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调成里头一天,外面一个时辰,他五更才起,在这之前不会有人不识趣喊他,所以时间是够的。
古扉一进空间便开始给花溪按摩,花溪身上还穿着单薄的亵衣,破了口子,而且小了,露出手腕和脚腕,还好她够瘦,否则腰的位置过不去。
不过这身衣裳穿的太久,破破烂烂,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明天一定要给她换了。
古扉摁完坐在一边继续看,将他觉得精彩的地方用笔划出来,留着以后用上。
【这么用功?】
器灵显然没有想到。
古扉边写边回话,“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十五岁之前成长起来,否则年岁大了,摄政王和丞相一定会对我多加防范,我就没有机会了。”
器灵附和,【那倒也是。】
不过它还是建议劳逸结合。
【也不用那么急,我看你现在做的就挺好。】
【今天在院里设计让几个管事自个儿出卖对方,方才在书房时看破时局留下那个小太监。】
古扉笔锋顿了顿,“其实是因为身边没人了。”
毛尖点了三下,学着另一本书上的字写,“有大人在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不行,不可能做到,必须大人来。”
“后来有一次我流鼻血了,我很慌,怕自己死掉,我喊花溪来帮我,喊了半天才想起来花溪不在,她出去了。于是我自己洗洗,自己仰着头,自己找了棉花塞进鼻子里,血很快就止住了,我才意识到或许没有大人在,我自己也可以把事情处理掉。”
“再后来这种事越来越多,去长轩宫听课,回来的时候花溪不在,余欢也不在,我就自己学会翻墙了。”
“我想吃糖,花溪懒得给我做,后来我也自己学会了。”
“我当皇帝了,大人都不在,没人给我出主意,我只好自己想了。”
“笨鸟先飞,我不如大人,就多想一些,想久一些,如此就不会出错了。”
“现在看来我的法子还不错,至少我的目的达到了。”
他想清理杂役处,清理完了,他想让元吉教他读书,也达到了,还让元吉受了他的恩,不管他当不当回事,心多少会触动一下。
古扉不指望他回心转意,全身心侍奉他,只希望元吉能恪守本分,尽心一些,以及在写书信的时候能瞒点什么,不要什么都照实写。
【其实你挺聪明的,只是有点依赖大人,都走了也好,你就开始自己动手,自己独立了。】
“也许吧。”
也许都走了,他一个人独立是好事,但是他还是更喜欢身边热热闹闹的。
最好花溪,余欢,明生,大家都在。
古扉打个哈欠,实在坚持不住了才躺下,在花溪身边,一歪头就能看到花溪。
花溪还睡着,面色红润,肌肤细腻,古扉想起什么,去外头打了井水回来给花溪饮下,自己也喝了点,之后才睡。
也不晓得睡了多久,再醒来精精神神,睡的十分得劲,估摸着是晓得有足够的时间睡觉,所以全身心放松,这一觉舒服到连梦都没作,醒来就到现在了。
器灵说他睡了六个时辰,真能睡。
一般情况下最多只能睡三四个而已,没有睡够每天起床都很困难,又不得不起,十分折磨人了。
以后有了空间,再也不会出现那种情况,每天都可以睡得够够的。
古扉伸了个懒腰,起身给花溪按摩,摁多了,开始有些拘束,害羞,后来习以为常,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还是不好意思给花溪换衣裳。
毕竟花溪今年十五岁多,是个大姑娘了,个头又长高不少,身上也渐渐起了变化,就是这些让他迟疑。
男女授受不亲。
他好像也老大不小了,今年十一岁,再大个一两岁就能娶妻了。
古扉撕了一块长长的布,从头到脚给花溪量身形,既然要换衣裳,自然也要买衣裳啦,以前的都不能穿了,花溪长得挺快。
古扉用笔墨记下长度,差不多后才出了空间躺在床上,左右睡够了,早就没了睡意,索性披上被子点着灯看书。
还能看大半个时辰。
看完不忘提醒器灵调动时间为外面一天,里头一个时辰,如此过个几年,他就会比花溪大,可以当花溪长辈,随意欺负花溪了。
花溪小时候没少欺负他。
花溪还打过他的屁股,看过他的身子,给他搓过不能搓的地方,前前后后都被她看光了。
那个色女人,一点都不晓得避嫌,还面不改色,丝毫没有羞耻心。
古扉想起小时候的事便一阵气,想欺负回来,奈何花溪没醒,只好将一肚子气憋着,准备中午的时候进空间与花溪掰扯掰扯。
当然了,花溪把他养大,他也是不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最多抱怨两声罢了。
五更时间,门外的元吉准时敲门进来,他一双黑眼圈,睡眼朦胧,站着都能睡着一样,给古扉穿着衣裳突然不动了,随后衣裳被人大力扯了一下。
回头这厮连忙跪下,“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古扉白了他一眼,“困了就去歇息歇息吧,今儿不用跟着,睡醒了再来。”
后来那句话是让他放心,否则他又该疑神疑鬼,以为要杀头啥的,睡都睡不好。
现在睡不好,待会儿自然没有精神教,古扉又攒了一页不认识的字等着他解答。
元吉很聪明,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连忙磕了个头,“奴才谢主隆恩。”
古扉没再管他,先去洗漱,洗完用早膳,刚吃完便匆匆赶往金銮殿。
上朝是每天的必修之课,就算底下没有人听他的,也没人问一问他的意见,他还是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