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文菲点头,回答道:“任雅卉最近如日中天,刚官宣当一部大制作的女一号,这次甲方爸爸指定要她当代言人,”她压低嗓音侧过头,“你猜她后台有多硬。”
徐涿对任雅卉后台有多硬不感兴趣,两人只短暂地工作过一回,彼此都没有留下好印象,现在最好当陌生人互不搭理。
他陪计文菲过去谈工作,一旁的任雅卉嗓门大,侃侃而谈时,偶尔有几个字飘到徐涿耳朵里。
“……杜总,人很好……我们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
徐涿低低冷笑,子佑会和你待在同一个空间超过一分钟?
但是明知道她在吹牛皮,徐涿心里还是有些沮丧,自己和子佑相处的时间太少了,连吹牛皮的机会都没有。
计文菲逐渐找到信心,工作起来不再忐忑,便提议徐涿到旁边休息,自己有问题再向他求助。
拍摄开始了,大家各司其职,徐涿则坐到场外一张椅子上,他旁观了一会儿,没甚意思,于是贴身掏出一枚玉佩。
这是一枚翡翠葫芦,质地细腻,形状圆润,他花了大价钱拍下来,然后请那位看姻缘的住持开了光。
葫芦寓意婚姻圆满,夫妻恩爱,徐涿当然不是迷信,他另存了小心思。
虽然玉佩似乎不太衬杜子佑的气质,但是徐涿相信只要是自己送的,杜子佑一定会随身携带,而只要他带着,这枚玉佩就相当于一个信物,时刻提醒他——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徐涿手指抚摸着翡翠的轮廓,想得太入神,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一道影子闪过,指头上的玉佩消失,徐涿骇然抬头,看见任雅卉站在前面,手里拿着他的翡翠葫芦,一脸不屑地端详着:“切,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这是哪里买的地摊货吧?”
说着,她举起玉佩朝远处的助理喊道:“那个谁,你家好像开玉器铺子的?过来瞧瞧这块东西。”
她这一声吸引了不少目光,计文菲察觉到与徐涿有关,连忙往这边跑来。
“拿来。”
任雅卉听到充满危险意味的一声,低头一看,被徐涿阴鸷的表情吓得一愣。
自己一时的失态让她有些恼羞成怒,拨高嗓音挥了一下手:“干嘛啊!看看都不行,要不要这么小气吧啦的。”
“我再说一遍,”徐涿缓缓站起来,高大的阴影笼罩在任雅卉头顶,两只眼睛瞳孔幽深,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话语,“拿来!”
任雅卉后退半步,两只脚有些软,几乎要打起摆子,艰难地开口:“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