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他这么说轻笑一声,“他要是简单,我还会这么费事吗?”
“也对。”千机点了一下头认可地说:“有道理啊……不过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换个难度低点的喜欢,找个能够控制住的老实过日子得了,偏偏招惹他做什么?那种不喜欢儿女情长,一心权力的男人,你抓得住吗?”
“抓不抓的住是我的事,我又不觉得累,你又何必替我觉得累。”那人不以为然,直接道:“千机,这次来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又要很多人皮面具换着带?还是要养皮肤的药水?怎么了?人皮面具带久了,脸烂掉了?”千机恶意满满地说。
他这幅样子实在讨打,任谁看了都觉得手痒。还好对面那人与他自幼相识,见他这样也依然保持着平常心,还是那个淡漠的模样。
他用着沙哑的声音对着千机说:“都不是。我是想你卖我个人情,让妙事楼的人主动去找姜越,说要卖给他他想知道的信息。”
“什么!?”千机放下酒杯,连忙摆手,正色道:“这我可不干,你这个人情我卖不得。妙事楼从不主动与皇室有牵扯,原因你也是知道的。还有,你那心上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顺藤摸瓜找到我妻主,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家可怎么办。”
那人听他拒绝毫不意外,只是对着他说:“你现在不去主动联系他,对你家妻主才是坏事。我这么说你信不信?”
千机知他,晓得他不会平白这么说,可又不放心他是不是只是想找到接近姜越的理由。他半信半疑地看了那人两眼,“你说得是真的?你可少忽悠我。”
那人说:“你不信就当我没说,这个面子不卖也可以。”
“卖,为什么不卖。”
他的话音刚落,甜美的声音立刻响起,插入了二人的对话。在他们在院中讨论的时候,从楼上下来了一位粉衣女子,看上去约有三十左右的年纪,长得不算出色,却很耐看。
千机一见到她来了,立刻笑得跟朵花一样,他颠颠地跑了过去,却被女人一巴掌推开。
妙事楼楼主苏音对着对面的男人笑了笑,“大公子您的面子怎么能不卖,不卖之后我怕是晚上睡不好了。”
男人笑了一声:“你不问问我要卖他什么情报吗?”
“大公子自己有自己的暗线,今日到了这里,想必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并且跟妙事楼也有关系吧?”苏音轻笑一声:“再说,就算是与妙事楼无关,公子找来,我也不会轻易拒绝公子的。毕竟公子多年前的故事到现在苏音也还记得,苏音不想去做那故事中的人,也怕自己睡觉的时候也被人割了脖子,放在城墙上,谁去放谁死,一连许久要是连个收/尸的都没有,那样看上去实在太可怜了。我要是也死了,到时候妙事楼都是您的了,更别提这个面子了。”
千机听她这么说在一旁嚷嚷着:“阿音你怕他什么,这货不会动你的。”
那人也说:“千机说得对,我与千机自幼相识,无论苏楼主答应与否,我都不会使用那些手段,这点苏楼主还请放心。而这次发生的事情确实是如苏楼主所说,与妙事楼有些牵扯,他们现在正在查你。”
苏音坐在那人的对面,给他倒了杯酒,问道:“为何要查我们?”
那人拿起苏音倒满的酒杯,“因为前几日进宫的医者,因为白子容身上的毒。”
“那又与我妙事楼有何干系?”苏音皱起眉头,“自太师祖参与朝廷/斗争牵连的妙事楼被魏帝追杀,让妙事楼差点消失于江湖后,妙事楼便不再插手朝/廷之中的事情,也不卖任何朝廷中的情/报。”
“人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是无论你身处哪个江湖,都要知道江湖中人属于江湖,更是属于天下,受/制于帝皇家。江湖门派再大也不可能与拥有众多兵将的朝廷相争,两者兵力人力都不在一个对等的位置,甚至大门派都需要为自己旗下的产业打点朝中,我们又怎么可能插手皇家事?还贸然下手?”
“你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那人又喝了口酒,悠悠道:“现在对方已经开始查你们了,所以我劝你,你暂时不要有任何动作,让我冒充你,去他那边告诉他他想查的东西。抢在他主动找上门之前。”
“说实话苏楼主,如果让他知道妙事楼的楼主是我还好,他就不会动妙事楼,也不会在怀疑妙事楼,因为他知道我喜欢他,不可能去做危害他的事情,他也就容得下妙事楼的存在,不会觉得广知天下事的妙事楼是个威胁,也就会觉得妙事楼在此事之中并无问题。”
“如果妙事楼的主人不是我,他查到后会做什么还真不好说。”那人半真半假,半哄半吓唬的对着苏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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