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卖别墅是因为钱。”徐涿说出自己的推断。
“这些年我一直努力让秉优摆脱杜家的影响,”杜子佑缓声道,他接手秉优前,老杜总对这家公司并不上心,秉优几乎是靠着杜家其他产业的资金维持运转,“说实话基本要成功了,但是前段时间为了收购奥亚,我不得已加快了步伐,资金链有些紧张。现在大哥突然出手,银行和投资人多少要看他的眼色行事,秉优一个周转不过来,就可能出现资金链断裂。”
徐涿了然,他就是因为秉优扩大规模而被招聘进来的,当时也有些惊异于杜子佑的决策,想不到他上台几年便开始如此大规模的扩张。
“那你团建还这么舍得花钱。”徐涿道。
杜子佑笑了:“如果那点儿钱能换来员工的向心力,那这笔买卖做得值。”
毕竟接下来有一场硬战要打,秉优不仅是杜子佑的,还是全体公司员工的,每个人都是其中一个零部件,唯有众志成城才能共同度过此次的难关。
徐涿嘴唇抵着他光洁的额头,轻声问:“现在钱够了吗?”
杜子佑觉得额头痒痒的,稍稍退开一些,嘴角噙笑地仰头看他:“怎么?你也要卖房子注资?我给你副总当当,这样我们工作的时候也能见面了。”
这当然只是随口说说,徐涿这房子地段比不上杜子佑的,面积也不大,对于一家公司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徐涿本想厚着脸皮说钱不够可以找徐有材,但马上记起家里的公司也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他从未如此深切地感受到权势的威力,一个杜永封就能让他们陷入这样的困境。
徐有材的那句话在他耳边响起,他壮大公司不是因为杜永封,而是为了自家人。
今天他再次听到回家帮忙的提议,没有像以往一样反驳,但也没有立即答应,到底是因为仍心存侥幸。
他回去帮徐有材自然对公司有很大好处,但是公司离他的房子太远,回去就要住在老家里。他和杜子佑都忙,若是连晚上见面的机会都被剥夺,那他们一周可能只能见上一次,这和异地恋有什么区别?
徐涿抚摸着杜子佑的脸,怀里人在为秉优的未来奋斗,家里老头儿也在为公司的未来奋斗,唯有自己,逃兵一样躲起来,安心地当一名小小的客户经理。
没有将自身才能用在刀刃上,实在是无比地浪费,更是懦夫的行为。
他纠结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去秉优上班,公司里的气氛明显有了不同。同事们刚进公司时还轻松愉悦,几个小时后都绷紧了神经,眼睛里燃起斗志。
各级管理层紧锣密鼓地开了许多会议,新的指标发放到各组邮箱里,徐涿在例会上和组员们研究过后,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组员们纷纷摇头,计文菲举手:“徐哥,你觉得为什么突然就出新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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