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尔推开他的手,说:“因为我能听到很多你听不到的声音,所以,为什么没打?”
姜越看他不吃,将果子全部放在嘴里自己吃了。其实艾希尔此刻的问题并不稀奇,姜越对他知道自己能看到了的事情心里有数。在之前共处一室,艾希尔醒来后说出的宠物论也表明了一些看法,两个人只不过谁也不去挑明而已。
看来今天的他是在算计自己,在门外等着看看自己都会做些什么。而庆幸的是,他设么都没做。
姜越面对艾希尔此刻的问题,回答的也很干脆,“因为我怕死。报信也怕死,不报信也担心会死,你说说我还能怎么办?”
艾希尔放下报纸,将报纸叠的整齐,他开口:“打了也许会死,但不打肯定不会死。”
他用男音取代了女音,优雅低沉的声音让姜越初听还有点别扭,不太习惯。
姜越摇头,“不打也会死。”
“因为那天那两个?”聪明如艾希尔,他直接说出了姜越担心的问题。
姜越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艾希尔冷哼一声:“我养了这么久的东西我会给别人吃吗?不过是两个行走的储备粮罢了,食物和食物之间谁能决定谁?”
很好!
这一句话将他自己的同类与姜越都分到食物类,让姜越清楚的知道他是怎么看他们的。
姜越心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转回正题,“你留着我,不就是为了让我传递错误信息吗?你带我来这,不是就出于你们的计划吗?现在我看得到了,你为什么不去为了安全而处置我?”姜越问出他一直就很想问的话。
听到这些话艾希尔瞥了他一眼,“你的脑子也就只能想到这了。”
这突如其来的智商问候一下子让姜越沉默了。他的脑子怎么了?怎么就被莫名的轻视了?他说的这几点不对吗?不都是最贴近正题的想法吗?
艾希尔嫌弃的不愿意与他在进行交谈,他又拿起报纸看了起来。姜越知道他这个动作的意思,多半是又不愿意理他了。
他到底说错什么话?是小看了对方的计划了吗?还是……姜越眯着眼睛,不肯将最后一个想法说出,如同鸵鸟一样将头埋进沙子中,暂时的逃避了现实。
他不说话,他也没了声音,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一个在看看报纸,一个在吃果子,气氛一点点变得很差。在这尴尬的时候,一通来电解救了姜越,他接到了上级的电话,平时最厌烦的通话现在再看,还真是来得太及时,太招人喜欢了些。
这可比吃东西能分散精神多了。
姜越低着头,本想着专心与上司汇报的他,在听了一会儿后便没了精神,只专心的拿着果子吃,对对方的问话不太上心,只是敷衍的嗯啊答应。
上级问他有没有异常的时候他正好抓了一把红果子放在嘴里,含糊地说:“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咦……唔。”他说到异常的时候咬到了舌头,舌尖开始冒血,血腥味瞬间侵/占了整个口腔。
姜越皱着眉头,缓了缓接着说:“没有什么异常。”
艾希尔在他咬到舌头的时候抬头看向他,同时,电话那头的长官终于还是无法忍耐的爆发了。
“我从刚才就一直想说,你在干什么?是不是生活安逸到让你们已经忘了自己的使命,开始怠慢这份工作态度不严谨了!?”
“没有。”姜越立刻放下果盘,艾希尔拿过他手中的果盘往地上一扔,接着不容拒绝的掐着他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
他的回答被对方掐断,长官在电话的那头不满地叫喊着,艾希尔充耳不闻,只伸出手指摸向他还冒着血的舌头,并小心的不让指尖划到他。他一边用手肚摸/着姜越的舌头,一边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傻子?吃果子都能咬到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