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以后什么事都有我。”
陈沐阳愣了一下,在那想着心事。
徐忱没听到陈沐阳回应,点了点头:“听到了没?”
陈沐阳:“听到了。”
过了一会儿,陈沐阳抿了抿唇,或许,今天可以跟徐忱说一说自己的事。
“徐忱——”陈沐阳刚起了个头,一旁徐忱的手机响起。
陈沐阳捞起脚边的手机,给徐忱。
“谁给我打电话?”
陈沐阳看了眼来电显示:“张警官。”
徐忱接起电话。
“徐先生,逃逸的司机抓到了。麻烦您到警局来一趟好吗?”
“好。谢谢您。”徐忱挂了电话,又转头问陈沐阳,“刚才要说什么?”
陈沐阳摇摇头:“你先去忙。”
“嗯。要是回来晚,你就自己睡。”
“知道了。”
徐忱亲了陈沐阳一下,拿了外套出门。
一路赶到警察局,没想到,在警局门口碰到了严司炎。
徐忱看严司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
严司炎是严海山领养的这件事,在圈子里不是秘密,这么算来,也只能算陈沐阳的半个哥哥。
严司炎走过来,对徐忱说:“徐忱,不管你信不信,你大哥的事和我们无关。”
徐忱笑笑:“有没有关系,不是我们说了算。进去听听你们家的老司机怎么说的吧。”
说完,徐忱先一步走在前面。
严司炎皱着眉头,紧随其后。
肇事司机叫崔金民,严海山的老司机,此人反侦察能力特别强,这些年,民警一直在找他,一直都没抓到。
说来巧了,这次能抓到,还是因为前两天崔金民的儿子抢了陈沐阳的包,警察摸排过去,居然揪出了崔金民。
张警官带着徐忱进去,一边说:“陈小姐的包已经交给我们同事去处理了,应该这两天会麻烦你们再来警局一趟。至于崔金民,跟我们猫追老鼠这么多年,这一次居然不反抗,就在家里等着我们去抓。我们都挺纳闷,后来才知道,他得了肝癌,没几天活了。他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他治病的钱拿去赌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要债的三天两头上门,崔金民说还不如监狱里舒服。”
徐忱点点头,先跟着张警官去找崔金民。
对于自己违规开车,撞上徐厚的车,导致徐厚成植物人这件事,崔金民供认不讳。
这一点,听过张警官说了崔金民的事的,徐忱倒是不意外。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崔金民大概也知道徐忱想知道什么,对徐忱说:“给支烟。”
“都肝癌了还抽?”张警官说了一句。
崔金民露出一口黄牙:“都要死了。快活一秒是一秒。”
张警官给了崔金民一支烟。
崔金民抽了两口,阴险地笑着:“徐总,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听人的话办事的,不然我哪有胆量开老严总的车出来是不是?”
徐忱沉思了一会儿,没说什么,起身离开。
出来时,严司炎还等着见崔金民,两人对视一眼,徐忱看着严司炎走了进去。
张警官:“徐先生,崔金民所说的,我们会进一步调查,后续有进展,我们会再跟您联系。”
徐忱点点头:“辛苦。”
“那我先不送了。”
徐忱站了一会儿,从警局回家。
到了家,陈沐阳居然还在沙发上。
电视开着,她在沙发上睡着了。
徐忱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想到白天看到的那份资料,心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委屈吗?”徐忱自言自语了一句。
徐忱了解陈沐阳,陈沐阳就是那种不管自己有什么委屈,都会藏在心里。
徐忱第一次听陈沐阳聊起她爸爸,还是高一那年,篮球队庆功那次。
那次,徐忱他们拿了冠军回来,他一回班级,全班都高兴,只有她,跟没事人一样。那天徐忱也挺意外,自己居然会因为陈沐阳的不在乎而生气,一直到发现她拿自己的试卷在那画画,才气笑了。那天篮球队的同学说庆功的事,徐忱忽然想带陈沐阳去,但直接说,陈沐阳肯定不去,于是,他故意把自己钱包扔她书包里,让她过来一起吃。
那天大家吃得很尽兴,徐忱也很高兴,邻桌有对父子在那吵架,不过吵了一会儿就走了,大家没当回事,继续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