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下打算回国的事,得到了那位德高望重老教授的谅解,但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他一直希望我能把phd也读了,甚至还帮我联系了他在业内jiāo好并认可的朋友,结果我却让他白忙了一场。”沈子言逐字逐句地念完,“哇,他这是图什么啊,就算不读博,留在他心仪的建所工作不也挺好吗,何必回国啊?”
“家庭原因。”梁盏摊手,“我跟他真是同病相怜。”
沈子言:“……我看我再活八辈子都很难理解我国家长的想法。”
梁盏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浴室。
下班前,市场部那边派人来找过她,说等她这次轮休结束,他们就要为她准备第一次拍摄了。
梁盏虽然应得爽快,但想到自己即将被推广出镜,还是有点紧张。
她想无论如何,她都不能顶着最近这张一看就休息不够的脸去拍正畸讲解视频,所以这个休息日,沈子言坐在那疯狂抓头发赶稿的时候,她就瘫在沙发上睡觉敷面膜,差点没把那丫头气死。
等她轮休结束,沈子言的稿也差不多赶完了,嚷着要去她单位见证梁医生成为网红。
梁盏:“……”行吧。
因为早在一周前就确定了拍摄时间,这一整天的时间,前台那边都帮她空了出来,让她不用百忙之中还要给病人复诊。
第一次的拍摄不用上手,只需要她坐在那接受采访,并在回答问题的过程中进行口腔,尤其是正畸知识的科普。
为了让自己尽量表现得平稳淡定,梁盏干脆把这场拍摄当成了论文答辩现场。
事实证明读书期间常常被导师为难也不一定是坏事,起码在此时此刻,她面对提问者就冷静多了,完全没有当年答辩时那样紧张。
市场部的动作很快,视频一拍完,当天晚上就完成了剪辑,用梁盏的认证账号发上了微博。
这一次帮忙“营业”的不只沈子言,还有他们一早联系好的一些已经有一定粉丝基础的医学科普博主。
不过饶是大家一开始转发时的重点都在口腔知识上,一夜过去之后,底下的大风向也变成了夸这个牙医长得漂亮。
梁盏也因此收到了许多措辞猥琐的私信,但她没太放在心上。
毕竟梁盏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跟自己过不去。
不论如何,这份推广计划的第一步,都算是成功了。
而且怎么说,那个科普视频的传播度比她想象中还要广,起码之后的半个月里,她每隔两天都能从自己的病人口中听说这个视频。
对于她的专业技术,他们一概夸得真诚。
只是令梁盏心塞的是,几乎每一个夸到最后,都会补上一句梁医生你不太上相。
“你zhēnrén比视频里好看多了。”
“普通人,没办法。”梁盏礼貌微笑,“又不是什么明星。”
五月底,“普通人”梁盏迎来了第二次拍摄。
这一次比较有cāo作上的技术含量,要求直播她真正工作时的场面。
当然,因为动手的人是她,所以到底选哪个病人做配合,她是可以自己决定的。
梁盏从一堆病历里翻了半天,最后选了个和她同校的本科在读生,并打电话向对方征求了同意。
那姑娘兴高采烈地答应了,说一定会好好配合。
梁盏:“其实也用不着配合,像以前那样就好了,这个直播本来就是为了呈现真实的工作状态。”
两人简单商议了一下,再向运营确认完毕,定下了直播时间。
一开始,因为cāo作室里有镜头,病人在躺下的时候明显有些紧张,后来跟梁盏聊了几句最近的牙套使用情况,便轻松了下来。
复诊结束,梁盏还没来得及摘下手套,就听到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她以为直播已经切断,就直接过去开了门。
来敲门的是他们单位这个月新招的前台,前台说:“梁医生,楼下有一位先生找您,他没有预约,但他说是你的朋友。”
梁盏:“朋友?”
前台点头:“他说他姓纪。”
“纪?”她顿时错愕,不会是纪同光吧?
这样想着,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