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餐后,徐涿将钓具打包,让杜子佑穿上最保暖的衣物。
“这围巾太厚,热……”杜子佑嘟囔道。
徐涿停下手想了想,换了另一条薄些的:“那先戴这条,厚的放包里带去。”
杜子佑纳闷了:“有必要穿这么多么,”他摊开手转了一圈,“我都成了球。”
他本来就瘦,穿的又是薄且保温的高档冬装,裹得汗到出来了也是正常身材,哪有成球那么夸张。
徐涿笑了,回答道:“要去水库呢,温度比市里低三四度,风也大,必须准备充分。等一下可能还要加衣服。”
言罢他清点物资,确保所有东西都带上了,然后背上包拎上保温箱,拉着杜子佑出门。
临近年底,气温早已降至零度以下,湖泊溪流都渐次结了冰,然而入冬以来雪一直未下,室外是一片枯燥无味的寒冷,连路上的行人也没了鲜活气,杜子佑坐在车里都没兴致朝窗外看。
徐涿怕他胡思乱想更加紧张,便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天,三个小时后终于抵达目的地,两人一同下车。
此地是郊外一处水库,冰钓爱好者的天堂,已经有几辆车停在路旁,远远往下看,冰面上几个人影或蹲着或站立,似乎在破冰。
一辆车旁边有两位六十来岁的老头在抽烟,瞄见徐涿朝他招手:“涿子来了。”
徐涿走过去问好,说话时哈出白雾:“梁伯,张伯。”
他们是最初一批跟随徐有材打江山的员工,现在退休在家,时常会出来聚聚,当初徐涿接手公司,他们还专程回去看了看。
红光满面的梁伯瞅见徐涿身后的人,笑眯眯道:“这小伙子长得俊,你朋友?”
徐涿笑笑,给他们作了介绍,两位老人听说杜子佑是徐涿以前的老板,夸了几句年轻有为的客套话。
“我爸到了么?”徐涿边问边伸长脖子看冰面那伙人。
“大家都是刚到,在钻洞呢,今天冰层应该挺厚,”张伯回答,夹烟的手指了指自己脚下,“喏,我的冰钻,既然你来了老头儿我就不出马了。”
“行,您二老就歇着吧,这活我最在行。”徐涿拎起冰钻,地杜子佑使了个眼色,两人并肩踏上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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