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邸传来消息,大约还有两三天就忙完了。”
沈清书在房内踱步,似乎在苦恼着什么。
一定要在沈尚书回来之前打消沈子岸的主意。
可是要怎么打消沈尚书的主意呢?
温雪儿由始至终都是静静地坐在秋千上看书,任凭沈子岸在一旁纠缠,都不曾抬头看他一眼,至多是点头或是摇头。
沈子岸有些不忿,这美人虽美,却实在是木了些。
“朱颜阁的胭脂最为上乘,要不我明日让他们送上来给你挑?”
“醉仙居的酒菜最好,姑娘也......”
“欸你是不是聋了?”
“醉仙居的姑娘怎么样啊?”清脆的声音由远至近。
沈子岸回头一看,发现是沈清书,便哭丧着脸:“怎么你该听的不听?”
另一边的温雪儿闻言抬眸,清冷的脸庞旋出了一抹微笑。
“不是,你怎么——”沈子岸看着温雪儿的变化,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沈清书没有搭理他,而是走到温雪儿面前,轻声问道:“这里风大,你身子不好,怎么不顾着些?”
温雪儿有些疑惑,我身子何曾不好了?
沈清书背对着三弟,用指尖碰了碰喉咙,不动声色地作了个咳嗽的神态。
“咳咳咳——”温雪儿虽不解她用意,但还是极快地理解了沈清书的动作,只是这一咳,她那容色胜雪的脸颊开始微微发红。
沈清书神色紧张,连忙拿出手帕帮她掩口,另一手帮她轻轻拍背。
待温雪儿缓过来的时候,沈清书收回手帕,可她的脸色在看到那手帕上一抹鲜红的时候骤然一凝:“又咯血了。”
“什么?”沈子岸也瞪大了眼睛。
温雪儿见状,眸色只是闪过了一瞬的震惊,而后淡淡道:“二表姐,没事的,我习惯了。”
“不是,这怎么回事?”沈子岸还是一脸惊讶。
沈清书莹白的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见沈子岸还要继续问些什么,便把他一路拉出荷风院。
“温妹妹只是这般年纪,怎么这么命苦。”沈清书眼眶发红。
“爹娘都没了,是挺命苦的,不过日后要是跟了小爷我,不就不苦了吗?”沈子岸探头往荷风院内看了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嘴瓢?”沈清书将手帕展开来。
“很严重吗?”沈子岸终于正经了一些。
“顽疾,”沈清书捏紧手帕,“这次来京城也有寻医的意思。”
“那就治啊,你愁眉苦脸地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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