的人,又将司机的尸体从车门拉出来,做出弃车而逃的样子,疾速朝山上跑去。

追他的大概有十几人,人数不多但训练有素,看着像是职业佣兵,身手都很好,他躲着有些费力。

“唔!”

郁止的肩膀中了枪,伤口流着血,滴在地上,十分不利于他掩藏。

这是一处荒山,树林并不茂密,而他枪里的子弹仅剩一发,没办法,他只能往更深处跑,但伤势拖慢了速度,勉强拉开的距离又即将被追上。

郁止急喘着气,嘴唇已经失血过多而发白,他提起速度又往山里跑了几步,却忽然停下——

前面没路了,这竟然是一处断崖!

身后越来越近的枪声和脚步声如同鼓点敲在他的神经上,他驻足回望,目光森冷。

“郁止,你在这做什么?”

走廊里灯很暗,身高腿长的男人靠在墙边,一条腿曲起,手里晃着一把钥匙,金属碰撞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格外明显。

“等你。”

钥匙被丢过来,贺珵接住,不明所以。

黑暗中的郁止看不清眉眼,连声音都有些飘渺,“开门啊,哥哥。”

钥匙仅有一把,贺珵没有选择的开了门锁,郁止就先他一步打开了门。

贺珵随意往里看了一眼——

拿着钥匙的手忽然剧烈抖动了一下,金属的凉意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冰的他松开了手,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有些失神了。

可他没心思去想为什么会这样,也没空看那钥匙一眼。

凉意从手指疾速渗入,蔓延至四肢百骸,钻进眼底。

他终于能看清楚了。

地上赤裸身体的男人分开双腿跪在木质地板上,脊背挺直,半垂着眼,眸色淡漠,像是做惯了的。

青筋凸起的手掀起黑t的衣摆,咬在嘴里,另一只手从腹肌上划过,落在裤腰处,停下了。

男人优越的倒三角身材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除却块块分明的腹肌不说,腰腹两侧线条凌厉的人鱼线收拢没入裤腰,被那只手按住,断了再窥探的可能。

鞭声乍起,黑漆漆的鞭尖勾起男人的下巴,逼他抬头,看向他的主人——三年前的郁止。

地上的男人则是做侍奴的贺珵。

时隔三年,贺珵依旧无法直面卑贱的过去,只是这样看着,他都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和屈辱。

连郁止那张脸都变得格外可憎。

但门内的两人还在继续,郁止勾着鞭子高高扬起,然后用力甩下,一道惑目的红痕便生于贺珵皮肉之上。

更多的鞭痕出现,贺珵眉间全是痛苦的痕迹,但他始终不求饶,连句主人都没出唇。

他清楚郁止是在泄愤,在没消气之前,他所有的求饶都没用,这都是实践出来的教训。

果然,郁止仍在生气,“那个姓黎的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跟我讨你,说!”

“没有关系。”贺珵舔了舔唇,那里有唇钉留下的小洞,最近发炎,又疼又痒,“你打死我吧。”

他的确不认识黎妩,但他知道这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想死?除非你杀了我,爬过来。”

贺珵舌尖抵着牙关,忍下杀意,朝他挪过去。

下一秒却被踹翻在地,郁止压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收拢手指,半疯半癫,“贺珵,永远别想离开我。”

贺珵是被喂过药的,又挨了打,没有力气反抗他,只能任由身上发疯的男人打开他的双腿,蛮横地闯进去。

两人的性爱向来如此,郁止在发狠,他在承受,每次的第一回都毫无快感,等郁止疯够了,才会给他表现的机会。

通常是要他坐在上面,自己来,或快或慢,或轻或重,都听他的,十分好说话。

贺珵觉得郁止可能真的有病,方方面面都是,包括他现在身体里吞入的这根东西,要不然怎么能一直逞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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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手掌使了很大的劲摁在他的腰上,他还要一直咬着衣角,两只手只顾得上在郁止冲撞的颠簸中保持平衡,根本推拒不了他,只能将粘腻的呻吟混着涎水勉强吞下,像他身后的吞吐男人几把的穴一样,被迫的淫荡。

在连番的冲刺和抽插中,郁止终于抵着贺珵穴内最会吸吮的软肉射了个干净,股股精液喷薄而出,伴随着尽兴后懒洋洋地冲撞,进入贺珵后穴深处。

贺珵捱了几轮,终于无力地倒在郁止身上,性爱的激烈程度从他身上的汗珠就可以看出来,伤口表面也覆着薄汗,和着高潮余韵,让他又痛又爽。

“看了这么久了,要来吗?”这句话像打破壁垒的重锤砸进贺珵心底,他朝平复呼吸的郁止看去,心中一颤。

来不及回复,门内的景象就突然变化,只是这次再没炽热的呼吸和情热的场景,只是深不见底的黑渊。

“郁止!”

贺珵喊了一声,猛地睁眼,胸膛剧烈起伏,后背更是一片粘腻。

他做噩梦了。

“老大,你终于醒了,快润润嗓子。”秋苑杰坐在床边,将水杯递给贺珵。

贺珵握住他手腕,声音沙哑,“郁止回来了吗?”

“……没有,我们的人也死了,死在车上,周遭有枪战的痕迹。”

贺珵闭了闭眼,冷静下来,“谈患安呢?”

“他已经回了谈家,但听说受了伤,现在还在昏迷。”

贺珵掀开被子,利索起身,“去找人。”

秋苑杰咬了咬唇,道,“老大,他或许已经死了。”

贺珵转身,双目似箭,“去。”

秋苑杰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只能领命出门。

郁止会死?贺珵真的不相信,祸害遗千年,他怎么能死呢。

袭击他们的人到底是谁,竟然连谈患安都受伤了。

不忌惮谈家,又公然挑衅他,会是谁呢?

议事厅内。

秋苑杰道,“老大,有消息了,我们查到袭击的那伙人了。”

距离郁止消失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们终于找到那股势力了。

“说。”

“是郁祈,他带着收拢的旧部要除掉郁止。”

贺珵眼神微闪,没想到会是郁祈。

郁止是郁家最小的儿子,而郁祈排行第四,与他年龄相仿。

在郁家的那几年里,在他遭受刁难之时,几乎都是郁祈救下的他。

若摈弃身份,他们都是普通人的话,郁祈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郁祈现在藏在哪里?”

“洄山,说不定郁止是被他们抓走了。”他不敢说郁止可能死了,怕老大动怒。

若说之前老大还对郁止的生死摇摆不定,那经此一事,老大绝不想再杀郁止。

“我亲自去找。”

秋苑杰一惊,想要阻拦,又住了口,劝不住的事还是不要上赶着讨人嫌,“那我跟您一起。”

贺珵皱了皱眉,摇头道,“你留下,身体不方便就少折腾。”

五个多月的肚子已经显怀了,秋苑杰红着脸将肚子藏了藏,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但他还是不太能接受自己要生孩子的事。

更何况他还拖老大后腿了。

……该死的谈患安,最好永远别回来,不然他见一次就打一次。

洄山离军火区不算近,又靠近三不管地区,十分混乱,郁祈藏在这里也能够理解。

洄山称之为山,其实并不是山,而是赌场和妓馆结合的特殊场所,供各色人物享乐的地方。

贺珵换了装束,从门口侍者的手里接过面具,戴着走了进去,要了一间房。

赌场在一楼,妓馆在二楼,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房间,于是前台侍者便以为贺珵是来嫖妓的。

贺珵路过赌场,直奔二楼去,秋苑杰跟他说过,郁祈就躲在妓馆里。

他先进了房间,警惕地探查一番,确定勉强安全后才思索要如何引出郁祈。

“咚咚。”

几声敲门声响起,贺珵握紧枪闪进门后,却没再听到什么声音。

正要离开,却见门缝里夹了张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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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珵,“……”长得还没郁止十分之一好看,丑拒。

他将卡片无情地丢进垃圾桶,然后发现新的卡片从下面的门缝塞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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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完了是吧。

贺珵黑着脸拉开门,然后就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这样的距离实在难以忍受,贺珵正要揍人,却被一个手刃击在了脖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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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另一个男人斜靠在墙边,看他将昏迷的贺珵抱在怀里亲亲啃啃,语气不屑,“一个侍奴也值得你做这下作的行径,郁止,你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郁止抱起贺珵,一脚踢开门,把话撂下,“郁祈,你少装模作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过去自导自演,做的有多恶心。”

郁祈吐出烟雾,眉眼掩在雾气之下看不真切,“无所谓,重要的是他怎么想,是信你还是信我。”

郁止抱紧了怀里的人,冷笑道,“看不见我要做什么吗?还不滚?”

郁祈捻灭烟头,深深看了眼贺珵,转身离去。

昏迷的贺珵任人摆布,郁止更是手下不留情,先无情地将人扒光,然后捆在床上,接着下床,捞出来一个小箱子。

准确来说,是个玩具箱,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摆在其中,郁止从小的拿起,挑弄着夹上那小小的红豆。

又拿起一串暖玉珠子,在手里盘了盘,思索片刻,决定先用它玩玩。

贺珵此刻双腿大张,某人的头埋在他身下,一手撸着前面软着的性器,另只手伸出中指探开穴口,软红舌尖和手指一起开发密地,直到那里变得又滑又软,他才满意地舔舔唇角,将手腕上的珠子喂进去一颗。

被唤醒的穴是贪婪的,轻而易举地就吞下了第一颗珠子,不断收缩吸吮,似乎是要证明给郁止看,它还可以多吞几颗,一整串也没关系。

这正中郁止下怀,他手指微微用力拨开穴口,将珠子往里送,直到那艳红的小穴吞完完整串珠子才意犹未尽地住手。

再玩点什么呢?

郁止翻了翻,找到一个大约拇指和食指围成圈差不多大小的圆环,挑着眉给贺珵半勃的性器套上,那马眼可怜兮兮地吐着水,似乎是在控诉他的行径。

但郁止才不觉得他做的不对,反而兴致勃勃。

郁止做完这些,站起身端详着此刻的贺珵,只觉得美丽极了,怎么贺狗就这么好看呢。

就是那张嘴不好,老说些他不爱听的,不如堵上,这个口球就正合适。

束带是黑色的,口球是粉色的,贺珵的唇也是粉色的。

郁止受不住引诱地亲了一口,然后酝酿下情绪,再将人唤醒。

他对没意识的贺珵不太感兴趣,想玩点特别的。

“哥哥,哥哥,快醒醒。”

贺珵醒过来的时候,后颈还有些酸痛,好像听见有什么人在喊他。

好熟悉……是郁止的声音!

“嗯唔郁止。”怎么回事,他嘴被堵住了?

视线下落,贺珵心中一惊,他衣服呢,这些恶心的东西是谁放的,呃……连后面都有。

艹,到底是谁!

“哥哥,你是来找我的对吗,我一直被人困在这里,碰巧看见了你的背影,还以为是我看花眼了,但我没跟上你,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你了,真好,我又见到哥哥了。”

郁止擦了擦鳄鱼的眼泪,异常乖顺,“哥哥为什么没穿衣服,这些是什么……”

他眼睛通红,装得像极了,“贺狗你跟别人睡了?”

贺珵,“……唔。”

他妈的能不能把他手解开,嘴里的东西拿下来,让他说句话!

拿下来当然不可能,郁止还没玩够呢。

他拨了拨贺珵胸前的乳夹,双目通红,“洄山是销金窟,所以哥哥也是来享乐的是不是?我就知道,哥哥根本不是来寻我的,哥哥最讨厌我了,怎么会还想看见我?”

他一阵输出,根本不给贺珵说话的机会,不对,是还把贺珵的口球固定了一下,保证他一个字都说不出。

好玩,就爱看贺狗吃瘪的样子,比真刀实枪地干上一炮还爽。

贺珵拧着眉在他身下挣了挣,眼珠左右转动,示意郁止快把他松开。

郁止看见了吗?看见了。

解吗?不完全解。

他只解是自己的裤子,贺珵依旧像礼物一样被绑在床上,等待幸运的人来拆开。

“哥哥,要亲亲。”郁止哈士奇一样舔上贺珵的脸,接着亲亲鼻尖,吻吻眼睛,细碎的吻沿着肌肉的形状一直下落。

乳尖已经被乳夹占领过了,郁止选择放弃,继续下落,吸舔着贺珵敏感的肚脐,舔够之后才直起身来,握住自己早已兴奋的几把在贺珵身上磨磨蹭蹭。

那串珠子随着贺珵的呼吸被反复吞吸,要露不露,勾人进去探个究竟。郁止扶着勃起的几把贴着贺珵的腿心顶弄,戳弄着他半勃的性器,耐心挑逗,直到贺珵情动,后穴也逐渐春水泛滥湿漉漉一片,才将那珠子抽出一半,挺身往里捅。

郁止的几把粗壮,看着十分凶悍,饶是贺珵吃了这么多次还是觉得艰难,痛到了也只能挣动着反抗,郁止明白他的意思,便插插停停,等他适应。

情欲上头逼出些热汗,郁止舔去他腹间汗珠,露出的笑容不怀好意,“哥哥可听过一首诗?”

贺珵注意力都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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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逞凶的家伙上,哪顾得上跟郁止背诗。

郁止听了挺身,全根没入,才笑着继续道,“天生妙物腿间居,秒称雅户俗称逼。”

“嗯……呃……唔唔郁止!”贺珵被插的神志迷离,又听见他念艳诗,顿时脸红心跳,后穴忍不住缩了又缩。

郁止见他露出淫态,心下一荡,抽出紫红肿硬的几把,提着贺珵的腿将人拉下来,在他雪白诱人的臀上咬了一口,又凑到那操到流水的穴口用了吸了一口,似乎是要将那里的淫水吃个干净。

没等贺珵适应穴内的空虚,他就再次插进来,大开大合地抽插,发了狠地想要捅烂这勾人的骚穴。

贺珵猝不及防被顶到敏感处,浑身酥软,偏过头忍住喉咙里的呜咽。

被操哭什么的也太丢人了。

郁止看出他的意思,偏要与他对着干,非逼他叫出声来,手下左右开弓,在贺珵的臀上甩着巴掌,几把更是凶狠地挺进骚水泛滥的淫穴里。

他操地猛又干的急,穴口处的淫水被撞击成白沫,糊满两人相连的地方,十分淫荡。

“哥哥知道这叫什么吗?”

贺珵受不住他反复落下来的的巴掌,躲了又躲,但因为被绑着,完全是白费气力。

“这叫,玉蚌翕合翻红肉,狂蟒起落卷白流。”

随着他话音落下,贺珵身子一抖,点点白灼射在肚腹上,他竟是被插射了。

郁止笑了笑,将他射出来的精液用舌尖卷了吞下去,又解了一半绳子,将贺珵摆成跪趴的姿势,欺身而上。

贺珵刚刚射完还在不应期,他向前爬了爬,想要缓一缓,却被郁止搂着腰拉回来,将青筋虬结的几把就着粘滑的淫液,破开软穴用力一插!

贺珵浑身颤抖,手指紧紧抓着床单,埋首在枕头里,痛并爽着。

郁止的活是好的,但那尺寸真不是人受的住的,又长又粗,猛然插进去就像要插进他肚子里去。

贺珵的眼泪都被激出来,枕头被沾湿了一片,被郁止看到,得意地出声,“哥哥是疼的哭还是爽的哭,还是绿了我后悔的哭?”

如果贺珵能说话,他只会说:操你妈郁止,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粗硬深红的狰狞几把在红嫩小穴里反复进出,郁止听着贺珵忍不住的呜咽声,几把更硬了,又加了几成力气打桩,每次都往更深的地方捅。

“嗯啊…呜呜不要了!”贺珵被插的昏昏沉沉,他在刚射完不久又再次被迫勃起,然后在郁止不断的颠簸下射出精液。

他不住地摇头,示意自己真的不行了,郁止明明看懂了却置若罔闻,只蛮横地在他穴里进出,又抬起他的臀,以骑在他身上的姿势进到更深处,将贺珵插地淫水汩汩流。

“哥哥放心,插不坏的。”

“哥哥怎么不能生呢,谈骚包都有孩子了,我也想要个哥哥生的孩子。”

“哥哥这么好看,孩子也会很漂亮吧。”

贺珵软倒在床上,郁止还抵在他后穴深处做最后的冲刺,在又操了百十来下后,终于酣畅淋漓地射在了里面。

两人相拥着平复呼吸,郁止贴着贺珵耳边,几乎是呢喃道,“贺珵,你来迟了。”

贺珵还昏沉沉的,“什么来迟了?”

“就是来迟了,太迟了。”

若是三年前来就好了,那他就不会一直逃命,不会受谈家胁迫,不会去试药。

他不恨贺珵拿走郁家,他只恨贺珵不要他。

在贺珵最落魄的时候,是他收留的,但等到他因为贺珵落魄的时候,他却被丢了。

贺狗真烦,烦死了。

贺珵缓了缓神,问道,“这一个多月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有人打晕了我,你看见是谁了吗?”

郁止望进他眼睛里,笑道,“哥哥还没猜出来吗?”

“什么意思……”贺珵瞳孔微缩,“你是故意的!”

“怪不得谈患安会同意离开,怪不得他不找你,怪不得你没事……”

“郁止,你为何骗我来这里,别说是为了上床,我们之间不差这一次。”

郁止被推开,手边的温度也随之消失,他握紧了拳头,勉强留住一点。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郁止,你他妈胡扯什么,你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贺珵气得坐起身来,俊脸阴沉,身上的被子滑下来,露出遍布红痕的雪白胸膛。

郁止想给他拉拉被子,被他甩开,只能往后撤了一尺距离。

“我最开始不是这么想的,我是想假死让你难过,后知后觉的爱上我,接着我再出现,你喜出望外,自然不会计较这一切,失而复得也只会更爱我。”

贺珵冷嗤道,“傻逼,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你的计划吗,继续啊,跟我说什么!”

话说到这,他已经忍不住动手了,照着郁止的脸就是一拳。

他那么担心,不敢想郁止是不是死了,每天都不敢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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懈,只盼着能查到郁止还没死。

但他没有把握,秋苑杰又查到了袭击的人,他想给郁止报仇,亲自来盯,想着就算是郁止死了,他亲手报了仇,郁止也能瞑目。

现在看来,他妈的自己就是个笑话!

“看着我着急上火的找你是不是特爽啊,秋苑杰大着肚子四处跑,你是不是觉得特可笑,你他妈随便放出个消息,我就匆忙赶来了,是不是特满足啊,所有人都被你握在手心里耍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啊!郁止你他妈的,给老子说话!”

贺珵每说一句就挥一拳,郁止脸上青紫连片,眼睛都肿起来,嘴角也都是血。

“哥哥说得都对,我就要这种感觉,爽死了。”

贺珵手指骨节上沾满了他的血,整个人被气得发抖,他很少动这么大的气,可见郁止是真踩到了他的底线。

“郁止,你从小就被人捧在手心里,所有的苦头都是在我这吃的,我知道,所以我惯着你,你任性,你发疯都行,只要在我承受范围内,都可以,但你不该毫无底线,拿你的命跟我开玩笑,这次真的玩过了。”

郁止眼睛肿得看不清,睫毛一直抖,嘴角都裂了还要笑,“贺珵,你说了这么多都是我不好,你就好了吗?”

贺珵抬眸看他,眼圈通红。

“你弄瞎我的眼,我不怪你我还喜欢你,我把你留在身边,教你认字读书习武,我学过的都教会你,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贺珵喉咙滚动,未答一言。

“你和那个勾引我父亲的女人串通一气,先是伪造你是郁家流落在外的儿子,又暗中收拢权力,杀了我父亲,和那个女人分权后将我赶出郁家,你没杀我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善良,哈哈…哈,真他妈可笑,你明明知道我过去是天之骄子,却让我余生要像过街老鼠一样苟且偷生,这就是你的善良?”

“贺珵,我受够你的假模假样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和男人做爱,但你以为我现在就喜欢吗,三年前是喜欢上你,但现在我连碰你都觉得恶心,可我得活下去,我要卖乖装惨,让你觉得我离了你不行,不然你会允许我生活在阳光里吗?你不会,你这样视权柄如命的人,不会允许有任何威胁自己的存在。”

一通发泄后,两人都沉默了很久,久到彼此都以为对方不会再说话了。

但贺珵还是开口了,“既然相看两厌,以后就不用见了。”

郁止不假思索地回道,“好,以后生死无关。”

贺珵握紧了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郁止一人了,他还坐在原地,一张漂亮的脸肿到看不出原本的模样,眼睛红通通的,泪珠掉了满脸,和血混在一起,看着有些吓人。

房门再次被打开,随之而来的还有鼓掌的郁祈。

“我的好弟弟,这出戏演的也太卖力了吧,我看那贺珵走的时候眼含热泪呢,你还跟以前一样,是最会气人的。”

郁止生无可恋地躺平在床上,道,“哥,这次计划若是失败了,我就先杀了你泄愤,再哄贺狗。”

郁祈咬牙,“你他妈不会说话就滚蛋。”

“那天要不是我认出了你,你早掉崖底摔死了。”

郁止,“哦,谢。”

郁祈,“……”话不投机半句多,没必要跟煞笔浪费时间。

他刚走到门边又回头,道,“你真的要压缩战争区吗?那可是块硬骨头,与其硬啃,不如去拿贺珵的地盘。”

“我若是动了他的,这辈子就准备孤独终老吧。”

三区分裂已久,互相牵制,战争区依赖军火区和医疗区存在,两区又反过来靠战争区供养。

郁止想在三区之中再划出一块来,绝非易事。

“我与贺珵已经决裂,只要我不动军火区,他绝不会主动卷进来,至于医疗区,因为试药的缘故,我和谈患安共命,生死绑定,便是一个再好用不过的把柄。”

“两区都不卷进来,我们的胜算就大了许多,更何况战争区本就常年分裂,直接裂出去有什么不好。”

郁祈看着他胜券在握的模样,心下定了定,“好,事成之后,还是五五分。”

“不,我七你三。”

郁祈恼了,“凭什么!”

“凭我牺牲的多,我都和贺珵决裂了,你不知道这损失有多大,赔上整个战争区都不一定能哄好。”

郁祈给他一个白眼,嗤道,“酸死了,懒得听你秀,六四分,不行就散伙。”

“…成交。”

军火区,贺宅。

在贺珵不在的时间里,秋苑杰暂代区长处理大小事宜,忙得焦头烂额。

偏偏肚子里这个还不安分,时不时地闹腾,存在感极强,跟谈患安一模一样。

谈患安……不知道死了没。

这么长时间了一次也没联系过他,就是个渣男!

老大说得对,就这样不靠谱的男人,靠近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腾出手摸摸隆起的肚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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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出几分慈爱来,“宝宝乖……唔,又踢!”

“好好好,爸爸说错了,宝宝们乖,安分一会好不好,你贺伯伯还没回来,爸爸快要忙死了,宝宝们只要不闹,爸爸晚上就给你们讲大象和小白兔的故事。”

像是听懂了似的,秋苑杰终于不挨宝宝们的踢了。

他轻吐一口气,继续处理公务。

但门却被‘轰’的一声踹开,吓了他一跳。

“老大您回来了,怎么样,找着郁止了吗?”

漆黑的枪支被随意掷在桌上,惊得秋苑杰连忙站起身。

“老大您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有人欺负您了?我去给您报仇,麻了麻球的,敢欺负我老大!”

贺珵拉住他,平静道,“以后都不要提郁止。”

不让提?郁止?

这是分手了???

“好的,老大!”哦耶,喜大普奔!没了郁止,老大终于可以专心搞事业啦!

秋苑杰仿佛看见在不远的将来,三区统一,老大是全区的老大,而他就是站在老大身边的男人。

至于谈患安,给他提鞋都不配!孩子全部姓秋!

贺珵不经意瞥见他唇角压不下的弧度,声音微冷,“你在高兴什么?”

“我……我…孩子踢我了,我开心……开心。”

差点完蛋,老大这会失恋肯定伤心呢,他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等没人的时候,关上门再笑个痛快。

贺珵看向他的肚子,微微蹙眉。

虽然他不会觉得秋苑杰奇怪,但这隆起的肚子他一时也看不习惯。

思索片刻,他问了个关键的问题,“你准备怎么生?”

啊???

这真是问到点子上了,实话说,他自己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倒是之前谈患安带他看医生的时候,听医生说过他的身体情况。

他的女性器官发育不完全,能怀孕已经是奇迹了,顺利分娩是万万不可能的。

秋苑杰不太确定道,“可能要剖出来?”

剖?贺珵眉蹙的更紧了,“有风险吗?”

他沉思一会,郑重道,“秋苑杰,若是有危险,你必须选自己,我留你是当臂膀的,不是拿你换孩子的。”

秋苑杰正色道,“是。”

……然后他就被踢了,宝宝踢的。

贺珵没再理他,接手了公务继续处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秋苑杰见他没什么吩咐,便准备回房偷乐去了。

却猝不及防被叫住,脸上的笑容也差点没收回去。

“老大,有什么吩咐?”

“……算了没事。”

“嗯?”

贺珵欲言又止,沉默几秒,轻声说,“去查查……他,看看他最近在做什么。”

“啊?查谁?”

贺珵一个眼刀甩来,秋苑杰秒懂,颌首就溜。

回到房间拍拍胸口,笑不出来了。

刚还不让他提呢,现在又要他去查,搞咩啊?

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说变卦就变卦。

还有肚子里的宝宝们,一直不听话,从大到小,没一个给他省心的。

洄山。

郁祈看着面前的人,微微勾唇,“把他绑结实了。”

下属点头称是,将昏迷的郁止用绳子绑住手脚,蒙住眼睛,塞进早已备好的车里。

一小时前。

按照两人商量好的计划,郁止将势力分散开,进入战争区做内应。

而郁祈的势力则在洄山接应,等到郁止成功在战争区立住脚后,逐个击破,从各个势力身上挖下块肉来。

战争区盘根错杂,各势力相互忌惮,绝不合作。所以郁止这个计划除了费点时间,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郁祈并不这么想。

从那日见到郁止以后,他就十分忌惮。

并且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贺珵不杀掉郁止,只要郁止死了,贺珵就再没了威胁。

而他会是郁家最后的血脉,那些旧部也只能来投奔他。

他向来惜命,是不会和贺珵正面起冲突的。

换句话说,贺珵应该选他而不是郁止。

郁祈摩挲着手中的药,下了命令,“把药撒在枕头上,千万不能被他发现。”

下属离开后,他独自一人在房间里踱步,心神不定。

若是被郁止发现,他必死无疑。

那个疯子,可是从来没拿他当过哥哥。

门外响起轻微动静,郁祈喉结滚动,神情警惕。

还好,是刚刚出去的下属。

“少爷,事办好了。”

郁祈松了口气,活动筋骨,“我说了,以后别叫少爷,喊我主子。”

“是。”

“等他彻底昏过去后,把人绑了,送到车上去。”

终于可以和贺珵做交易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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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区,贺宅。

秋苑杰敲门的动作小心翼翼,“老大,属下有急事要报。”

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再惹老大生气。

从洄山回来后,老大低气压到让人害怕。

“说。”

贺珵闭着眼睛靠在主位上,拒人于千里之外。

“郁祈来了。”

贺珵睁开眼睛,若有所思,“还有谁?”

秋苑杰顿了顿,“没看见郁止。”

“不见,让他滚回去……等等,他来干什么?”

“说给您送礼,没说具体是什么,但他说您一定喜欢。”

秋苑杰在心里把郁祈骂了个狗血淋头,话不说清楚瞎卖什么关子啊!

贺珵无所谓道,“好,去看看我到底喜欢什么。”

郁祈一行人在会客厅等着,贺珵他们到的时候,郁祈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主子,这贺珵怎么回事,这么下我们面子!”

郁祈面无表情,“多嘴。”

“郁少爷,好久不见,我来迟了,你多担待。”

贺珵说完也不客气,直接落座。

郁祈被闪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只是暗自打量贺珵。

上次匆匆一面没看清楚,今天一见才发现贺珵的确变了很多。

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他随手就能救下的侍奴了。

“贺区长公务繁忙,我也不绕弯子了,今天来就是给你送礼的。”

“哦?若是金银财宝就不必了。”他根本不稀罕。

“是人,贺区长想要的那个人。”

贺珵眼皮微抬,神色不变,“我没有想要的人。”

郁祈眼里闪过精光,唇角弧度依旧,“看来是我那弟弟一厢情愿啊,贺区长根本不记得他这号人。”

秋苑杰微惊,郁祈这是什么意思?

“弟弟不听话,做哥哥的教训了一番,给贺区长送回来了。”

贺珵没什么表情,但秋苑杰已经快惊掉下巴了。

郁祈背刺郁止?!

教训是什么意思?

他对郁止动手了??

完了,你小子完了,老大要生气了!

敢动老大的心肝宝贝,等死吧你!

贺珵把玩着手枪,“人在哪?”

“区长别急,人没事。”

“你要什么?”贺珵放下枪,直视郁祈,眼底深藏戾气。

“我胃口小,只要一个军械库就行。”

“你他妈真敢说啊!要点脸吧!”秋苑杰气得破开大骂。

一个军械库少说也价值几个亿,就这么没了,他是真心疼。

贺珵,“我要先见人。”

郁祈挑眉,“当然,人就在我车上。”

“滚!”

秋苑杰表情很不好,语气更是恶劣。

但郁祈却笑得很开心。

有弟弟也没什么不好,能换一个军械库呢。

郁止醒来后发现四周漆黑不见五指。

身上处处酸痛不说,手脚还被绑在一起,连嘴也被堵住了。

沦落至此,他还有什么猜不出的。

该死的郁祈,竟然敢暗算他!

盛怒之下,郁止发出低吼声,明明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不用再仰视贺珵了。

他这些年培养的所有势力都散了出去,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就能再造一个区出来。

为什么郁祈要背叛他!他就这么想给别人当狗吗!

“与其挣扎不如早点适应。”

郁止心中一惊,贺珵怎么会在这?

“感觉到那条链子了,给你准备的,拴上果然很合适。”

贺珵是什么意思……

“想说话?好,我给你说话的机会。”

嘴里的东西被拿掉,郁止呕了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怎么会在这?”他慢慢坐起身,看向有贺珵声音的地方。

贺珵冷笑,踹他的那脚毫不留情。

“唔!”郁止被踹到腹部,剧痛逼着他蜷缩成一团。

“郁祈把你卖给了我。”贺珵见他强撑着不倒下,下一脚更用力地踢在他下巴上,“知道你值多少吗?”

郁止下巴痛到失去知觉,强烈的血腥味充斥口腔,猩红的血不受控制地从鼻腔、口腔涌出来,让他看上去狼狈至极。

贺珵拽着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一个军械库,他也真敢要。”

郁止想说‘对不起’,但他一张嘴就吐血,根本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军械库很值钱,不止是军械库里的枪支弹药,还有位置。

军械库所在的地方易守难攻,以它为中心,辐射的区域完全可以驻扎一支军队。

但现在军械库给了郁祈,相当于在家门口养了条喂不熟的狗。

出门进门都要高度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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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珵怒气难消,掐住他的下巴甩了一巴掌,“蠢货!”

这场单方面的虐打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反正他已经分不清是疼还是不疼了,浑身又麻又木,甚至都感受不到腿脚的存在。

耳边是贺珵带着怒气的喘息,好像在说话,但他耳朵嗡嗡的,一直听不见。

他想说:贺狗,我听不见。

但说不出,下巴脱臼了,他什么都说不出。

鞭子抽在身上的时候疼得倒是很清晰,郁止也因此清醒了几分。

贺狗怎么还打啊……

再打他就真撑不住了。

在他昏过去前,好像感觉到贺狗抱他了,贺狗的怀里好温暖,他终于不冷了。

贺狗又说话了,这回他听见了。

贺狗说:不听话的蠢货,若是下次别人不换怎么办?

郁止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这里非常昏暗,不知昼夜,虽然有人给他送饭,但时间也不固定。

他无法判断时间。

身上的伤一直拖着,他猜贺珵的意思应该是不想让他好的太快。

所以就连给他治伤都是一部分一部分治疗。

贺珵防他防的紧。

有动静,送饭的人又来了。

“放那吧,我自己会吃。”

在他刚醒来时,因为不想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他选择绝食,想要借此引起贺珵注意,放他出去。

事实证明,贺珵不给他这个机会,每次吃饭,都会有专门的人给他灌进去。

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如果三年前贺珵没放他走,过得或许就是这样的日子。

“怎么还不走?又要灌我?”郁止看向一片漆黑的地方,嘲道。

“郁止。”

是贺珵。

这里无灯无光,根本看不见彼此,但郁止眼神还是反射性闪躲。

“你躲什么?”

郁止睁大眼睛,他都看不见贺珵,贺珵是怎么看见的?

“我比你想的要了解你。”贺珵打开一盏随身带的小灯,只能照亮他身边一尺的范围。

两人久未见到,郁止几近贪婪的看着他,“贺珵,你不生气了。”

郁止很少直接喊他的名字,这次倒是稀奇。

他看着郁止脸上的淤青,动手解了衣服,不带感情的问,“做吗?”

郁止眼皮微颤,“你来见我……就为了这个?”

“不然呢,你以为我留着你做什么?”

“……我不做。”

贺珵的手用力掐住他的下巴,那里淤青未消,郁止痛到深吸一口气。

“容不得你选。”

昏黄灯光下,郁止双手被缚,坐在简陋的薄被上,甚至连一张床都没有。

贺珵身上脱的干净,本就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之下更显细腻,晃着郁止的眼。

眼前有什么在晃?

郁止看清楚后,心中一震,不明意味的红瞬间占据他的脸颊脖颈。

贺珵注意到他的变化,轻嗤,“你亲手穿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那是两枚金色乳环,是郁止亲手做的,亲手穿上的。

他记得穿上后自己还发炎了,害的他在床上躺了几天。

贺珵粗暴地将他压在身下,手下动作毫不温柔,握住他软着的几把就是一阵撸,全然不顾郁止愿不愿意。

郁止的确不愿意,他满心的复杂情绪,实在没心思做亲密的事。

但男人的身体就是这样,稍一撩拨就会起反应,更何况撩拨他的还是贺珵。

“嘴上说不做,它倒是硬的快。”

贺珵在洗澡的时候已经扩张过后穴,现在正湿润着,可以直接进入。

他扶着郁止完全勃起的几把就要坐下,却听见些不寻常的动静。

听请是什么后,贺珵不敢置信。

“郁止,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又不是第一次,你哭什么?”

被发现了,郁止哭得更大声了。

泪珠簌簌直落,掉的两人身上都是。

贺珵本以为他又在捉弄自己,就没理他,继续扶着对准——

但郁止把他推开了。

贺珵这才发现郁止没在玩,他是真在哭。

竟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再哭我就软了,不许哭!”

郁止抱住他,哭得止不住,“贺……贺珵,我是不是……是不是对你特别差啊……我给你下药,还骗你,之前还想杀你……我还打过你,抽坏了好多根鞭子,还不给你饭吃,不让你睡觉……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对你太坏了……你才不……喜欢我?”

情绪来的太急,他不住抽噎,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贺珵被问得哑口无言。

良久,他才推开郁止,起身,“你状态不好,今天不做了。”

郁止双手被绑着,被办法从直接拦住人,只能仰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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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着嗓音道,“贺珵,你上我吧。”

贺珵猛然转身看他,“你说什么?”

“贺珵,从今天开始,我让你在上了。”

“郁止,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合理怀疑郁止是被他打傻了,哭已经是破天荒了,更别提愿意做下面那个。

郁止跪坐在地上,依旧是仰望他的姿势,“贺珵,我输了,对不起。”

他更想说‘我爱你’,但他觉得贺珵需要他的道歉。

贺珵别过头,嗓音低了几分,“神经病。”

郁止翻过身,将后背留给他,下定决心,“贺珵,我没做过,你轻点。”

贺珵默了默,“你认真的?”

“对,我不想和你争了,我认输了。”

贺珵看着爬在地上等他‘临幸’的男人,忽然觉得好笑。

如果郁止没抖来抖去的话,他肯定就上了。

贺珵一脚踢在他臀上,踹翻他后就将人翻过来。

径直坐了上去。

彻底负距离的那刻,贺珵埋在郁止的颈窝处轻笑,胸膛也随之起伏。

笑声释然又清朗,听得郁止心跳如鼓。

贺珵,“你他妈爱我就直说。”

郁止彻底炸了。

郁止舔开贺珵柔软的嘴唇,舌头钻进去勾缠舔弄,刺激着贺珵的口腔不断分泌津液,再全部占有,暧昧地发出声响,表示着他们吻的激烈。

吻是贺珵开始的,但郁止却反客为主,仿佛刚才哭着求贺珵上他的事发生在上个世纪。

他伸出双臂套住贺珵的脑袋,让被绑着的双手反过来禁锢贺珵。灵活的舌头不断侵略,将贺珵口腔的滋味搜刮干净。

“贺珵,你吸烟了?”他吻到了淡淡的烟味,尼古丁和贺珵的结合令他意乱情迷。

“唔嗯……”贺珵没回答他,在一吻结束后,迅速埋头,啄吻着郁止的耳际,含吮耳垂,蜻蜓点水似的划过下颚,重重落在他的喉结。

那是他的命脉,贺珵喜欢这里。

“贺珵,哥哥,给我解开,让我摸摸你。”郁止有些急躁,这样完全被动的情事不够爽,他想拥有贺珵的全部,就现在。

贺珵这才注意到他还在被绑着,可惜现在没有人会耐心解绳子,他直接拿刀一划,让绳子断在地上。

没什么再能束缚郁止了。

双手得到自由后,他先摸上的是贺珵胸前弹性十足的奶子。软软的,弹弹的,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贺珵被他小猫踩奶似的揉弄着,忍不住嗯嗯唔唔的叫起来。

郁止奶猫似的求他,“哥哥,我几把要硬炸了,你快动动吧。”

贺珵歪头,“那就炸吧。”

郁止再三确认贺珵不会生气后,才敢握住他的腰狠狠在逼仄的肉穴里抽插。

后穴被高频率撞击着,贺珵白皙的脸滚上红,喘息声越来越重,甚至夹杂着几声类似哭腔的闷哼。

郁止的几把好凶,贺珵红着眼睛想,像是把他当成了年糕捶打撞击。

年糕越打越粘糊香甜,此刻的贺珵也是如此,在郁止不间断的顶撞下,他的后穴甚至出了水,只是分不清是他的还是郁止的。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两人争吵冷战,做的次数极少,还赶不上以前一天多。

小别的确胜新婚,郁止像个没做过的毛头小子一样横冲直撞,没了以前故意捉弄的心思,只是遵循身体的本能,让几把反复捅进去,一遍遍占有贺珵。

贺珵是在人前最在乎体面,向来不苟言笑,此刻在床上却软成了棉花糖,红彤彤的,散发着甜味,浅灰的眼眸含着水雾,不经意和郁止对视上一眼,都险些让他压不住枪。更别提是此刻故意存了勾引的心思。

郁止插的越凶,他身体就越软,后穴就吸的更紧,咬着郁止不放,又湿又软。

郁止甚至在想,是不是他一个巴掌甩下去,这副身体就会爆出汁来。

“哥哥,你真迷人……”

尤其是床上的反差感,简直是想要郁止的命。床下那么威严冷漠的一区之长,在床上沾染了男人的滋味后,却变得如此饥渴淫荡。

就算是贺珵冷着脸不说话,底下这口穴都软的不像话,违背着主人的意愿贪婪地吸着男人几把。

男人在床上的确是无脑的,郁止承认。

譬如此刻,只要能让他干上这么一场,贺珵要什么他都给。

贺珵逐渐失神,哼哼唧唧地喊着,“给我,给我……”

“哥哥要什么?”郁止声音沙哑,白净的脸上淤青和绯红相连,额头的发丝被汗珠裹挟,像清晨的露珠,极致漂亮的脸以为欲望的加持更显明艳,像尊贵的、不染尘埃的王子。

可王子的动作却格外粗暴凶猛,恨不得将贺珵就此操坏。

贺珵腹部剧烈起伏,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让他忍不住连脚趾都蜷起来。

此刻的他像在宽阔河面上遨游的天鹅,却碰见了无法逃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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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河水暴涨,天鹅逃不掉,只能任凭风浪逗弄,孤立无援地漂浮。

他想要风雨停。

“郁止,射吧……快点……嗯啊,呜呜……”

可惜风雨听见他的求饶后不停反而更加猛烈,逼得他溢出哭声,断断续续的,将河面惊起一片涟漪。

狗改不了吃shi,郁止改不了调皮。

“哥哥说爱我,我就射在里面。”他对着贺珵穴里的骚点就是一阵猛撞,爽的贺珵向后仰头,发出一声高亢的甜腻呻吟。

天鹅不见了,他已经完全沦为欲望的化身,是吸男人精气的妖精。

“嗯……射不出……难受……呜。”他双手撑在地上,不断晃动着腰身,骑在郁止身上前后摇动,迫切地想要将快感再次积累到巅峰。

郁止受不了他发骚的模样,怒涨的肉棍在狭窄甬道里快速猛烈的进出,准备最后的冲刺。

“……你怎么……呜,还不射……”贺珵被他逼出眼泪,后穴更是被磨的发疼。

“射了,射了,别哭。”

郁止看见他眼角的湿润,也不再坚持,在射精的前几秒拔出几把,快速撸动,射在贺珵的后臀上。

等他射完后,贺珵无力地倒在他身上,两人胸膛相贴,听着彼此的心跳。

他听见贺珵迷迷糊糊地说,“我要是不爱你,就亏大了,勉强算吧。”

郁止一觉醒来还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他不清楚这到底是哪,只知道是个小黑屋。

贺珵呢?

又睡完就跑!当他是什么,免费的鸭吗?

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就应该时时刻刻出现在对象面前,给亲给抱,给摸给蹭。

他生气了,后悔……后悔醒这么早了。

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在看到对象没做好时,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更好地维护这段感情。

“还没醒,我是找了头猪吗?”

郁止正闭眼装睡呢,骤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那我是找了个鬼吗,走路都没声音。”

贺珵挑眉,拉过他的手按在胯下,“鬼能有你老公热?”

的确热……热个鬼,呃…不对,鬼不热,老公热……

郁止皱眉疯狂甩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看自己是被贺珵给迷的晕头转向。头脑不清醒,还神神经经,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治病就要男友亲。

他撅嘴,“来,亲亲。”

贺珵倒是不吝啬,将人推倒亲了个大的。

亲完还豪气地在他臀上一拍,“起床!”

两人难得有这样粘糊惬意的时候,郁止缠着他又亲又啄,长腿勾上贺珵的劲腰,将人压下来,腻歪个没完。

贺珵头发被他搓出一撮呆毛,弯弯敲敲的,和那张冷脸搭在一起,格外反差萌。

“哥哥好可爱,想吃。”郁止搓好一边,转移另一边。

贺珵顶着一脖子吻痕和一脸口水,叹气,“饿了就起来吃饭,还有你这伤,得治,脑子也一块看看吧,多少有点病”

郁止被他半拉半抱地扯起来,还没走两步,就‘啊’了一声,摔在地上。

小狗大大的眼睛聚起满满的泪水,努力仰头,“哥哥,链子没解开。”

“啊……你自己没解啊?”贺珵多少有些尴尬,没有表明心意睡了一炮还把人栓着的吧。

小狗等了会,发现没动静,歪头,“哥哥喜欢这样的?”

不是,他纯粹是因为没找着钥匙,但一区之长怎么会蠢到弄丢钥匙呢,所以他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哦~~”郁止晃晃脖子上的链子,贺狗还装呢,肯定是放丢了,那三年里不知道弄丢他多少东西,买个楼都够了。

于是贺珵就这么拽着他的链子出了暗室,郁止捂着眼睛,再睁眼发现是一间卧室。

还有一张摆满饭菜的桌子。

他看了看床,乐了,“原来你每天晚上就和我隔着一堵墙啊,看把你装的,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贺珵猛拽了下链子,“那是这房间装修的凑巧,你少自作多情。”

郁止顺着他的力道坐下吃饭,“我才发现你挺适合当厨师的。”

“饭好吃?”

“不,是你会甩锅。”

关心他就直说,还什么装修的巧,谁家好人装修还装个关人的暗室啊!

贺珵拿起个鸡蛋在他额头磕碎,然后剥好塞进他嘴里,“我有事要做,你乖乖待在这里,别出去。”

“唔唔唔?”为什么不能出去,他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吗!

“乖,晚上给你奖励。”贺珵倾身吻在他耳边,顺手将链子缠在椅子上,动作丝滑,容不得郁止反抗。

“唔唔唔!”奖励?那他是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

贺珵穿好衣服,换鞋,“嗯,随你玩。”

门砰地关上,郁止眼睛里的光瞬间暗下。

他喝了口水想要将喉咙里的食物送下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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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得其反,强烈的呕吐感逼迫他全部吐出来,有链子在,他一时走不了,只能弄脏地面。

贺珵刚回贺宅,就匆匆朝卧室走去,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

他手搭在门把上,又犹豫了。

若是开门发现郁止又跑了呢?

忽然,门把被拧动了,是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

“贺珵,你回来好晚啊,我都困了。”

郁止将人抱住,埋头在他脖颈处深吸了一口。

“事情有些麻烦,耽误了时间,你吃过了吗?”

“吃了,好多天加一起都没今天吃得饱,不信你摸摸。”郁止抓住他的手伸向腹部。

贺珵反握回去,“对不起,我应该按时给你送饭的。”

“愧疚了吧,贺狗,”郁止的语气调笑,“愧疚就在床上忍着点,让老公爽个够~”

贺珵轻笑,“好,我去洗澡。”

他脱下衣服,裸着进了浴室,花洒被打开,雾气遮挡了郁止的视线。

衣服零散丢在地上,郁止俯身捡起衣服,放到鼻尖闻了闻。

血腥气?

原来贺珵去杀人了。

贺珵正在冲掉身上的泡沫,突然一阵冷风传来。

原来是郁止钻进浴室了。

“哥哥,我帮你洗。”郁止仗着身高优势,直接上手,用水冲掉他头发上的泡沫。

贺珵站在原地,放手让他伺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倒要看看郁止是要做什么。

但郁止却反常的安静,好像真的只是进来给他洗澡。

连小动作也没有,“你……算了,我洗好了。”贺珵关掉淋浴,推了他一把。

回过神的郁止‘嗯’了一声,拿起旁边的毛巾给他擦着头发。

贺珵头发过肩,平时散在身后,只有处理公务时才会随意绑起来,有时甚至是插根笔固定。

“哥哥长发好看,一直留着吧。”顺滑的长发穿过他的手指,握也握不住。

贺珵手指插进一边头发里向后撩起,抬眸看他,“你衣服全湿了,不一起洗洗吗?”

“我已经洗过了。”

可惜贺珵这话是通知,没郁止拒绝的余地。

浴室门打开一半,衣服一件件从里面丢出来,但还是沾了水汽。

贺珵指尖缠着一缕长发,贴在他唇上,“不想要我吗?”

几乎是他说完的一瞬间,郁止的唇就落下来,隔着那缕半干的长发,用力吻他。

随着贺珵的手指落下,长发也被撤回,两人的唇再无阻隔,完全贴在一起厮混碾磨。

光裸的背猛地撞向墙壁,冰的贺珵急喘一声,手臂却将郁止缠的更紧,想要补回来失去的那部分温度。

两人的身体坦诚相见,紧紧相拥,彼此慰藉,让贺珵有种错觉,仿佛此刻终于拥抱了郁止的灵魂,还有那颗心。

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他第一次这么觉得。

郁止将贺珵挤在墙上,握着他的腰将人提起,让两人的火热紧紧贴在一起,每一个动作都是情欲的交融,是点燃彼此疯狂的引线。

郁止摸到了什么,凑在贺珵耳边笑得低沉,“这东西防水吗?别漏电了。”

“你喜欢这些小玩意?”郁止找到开关,长按,震动声突然响起。

贺珵被他按在肌肉匀称的胸肌里,险些透不过来气,硬掐了两把,郁止才放开他。

好不容易喘口气,又看见郁止手里拿着的东西,他简直两眼一黑。

那玩意真不是他的,是他买东西送的。

“我不喜欢,是别人送的。”

郁止脸一黑,“谁送你情趣用品?”玛德,他要去弄死他。

贺珵脸上浮起可疑的红,“内衣店送的。”郁止给他买过情趣内衣,他以为是郁止喜欢看他穿,就去了那家店买了一套镂空的,拿进浴室了才发现还送了个跳蛋。

这下误会大了……

郁止没错过他脸上的红,勾起的嘴角带着满满的恶意,“手都震麻了,哥哥能受得了吗?”他说着就将跳蛋放在贺珵胸前的乳头上,一触即分。

即便只有一秒,也让贺珵惊了惊。

这振动的强度,他恐怕是真的承受不住。

贺珵喉结滚了滚,“要不不玩这个吧,我买了内衣,两套,够你撕了。”

郁止挑眉,那粉色的包装盒他一早就看见了,就等贺狗说出来呢。

“那你去穿。”

贺珵眼睛闪了闪,穿女式内衣对他来说还是有些挑战脸皮底线,但郁止的目光一直粘在他身上,像是在催他快点。

内衣有两套,一套白色,一套粉色,是导购挑的,他当时故作冷淡,忘记说颜色了。

……这粉色,真要命。

“就这套,哥哥皮肤白,穿上肯定好看。”

郁止靠在门边,像强迫小媳妇的土匪老大,任性指挥着贺珵做这做那。

缎面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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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三角内衣布料极少,细细的一根带子挂在他肩膀上,贺珵背过身勉强扣上了一个扣子。

内裤就更离谱了,前面布料勉强遮住部分性器,但因为是低腰的丁字裤,所以留龟头可怜地露在外面,明明不是有意的,偏就格外涩情。

贺珵做好了心理建设,撩了撩长发,赤着脚走到郁止面前,一只手摸上他鼓硕的胸膛,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手指捏住肩带,在郁止的眼前一点点滑下。

“喜欢吗?老、公。”贺珵眼睛半眯,声音带着微喘。

肩带要掉不掉地被他挂在指尖,只要郁止轻轻一拨,就能看见全部风光。

若隐若现的神秘感才是最勾人的,所以郁止放过了那根肩带,转移了目标。

拿着跳蛋隔着内衣压在贺珵胸前,打圈蹭着,就是不碰最敏感的那点。

贺珵就一直被吊着,躲也躲不开,爽也爽不到,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勾住郁止的脖子,双腿缠在他腰身,将全身的重量都给他。

“没玩够……”

连带郁止的唇也一起堵上。

再次分开时都牵出了银丝,贺珵牵着郁止的手放在自己的臀上,挑眉笑得潋滟。

“乖,撕开它,我就是你的。”

郁止手指探过去,挑了挑细带,“撕了多可惜,又不是插不进去。”

贺珵身体过电似的颤抖着,埋在郁止的胸前,抖动的幅度完全看郁止用多大的力气。

“那你倒是插进来啊……”

贺珵耐不住这样的挑逗,他俩熟门熟路的,用不着备菜这么久。

“这会着急,等会别哭。”郁止按住他的肩膀,防止他滑下去,另只手掐着他的腿肉,让那口蜜穴暴露在眼前。

可能是刚洗过澡的原因,那处湿漉漉的,郁止只是轻轻一碰,穴口就羞地快速收缩,欲拒还迎。

手边没有润滑液,他便挤了些沐浴露,一股脑塞进等不及的穴里,中指插进去,将沐浴露送进更深的地方,轻轻抽插,慢慢剐蹭,蜜穴逐渐被撑出他手指的形状。

不知是热的还是荷尔蒙上头,贺珵脸颊泛着红,无规律的喘息,“不要手指,你进来。”

“好的,区长大人。”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唇,郁止挺腰将几把全部送进去,但没抽出手指。

他就是喜欢这样,在性事上挑战贺珵的极限。

在某些时候,贺珵甚至怀疑这狗是不是想拥有两根一起插进来。

那当然不行,他会死的。

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他甚至能感受到几把上凸起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撑在里面,逞凶作乱,让他溃不成军。

“啊……好凶,”贺珵被压在墙上掰开腿,郁止不断送腰挺胯,使劲往里面凿,“太猛了,收着点……”

贺珵扶住他肩膀,半边肩带要落不落,粉色的胸罩挂在他胸上,挤着白色乳肉,竟显出来沟壑来,乍一看像女人的胸。

郁止注意到了,便打趣他,“哥哥有胸,怎么没有奶水?”

贺珵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表现的很是投入,叫床的同时还不忘回答郁止,“有胸……不代表有奶,要生……唔嗯!”

突然一波酥麻自后穴传上腰身,爽得他险些站不住,好在郁止一直捞着他。

“原来是要生啊,那哥哥生一个丢掉,奶水留给我喝。”郁止故意在他说话时!加大抽插的力度,让他蹦出几个字就得喊上两声。

贺珵知道他在使坏,但没办法,也不想管,因为他也的确爽到了。

“你吸一吸,说不定……嗯……有。”他勾住郁止的脖子,将饱满的胸往他嘴上送,却不知道这一幕看在郁止眼里有多淫荡。

‘啪!’

郁止咬着牙打在他臀上,骂了句‘妖精’,便再也受不住引诱,埋首啃吸。

吸奶的咂咂声就在耳边,贺珵红了脸,手指插进郁止的头发里,轻轻抚摸,然后猛地抓紧,同时急喘了一声。

郁止停住,将几把从蜜穴里抽出来,发出‘咕叽’的水声,手指摸了一把贺珵的下面,再递到他唇边,“哥哥射了,要不要尝尝自己的味道?”

贺珵喘息声粗重,半阖的眼睛里盛满迷离的水色,嘴唇微张,露出一点诱人的舌尖。

“脏,我不要。”人是晕的,但拒绝是明确的。

郁止见他缓过来,便揽着腰将他压在洗漱台上,从后面掰开臀瓣,沉沉地操进去。

“上面这张嘴说不要,下面这张可是吸的紧呢,勾勾缠缠地就是想哄我射进去。”

郁止低头看着两人相连的地方,眼神热烈似火,“哥哥看不见真可惜,这地方被我操的红红的,润润的,漂亮极了。”

贺珵撑在镜子上,看见自己撅着臀被他插的样子,心里一荡,连带着快感都激烈了几分。

身后的男人无疑是凶蛮的,婴儿手臂粗的几把插在他后面,只深不浅,能凶狠就绝不温柔,还只抵着那一点撞,他刚刚射过精的性器被刺激到再次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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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两字像是什么关键词,直接触发贺珵的台词,“有你漂亮吗?”

镜中的高大男人甩着汗湿的头发,笑得惑人,“哥哥为了哄我射出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都夸上了。”

贺珵看着镜中的男人,轻喘的同时笑出声来。

郁止怎么就这么像只狗呢,明明开心,非要装淡定,但其实尾巴都快摇上天了。

他这么想着,就这么说了出来。

郁止被人揭了底,手臂放在他腰上用力一压,让他的腰塌下来,身下撞得更卖力,“哥哥是狗,我养的狗。”

他语气很自豪,伏在贺珵身上深深顶了几十下后,射在了蜜穴深处,射完后就着这个姿势压在贺珵身上,闭眼享受。

他是爽了,贺珵快被他压死了。

一米九的男人,多重自己没*数吗?

“爽完了就从我身上下去。”贺珵手臂背向后推着他,抬高臀让那稍软的几把滑出来。

可惜某人刚爽完第一发,自然不愿意他逃走,大手贴在贺珵小腹上,将人扯回来,钉在逐渐苏醒的几把上。

准备新一轮的开垦。

他今晚的目标就是做到贺珵腿软。

郁止洗漱完出来,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贺珵又走了。

他最近一直是这样,早出晚归,白天见不到人影,晚上带着一身血腥味回来跟他做爱。

爽是挺爽的,疑惑也是真的,贺珵不会惹了什么仇家吧?

他得跟上去看看。

“郁止,你去哪?”他还没走两步,就被秋苑杰叫住,他现在合理怀疑秋苑杰是贺珵派来盯着他的,要不然怎么这么凑巧。

“吃饱了散散步,你这肚子……”他视线停留一瞬,“还有多久生?”

“不到四个月了。”自从显怀后,他一直穿着宽松的衣服,也几乎不出贺宅,就是怕被人看见。

郁止幻想了一下男人生孩子的场景,发现他实在想象无能。

“我儿子怎么样,健不健康,开不开心?”别问,问就是谈骚包说是儿子。

秋苑杰抱着肚子,往后连撤三步,叹气道,“人多眼杂,你说话注意点,我跟你可没什么关系。”

“知道知道,这孩子有我一个,别忘了就行。”

他说完摆摆手就走,根本不理会跳脚的秋苑杰。

不过若是贺珵在,他是绝对不敢欺负秋苑杰的。

贺狗护他跟护什么似的,看着就烦。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贺珵说今天和我练枪来着,人呢?”

“老大他可能在忙吧,我最近也没怎么见到他。”

竟然连秋苑杰都不知道吗?

郁止开着车一路狂飙,手腕上的装置一直闪,给他传送着位置。

他没告诉贺珵,在再次见到他的那天,他就给他手腕的小蛇装了定位器。

本来是想放在贺珵身上的,但贺珵警惕性太高,保险起见,他趁喂蛇的时候在蛇尾上植入了微型芯片。

那东西费了他好一番功夫,还好没有浪费。

贺珵的位置几乎没变过,一直在一个地方,他没追多久,就快追上了。

为了不被贺珵发现,他把车停在了比较远的地方,步行过去。

那是一处被废弃的拍卖场,甚至都没有建成,因为位置偏僻,鲜有人知。

就连郁止都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

还没走进去,就听见一声枪声。

紧接着数十声枪声并起,郁止隐匿身形,在看到贺珵杀人时眸子一暗。

地上的尸体是个熟人——谈患安的四叔,拿他试药的人。

贺珵杀了他,是知道他被试药了?

谈老四的尸体倒在另一人身上,那人吓得浑身发抖,当场失禁。

“不……不是我,是老四和老二出的主意,他们说姓郁的跟他们有仇,现在又没落了,拿郁止试药刚好。”

贺珵一枪打在他大腿上,“试什么药,说了免死。”

那人疼得嘶吼,声调怪异,“一种病毒,能够提升药人体能的同时控制他们意识,谈家想要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军队。”

郁止看着手腕上被装置遮住的皮肤,那里是一串编号,药人编号。

当年他刚逃出军火区,就被谈老四抓走,被关在实验舱里不断试药,后来他趁实验室爆炸逃了出来,并偷了药,一种提取谈患安基因做的药物。

谈患安先天不足,这药是给他救命用的,但他不但吃了,还杀光了整个实验室的人,实验数据被销毁,谈患安的命也岌岌可危。

所以谈家不敢动他不是因为什么‘共命’,而是因为他是谈患安的药,唯一的药。

枪声又响,是贺珵杀光了最后一个人。

他笑那些人不了解贺珵,他向来不守信用,所谓的免死根本不可信。

“大人,已经死了太多了,谈家会发现我们的。”一个男人低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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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珵用枪抵住他额头,“他们不死,那我找谁泄愤,你吗?”

“大……大人,我多嘴了。”

下一秒,他被一枪爆头。

贺珵吹了吹枪口,“所有动过他的,阻拦我的,都要死。”

郁止撑在石头上,双手捧脸,撅嘴亲了一口空气。

贺狗好帅,好想按在床上操进去。

他抬手给了贺珵一个飞吻,无声道,“等着被操死吧,宝贝~”

若是贺珵知道,一定会感叹疯狗的脑回路果然不一样,怪神经的。

为了给自己争取准备的时间,郁止几乎飙了一路,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

没办法,哥哥真是太让他惊喜了。

一回到贺宅,郁止就直奔卧室。

找出他藏着床底下的兽装,拍拍,贺狗今天表现这么好,不奖励下他于心不忍啊。

不过这兽装是让贺狗穿还是他自己穿呢?

七点了,该回去了。

贺珵看着地上的尸体,面色冷淡,好像这些不过是秋风落叶似的极普通的东西。

“老子几年加一起都没这个月杀的人多……呕!”

“谁不是呢,你闻闻我身上的血腥味,我老婆都嫌弃死了。”

不远处两个清理尸体的男人小声吐槽着,可惜还是被贺珵听见。

但他们两个足够幸运,因为贺珵没有生气。他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蹙起眉头。

原来就算没溅上血,也会有血腥味,那郁止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因为回来的急,贺珵从没有吃晚饭的时间,不第一时间见到郁止,他总不放心。

房间里一片漆黑,郁止怎么不开灯?

贺珵手放在开关上,正要打开,床边就亮起蜡烛。

“哥哥,别开。”郁止声音清亮,趴在床上,扭头看着他。

贺珵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像往常一样去浴室冲澡。

郁止受放到后面,把尾巴拜弄好,想了想,又把拉链拉开一部分。

贺珵在浴室里微微挑眉,郁止今天安分的不像话,连他洗澡都不来闹了,难道是腻了?

浴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贺珵擦干身上的水珠,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他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擦着头发出了浴室,就看到郁止朝他招手,“哥哥来帮帮我。”

贺珵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发现是条尾巴,毛茸茸的,盖着他半边屁股。

“勾引我?”他走上前在露出来的半边臀上拍了响亮的一巴掌。

郁止笑,“是啊,干不干?”

贺珵挑眉,“我干你?”

郁止不假思索,“可以。”他上次说让贺珵上他,不是玩笑话,如果贺珵想,他可以接受。

贺珵盯了他几秒,哑然失笑,“算了,我不想动。”不想动是真的,他今天有些累。

虽然做不了,但既然郁止都这么热情了,摸两把还是可以的。他丢开毛巾,抓着郁止露出来的股肉,毫不怜惜地揉捏。

“啊!”郁止立刻滚到床里边,控诉地瞪着他,“哥哥掐我!好疼,作为补偿,今晚不用完三盒哥哥不许睡觉。”

贺珵触电似的收回手,难得服了软,“饶了我吧,做一回……两回,不能再多了。”

郁止注意到他眼底的疲倦,把避孕套扒拉回去两盒,“两盒……哥哥别怕,这些等明天,今晚用一盒。”

“既然哥哥累了,今晚就只玩这条尾巴吧,”他含住贺珵胸前的嫣红,含糊道,“明天再搞全套。”

“好……”贺珵捧住他的脸,深深地吻上去,舌头灵活寻到另一半,在口腔里勾缠共舞,用汲取津液的方式完成占有欲的释放。

其实他每天都很累,抓人,审问,杀人,血腥和黑暗格外消耗心神,也只有晚上和郁止相处的时间里,他能短暂休憩,得到充足的慰籍。

他搂住在身上啄吻的脑袋,轻声道,“别跑了,我离不开你。”

身上的人顿住,没给回应却又给了回应,落下的吻又密又重,险些将他溺毙在亲吻传达的爱意里。

“贺珵,我永远爱你。”

郁止表白过很多次,但他从不吝啬说下一次。

相反,贺珵几乎没有直白的说过爱意,就算是此刻心意互通,缠绵交融,他也只是将爱意托付在一句‘我离不开你’上。

不过这对郁止来说,因为足够了。

贺珵身体突然一抖,好像有什么放在了那里……

“郁止,什么东西……”有些凉,没有体温,却一直在震动,郁止应该是在扶着那东西进去,抵着他前列腺,轻压打圈磨蹭。

那里极敏感,几乎是郁止一碰,他的性器就充血发硬,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急促又空虚。

“前面……”郁止从后面捞着他腰,一直在摆弄那个东西,他想回头看一眼,那东西就又撞进去,猛地擦过前列腺,进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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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止手里拿着毛茸茸的尾巴,打开开关插进贺珵的穴里,“哥哥别急。”

尾巴固定以后,郁止就将贺珵翻过来压在床上,这样一来,尾巴被贺珵压着,就不可能掉出来,但也进的更深了。

性器骤然进入温热的口腔里,贺珵爽得急喘一声,他的确没想到郁止会给他口,两人虽然性事频率很高,但更倾向于直接做,很少会专心于前戏。

“好爽,含的再深点,唔……还有下面也要,流水了,你动一动,舔一舔。”

可能是被郁止成功挑逗到,他今晚变得十分主动,随意地对他提着各种要求,一会嫌他舔重了一会又嫌他没舔到,最后直接抱住郁止的头,把他喉眼当做小穴狂插。

今晚的郁止很不一样,像是十分地纵容他?

“说,你是谁?”贺珵停下抽插,将性器从他嘴里拿出来,却不住地蹭着他唇角,戳戳磨磨,当玩具一样玩。

郁止失笑,修长手指握住他的性器,从下到上撸着,“除了你老公,谁还能这么伺候你。”说完又重新含住青筋虬结的性器,模仿着性交的频率主动迎合。

贺珵爽得不住呻吟,他手指撩起长发,向后仰头,一副深陷情欲的神态,呻吟的间隙还不往怼郁止,“想爬我床的人一天一个,能做到我死的那天,”他笑得邪肆,是难得的放纵,“但我只要你,只想跟你做到死。”

“开心吗,宝贝?”

何止是开心,郁止简直要硬炸了,他想将贺珵压倒,狠狠地操进去,就像贺珵说的,一起做到死,死在贺珵的身上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死法。

但他忍住了,吐出嘴里不住弹跳的性器,仰视贺珵,“贺珵,贺狗,哥哥,你真不上我吗?”

贺珵沉默,甚至低下了头,肩膀轻抖。

郁止吓一跳,“你不会感动哭了吧?”

贺珵肩膀抖得更厉害了,郁止是真慌了,他欺身而上,将他推倒,掐住下巴,发现——

贺珵在笑!

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肩膀一直抖是因为在憋笑……

“哈哈哈哈郁止,你……”贺珵被他捂住嘴,笑不出声,但那双清眸中的笑意满到快要溢出来。

郁止不知道他笑什么,莫名觉得有些尴尬,伸手捏住他湿漉漉的性器用力一捏,“笑笑笑,再笑给你掐软!”

贺珵又抖了一会,才勉强止住笑,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松手。

等郁止一松手,他就翻身农奴把歌唱,将人压在身下,嘴角弧度明显,“宝贝,你太可爱了。”

撒娇,求人的时候喊‘哥哥’,耍心思发疯的时候喊‘贺狗’,人人都喊他贺珵,但只有郁止喊‘贺珵’时会捧着一颗真心。

郁止以为他终于想通了要上自己,打开双腿,做出任君采撷的姿态,浑身上下写满四个字‘上我会爽’。

贺珵直奔他几把,像宝贝似的捧在手里,含在嘴里,温柔地让郁止都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只要给贺珵上,他就会变得这么温柔……那贺狗不早说!他平时辛辛苦苦操半天都换不来现在的一个温柔眼神。

但随着贺珵的吻逐渐往下,他又有点慌,贺珵那地方也不小,进去会很疼吧?会撕裂吧?会爽吗?贺珵有经验吗?能找到前列腺吗?

贺珵用力吸了一口他腿心,“宝贝,你现在满脑袋问号,是想问死我吗?”

“那倒不是,”郁止拨浪鼓式摇头,他咬咬唇,化身郁茶,“哥哥,我十六岁就跟了你,没跟别人睡过,你等下温柔点。”不然等下次他就一夜用五盒,把贺珵操死在床上。

“少装,我踏马第一次也跟了你。”贺珵握住两根几把,贴在一起磨蹭,有种同时操着彼此的快感。

他不想上郁止,主要是他看着郁止那张脸就做不下去,而且在下位刚开始是很难适应的,他除了和郁止做过,再没有别的性爱经验,很大概率会弄疼他。

一想到两人要磕磕绊绊地做爱,他就没兴致了,不如躺平等操来的爽。

两人此刻在这一点的认知上诡异地统一。

郁止心想,我要躺平让贺珵操爽。

贺珵却想,我要坐下让郁止躺着爽。

殊途同归,爽了就行。

贺珵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扯住尾巴拿出插在里面的跳蛋,早已敏感无比的穴连抽出的动作都无法抗拒,一阵连绵的酥麻,让贺珵的腰又软了几分。

后穴湿漉漉的,吞下郁止的几把毫不费力,贺珵散着长发,主动抬臀,不住地起伏吞吃,像个专门榨人精血的男妖精。

郁止爽是真爽,失落也是真失落,“哥哥不操我是不是……”

他欲言又止,贺珵喘了喘,放缓吞吃的动作,“是什么?快说,不然给你坐断。”

果然,哥哥没操到他就会暴躁,郁止现在更坚信自己的想法了,“哥哥是不是……”

他吞吞吐吐,贺珵正在情欲上吊着,不上不下,直接说“是是是。”

几乎是他开口的同时,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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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完了后半句,“是不是嫌弃我那里不好看?”

郁止心态崩了,哥哥说是,他抓起杯子将腿和腰都围住,就留个几把给贺珵。

这样就好了,哥哥看不见就不会嫌弃了。

贺珵也僵住了,他刚刚是连续承认了三次吧。

完了,他叫郁止的宝贝要碎掉了。

三盒避孕套能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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