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涿倏地气喘如牛,脑子懵了直直就要把手往那白浴袍边缘伸,杜子佑瞄到他的动作却大惊失色一个后仰,砰地后背撞上床头:“你你你干嘛!?”
“我看看——”徐涿重重地咽了口唾液,他太急色了,像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这可不是杜子佑惯常能接受的。
“看什么!”杜子佑几乎要哭出来,他是羞臊得厉害,不带这样的,他预想的是先搂先亲,等气氛酝酿得差不多,再糊里糊涂地把事情给办了,而不是、不是直接上来就要看……
秘书小姐说要先让恋人尝到甜头,但不能吃得太饱,饿着他,再若即若离地时不时地给他抛饵,让他时刻挂念着自己。所以他才想出这个办法,在这个月内让徐涿尽一次兴,以后他们俩分开就不怕他不想着念着自己。
于是这几天他错开了两人的下班时间,顶着强烈的羞耻心偷偷找教程,做贼一样买工具,然后独自在浴室里做准备。
这已是他的极限,毕竟全程只有他一个人,减缓了些许羞耻感。但是现在徐涿竟然如此直白地说要看?
就算他说摸,说别的什么,都比这个“看”要好。
“看”听着仿佛最无害,然而对他而言,却像是将最私隐的秘密曝光于太阳底下,向众人昭示他的浪荡和见不得光的小心思。
徐涿冷静一瞬,似乎明白过来对方为何如此反应,倾身向前想安慰他,却被慌张的杜子佑一脚抵住肩膀,白净的脚丫子踩在锁骨上,因羞愤至极而带着哭腔:“别过来!”
“好好,我不过来,”徐涿热乎的手掌握上他精致的脚踝,引起对方一阵颤栗,“我不看了,就亲一下,亲一下好不好?”
他恨自己太急色没按捺住,毁掉了刚才旖旎的大好氛围,此时他吸取了教训,决定遵循以往的习惯,衣服是不能脱的,只有把他亲得七荤八素找不到北的时候,才能在被窝的掩盖下做其他事情。
徐涿真诚起来时那张正直的脸很能取信于人,杜子佑迟疑地放下了脚丫子,扰扰浴袍裹紧了自己,怯怯地盯着徐涿看。
“你看,我不动你,”徐涿投降一样举起双手,慢慢俯下身来,捧起杜子佑绯红的脸蛋,“就亲一亲。”
杜子佑眼睑飞红,可怜巴巴地点了下头,像被坏人哄骗的涉世未深的小猫咪,短暂亮出的小爪子都收了起来,甚至乖巧地微仰起脸让坏人欺负。
徐流氓做这事可是得心应手得很,轻轻吻上他线条分明的嘴角,又舔又含又咬的,果冻般柔软的嘴唇被折磨得又红又肿,漆黑眼眸蒙上了水雾,浑身无骨地躺在床上完全失了防备。
徐涿看时机已到,狼血沸腾地就要扑上去,床上的人细声细语挣扎:“灯、灯……”
关灯是惯例,徐涿只好生生刹住车,“啪”地把床头灯关掉,卧室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此乃拉灯之分界线
徐涿最近过得可真是冰火两重天。
白天在公司里忙得昏天黑地,已经是心力体力的双重消耗,徐有材还怕儿子改变主意,时不时地打个电话来敲打敲打,更让他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