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涿知道他胆儿小,抬起下巴吻了吻他眼角,说:“没事,有响声才安全,没有响声反而说明冰要化。”
杜子佑放下心,徐涿带他到第二个地点钻了个洞,然后再选一个地点,让杜子佑上场试一试。
杜子佑学着徐涿的样子先把手套摘下来,却被徐涿制止:“不用摘,很冷。”
“好。”杜子佑又把手套戴上,他对徐涿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完全听从他的指挥,站好,开动冰钻,有模有样地钻出一个冰洞,兴奋地喊道,“成功了!”
徐涿笑着把抄网递给他,顺手把他掉下来的围巾拉上去。
“臭小子!”
身后突然传来徐有材气急败坏的声音,徐涿回头无奈道:“爸,又怎么了?”
“还敢问我!”徐有材恨不得上前扇他脑门,“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大家都瞧着呢,还嫌不够丢人吗!?”
徐涿朝老同事那边望了一眼,大家都在专注自己的事,没有一个人虚头巴脑偷瞄这里。
“爸你也太小题大作了,哪有人在意我们,”徐涿无语,“而且哪有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刚才子佑摔倒时扶了他一把而已。”
徐有材说不过他,脸憋得通红,杜子佑出来打圆场:“叔叔,你们冰洞都钻好了?我这个不知道及不及格。”
奇怪的是,徐有材面对杜子佑时生不起一点气,别扭地看向他刚钻的孔,含糊道:“还行吧。”
“那我们就开钓啦,”徐涿冲徐有材道,“爸,你回去跟张伯他们说一声。”
徐有材鼻子哼一声,颇有些忿然地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徐涿刚把鱼钩放下,两个人走近了,抬头一看,是公司的两位高层,四五十岁还没有退休。
“涿子,”其中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率先招呼,“这位就是杜总?幸会幸会!”
两个人嘴里念叨着“幸会”,毕恭毕敬地弯腰和杜子佑握手,徐涿了然,他们是结交贵人来了。
徐涿没有在公司里提到过杜子佑,但是这些高层却都听说过杜家,如今得知东家竟与如日中天的杜子佑有私交,便喜不自胜地跑过来混一下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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