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林远,一脸揶揄:“是不是该叫人啊?学弟。”
林远顿时黑了脸,极度难为情地小声念出一句:“爸好。”
谢安很满意:“下次可以再响点,这次勉勉强强,进来吧。”
林远:“……”
……
“最近怎么样?”
谢安夹了只虾,细心剥好壳,放进对面吕淮碗里。
吕尧直勾勾看着他的动作,见吕淮再自然不过地把虾放进口中,冷呵一声:“多大的人了?虾都不会剥?丢脸不?”
吕淮觉得他爸今天的火气着实有些冲,有些无辜地看了看谢安,无声问了句:我爸今天咋了?被病人气到了吗?
谢安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心神,示意他不用管他。
接着又夹起一虾,剥完往自己嘴里塞,刚合上嘴,一道目光直刺过来,他迎上去,看见吕尧笑得森冷:“我的呢?”
他指指盘子:“碗里,自己夹。”
下一秒,男人直接站起了身,也不把碗放到洗碗池里,冷着脸当场离开。
吕淮才敢出声:“谢安,我爸真没事?”
谢安又往他碗里夹了块肉:“没事,吃吧。”
一旁自打吃饭开始就没再说过话的林远终于黑着脸出声:“谢安,这是我的人。”
吕尧是长辈,谢安现在虽然也是名义上的长辈,但两者之间本质的差别,还是很明显的。
吕尧在,有些话他不敢说,毕竟吕尧只在自个儿对象前跟个哈士奇似的,别人面前,又摇身一变成了匹藏着利齿的狼。
自己现在还是个“未过门”的,才只能叫叔而不敢直呼一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