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他的意思?”徐涿问。
杜子佑摇头,缓缓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我算进去。”
见他还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徐涿从他身上下来,侧躺到旁边,一只胳膊松松搭在他清瘦的腰上。
“林家十年前没落,”杜子佑眼睛望向天花板,思绪却飘回过去,“在此之前他们一家和我们家关系不错,他小时候经常来家里做客。”
徐涿想起在老宅看到的杜子佑小时的照片,心里不禁嫉妒起林高寒,自己错过了心上人成长的时光……
“自从林伯伯出事后,林高寒就失去了消息,几年前才听说他进了娱乐圈,”杜子佑继续道,“像我们这样的大家族,抛头露面可不行,他以后都得贴着戏子的标签,不可能重新被接纳。”
被迫与自己童年的世界断绝关系,等于失去了一段人生,也失去了驻扎的根,林高寒会不会觉得心里缺了一块,这辈子都无依无靠,漂泊一世。
徐涿收紧手臂,盯着他线条利落的侧脸,轻声问:“你也这样觉得吗,认为他是个戏子?”
杜子佑苦笑一声,说:“这种封建残余的思想……”
“没错,”徐涿胳膊肘后撑,半起身低头看他,“否则像我这样的暴发户的儿子,不更遭被人瞧不起?”
杜子佑偏头看他,有些急了:“谁瞧不起你了!”
徐涿赶紧伸手抚上他的脸,安慰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在类比,没人能给我脸色看。”
杜子佑眼眸里覆了层雾气,徐涿忙把他搂入怀里,继续道歉:“是我不好,我口无遮拦,我不应该随便开玩笑。”
待怀里人平复下来,他又问:“林高寒说你们是一类人,难道武导家里也出事了?”
杜子佑摇头,头发与他衣服的面料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
徐涿想了下,猜测道:“武导也是影视圈的人,不遵从家里的安排,难道他指的是这个?”
杜子佑开口了,声音闷闷的,热气喷在他胸口处:“差不多吧,被逐者和叛逆者。”
“那我知道了!”徐涿灵光忽现,“怪不得说你们有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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