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佑离得挺远,且被树丛遮挡,徐涿还是一眼捕捉到他的身影,高兴地朝他挥手大喊:“子佑!”
他兴冲冲跑向对方,笑着问:“你是在等我吗?”
“嗯、嗯……”
杜子佑眼神躲闪,徐涿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不再追问,说:“好了,我们回去吧,你还要比赛吗?”
杜子佑轻轻摇头,仰面看他:“你为什么跑到这么远来上厕所?沙滩旁边不就有么?”
徐涿挠挠鼻子:“那边用的人多,不干净。”
也不完全是假话,他的确想找个人少的地方。
“我不想拔河了,”杜子佑说,他现在没了兴致,“我们出海吧,游艇已经租好,现在就可以出发。”
徐涿还挂着他的伤:“那你就不能下海潜水了,还要躲在船舱里避太阳。”
这样出海还有什么乐趣?杜子佑撇下嘴角不开心,徐涿连忙建议:“你会摄影对吗,这次团建回去有一个摄影评比,你有空可以拍几张。我等会儿还要参加沙滩排球的比赛,也需要一名摄影师。度假完回家把照片洗出来,做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相册。”
杜子佑的确好哄,闻言眼睛便有了光彩,这个提议太有诱惑力——属于他和徐涿的相册,记录两人的一点一滴,时常可以拿出来回味,还可以展示给亲朋好友看——数百里外的易沛然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可是我没带相机。”杜子佑说。
徐涿想牵他的手,却怕被人瞧见,只能扯嘴角笑:“我有,放在酒店,我们回去拿。”
说着他凑近了些,压低嗓音:“不过……你想租借的话得付租金。”
杜子佑睁着大眼睛看他。
徐涿声音喑哑:“一枚香吻一个刻钟。”
当了回万恶资本家的徐涿心满意足走上赛场,接住同伴扔来的排球。
场外也起了阵骚动,被狠狠压榨了一番的杜总抿着有些肿的嘴唇,拿着单反坐到助理搬来的凳子上,周围的观众自动屏退,把最佳位置留给他。
秉优体力最好的几名男员工参加了这轮比赛,徐涿打着打着便热得受不了,把背心脱下扔到一边,和其他人一样光着膀子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