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心上人脸皮薄,闻言不吭声了,动作敏捷得猫儿一样,一个翻身躲进被子里,声音从被窝里传出,闷闷的:“我要睡觉了,你走开。”
徐涿恨得牙痒痒,连人带被抱进怀里,报复性地在他脑袋的方位用力亲一口,被单不厚,亲下后才发现亲的是耳朵。
杜子佑把被子攥得紧,整个人如同一只茧被包裹起来,在徐涿的怀里挣了两下。
徐涿还想多亲几亲疏解一下,最后还是心疼了,放开心上人,好声好气道:“行吧,我走了,你别把自己闷坏了。”
人形茧一动不动,徐涿无奈地笑着道了声“晚安”,站起来把客房的灯关掉,再出去把门关上。
幸好最近运动消耗大,他才没有蠢蠢欲动,否则杜子佑睡在隔壁,自己今晚可能就要兴.奋得失眠了。
他躺回床上,把空调比往常调低一些,镇压住身体里的躁动。
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换了几个睡姿,终于找到最熨帖的一个,闭眼准备睡觉,门却被敲响。
徐涿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听到杜子佑压低的声音:“你睡了吗?”
他马上冲过去把门打开,吓了对方一跳,黑暗中只有眼睛反射着窗外透进的一点亮光。
“怎么了?”徐涿问。
对方扭扭捏捏半天蹦不出一个字,徐涿柔声道:“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杜子佑终于看着他说:“我,我怕黑。”
徐涿一愣,问:“那你在家里怎么睡觉的?”
“有小夜灯。”杜子佑小声回答。
徐涿一拍脑袋:“怪我,竟然忘了这茬。”
这么晚了,有小夜灯卖的商铺早就关了门。
他试探性地问:“那……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屋内太黑看不清杜子佑的表情,徐涿还是猜出他一定是脸红了,支支吾吾地不说话。
他清咳两声,让开身子,说:“那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