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不过她答应要来,不来也会说一声, 我们等一下吧。”
班长这么说, 自然没人有什么意见, 顾期当然不想等,连见着吴源都嫌恶心,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显得幼稚,又不好直接走人,搞得好像是自己理亏一样。
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算是个专业性很强的学科,专业对口的出路无非就是那么几条,真的算下去其实大家都是同事。
加上大家手上拿着的都是c大的金字招牌,发展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所以攀比也不是在这种场合攀比。
那种相互攀比的同学会大概只会存在于原先水平差距很大的人上,类似中学,从前不如,如今抱着想找回场子的心态来同学会。
想着也是非常low的行径。
而这种水平相近的同学会……
全程都在商业互吹。
场面和谐有爱、其乐融融。
“听说你最近负责一个特级工程的电路?”
“没有没有,就是跟着学习一下而已。不是听说你已经在准备cfa了?”
“就是报着玩。”
坐顾期边上的女生偏头向她笑了笑:“顾期你现在哪工作?当时你国考上了都没去。”
对于顾期这种不思进取,只想混吃等死的人而言,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这个专业出来之后最好的出路就是考到国家电网,然后一辈子待在体制内。
但是就在顾期国考考上的成绩出来当天,《破晓》签了影视。
加上顾家父母不是普通的大学教授,赞助了一点,直接在帝都全款买了套房。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顾期本来就不太喜欢和人群接触,顾家父母估量着她的收入全职绰绰有余,就点头了。
所以顾期就没去。
“在家里咸鱼啊,我是无业游民来着。”
那个女生只当她开玩笑:“哈哈哈听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顾期弯了弯眉眼,露出个再真诚不过的笑容,上排牙齿精致整齐,白得晃眼:“我说真的啊。”
那个女生也愣了:“嗯?别吧您,国家辛辛苦苦培养出一个c大电气人才,就是让你家里蹲的?”
顾期眯着眼睛笑到直不起腰:“没办法啊,社恐了解一下。”
顾期算是死宅,平时十约九拒,被问起来也是理直气壮得很。
“懒得走路,懒得换衣服。”
“是游戏不好玩了?还是床不好睡了干嘛要出门?”
后面被人说这个答案过于随意敷衍,顾期只好换了个词。
“社交恐惧症啊我也没办法。”
一个平日里有本事把联通客服教育到用私人账户,把多扣的话费退到自己支付宝上的人,说自己社恐,也算是个人才。
所以后来“社恐”也成了一个梗。
那个女生好奇问道:“你是回家还是留在帝都?”
顾期笑道:“留着了啊。”
“真的吗?那你现在住哪里?我们可以一起出来玩啊。”
那个女生叫陈州州,是帝都人,当年是副团支书。
“现在的话是住在白月潭,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来找我玩。”
“白月潭,啧啧啧,苟富贵勿相忘。”
白月潭的房价不算是帝都顶级的,但也绝对不便宜。
“那你现在是在干嘛?”
陈州州把话题引到顾期这里,桌上的人也转向她们。
顾期笑着说:“主业咸鱼,副业码字工。”
“厉害厉害。”
“别别别,跟您不能比。”
……
众人聊得兴起,茶都换了几壶,倒也没怎么注意时间。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包厢门被敲了一下,班长还没来得及说“请进”,就被直接推开了。
吴源带着dior18年早春系列的stellaire2墨镜,静心打理过的头发放在肩上,收拾起来的确是让人心旌摇曳的美人。
场上还空着两个位置,她却径直走到了和顾期挨着的这个位置上。
她把眼镜摘了下来,折好之后连同外套随手递给身后助理模样的人。
她低声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在隔壁给你们订了个桌,等下我要走的时候再告诉你们。”
等到跟着进来的人群撤了,场上才又缓和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