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青年用熟练的手法扎完他的食指,又抽了出去扎进他的中指。原州扭着身体,极力想反抗,可怎么也挣脱不开身上消瘦的少年。
“姜越!!你敢!!我母亲现门生遍天下,姐姐又是新上任的礼部尚书!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他扯着脖子大声地叫叫喊着。
怎么就动上手了?姜越不安地动了一下屁股,瞧这极其熟练的虐/待手法,肯定原来没少这么整治过别人。不过,怎么原家都是女人都当官吗?他嘴里喊出来的都是女性。
姜越听见他喊出来的官职,想着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停手。
他心里嘀咕着,清湛听见原州的话冷笑一声:“怪不得原郎君现在如此‘大气’了,原来是觉得有了底气,便忘了礼了。不过,原郎君。”他拿出手帕给姜越擦了擦衣服上的水,“你忘了礼的同时是不是也忘记了,在你母亲成为南贺书院的掌门人之前,我们姜家的家主便已经是统领三军的骑威大将军;在你姐姐成为礼部尚书之前,我们姜家的表公子便已经进了宫,成为了宠冠六宫的柏成君。”
姜越:“???”
姜越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也知道了为什么他们的底气十足,说下手就下手。他在这波炫家中被人喂了一颗定心丸,却也在心里越来越奇怪这听着像是反了的男女设定。
怎么进宫的是男的,当官的是女人。
“我就说这边热闹你们还不信。”
正当紫衣青年打算虐完原州的最后一根手指,就听见悦耳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姜越他们同时抬起头,一位身穿着浅蓝色衣服的男子带着三四个下仆走了过来。
姜越打量了对方两眼,那是一个五官俊秀清雅出尘的男子,年纪约在二十多岁左右。
“见过正夫。”他一进院第一件事就是朝姜越行了个礼,柔声道:“正夫今日的气色要比前两日好了许多。”
陈宣见他来了就往他身边凑了凑,“那是,气都撒出去了,脸色还有什么不好的。”
“唉!陈郎君怎么能这么对正夫说话,你这个说话不分人的毒法,也就是让你家惯得,这也就是正夫大度,不愿失了风度与你计较,不然挨一顿板子都是正常。”
姜越闻言挑了挑眉,黑亮的眸子对上了对方的眼睛。那人迎着姜越的目光不慌不忙道:“正夫,原郎君今日确实是有些失礼之处,正夫罚他也是应该,跪祠堂也好,仗责也罢,若是旁人问起都是原夫郞的不是。可是这针刺的私刑怕是不妥。后两天便是原家探亲的日子,原夫郞要是太难看了些,原大人要闹到时候可怎么办?——那群文人的嘴最是厉害了,他家门生皆是小有名气的读书人,要是动起嘴巴,大将军面子上也不好看,你说是不是?”
这威胁加敲打的,嘴倒是够厉害。
姜越在心里斟酌着想着怎么回答,这话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就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女子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在他的面前,满头大汗焦急道:“大夫不好了!宸平县主让天御衙的人带走了!”
“你说什么?”能说会道的男子皱起眉头,“怎么会被人抓走了?”
陈宣在旁边哼了一声:“有些什么稀奇的,就她三天两头闹个笑话,被人抓走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指不定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让天御衙的都忍不下去了。”
那男子不赞同的朝着陈宣说:“陈郎君怎么能这么说妻主。”
姜越没管那两个唱戏一样的红白脸,直接指着那个报信的女人,“你说,她怎么进去的?”
那女人听他这么问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咬着牙道:“县主去长合阁喝酒,与那景王女发生了争执,就、就、推了景王女一下,哪成想景王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摔伤了脑袋,天御衙就把人带走了。”
“呵。”陈宣抱着手臂,摇了摇头,“狗改不了吃屎,娘亲下落不明还能跑去喝花酒,我们妻主的心啊!真不是一般大。”
妻主?
花酒?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