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黄昏时分天还很亮,程医生脸上的表情藏不住,又青又白,着实不算好看。
他终于认真地用目光在徐涿面上逡巡,张了张口想和他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出声,钻进车里开车走了。
徐涿回到客厅,对倚着沙发的人说:“这么生气啊?气鼓鼓的都成河豚了。”
杜子佑不爽地剜他,忿忿道:“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非得来找我不痛快。”
“你真不知道原因?”徐涿弯起嘴角挨他坐下。
杜子佑不解地看他:“莫非你知道?”
徐涿一手揽上他的腰:“他说是为你好,这我是相信的。”
“他就是我圈子里的熟人,外加近几年的私人医生,”杜子佑皱起眉头,“平时的交流也多是医疗相关,关心我的健康还差不多,关心到了我的家事又是为何?”
徐涿不知该说他迟钝好,还是说他天真无邪好。他们俩才认识一月,就互相表白心迹在一起了,他还以为杜子佑对这方面的事情很敏感,谁知根本是反着来的!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徐涿说,“你以后离他远点,没必要的话别和他有联系。”
虽然他也觉得程医生被暗恋的人厌恶有些可怜,但是情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决不可能退半步!
杜子佑懵懵懂懂地点头,没有追问。徐涿又道:“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遗嘱的事?杜家有一部分产业是你母亲的嫁妆吧,那是你理所应得的。”
范惠茹娘家人早已不在人世,她嫁入杜家里带了不少嫁妆,再加上后来继承的,虽然比不上夫家,但也是不小的一笔财产。
“最重要的是秉优,父亲几年已经将股权交给我,母亲其他的产业也大部分在我手上,”杜子佑说,“所以情况没你们想得那么糟糕,就算父亲一分钱不留给我,我也懒得生他的气。”
徐涿耸耸肩:“你开心就好。行了,我们别说这些烦心事,我正好要问一下,武导最近有没有参加你们的聚会?”
“你找他干嘛?”杜子佑问。
“公司的一个项目,甲方指定要武导,但是我听说他这些天都会很忙?”
“他是好玩乐的性子,再忙也会到处凑热闹,”杜子佑思索一下,“过几天有一个酒会,他应该会出席,我正好也要去,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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