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还咋地?留我在你屋里吃饭?”古扉反问。
古熙眨眨眼,“可以吗?”
古扉:“……”
这得寸进尺的毛病是跟谁学的?
“我屋里有好吃的,我还可以教你捏泥人,等你学会了,我就告诉你长锦宫怎么走。”古熙邀请道。
古扉无奈,“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古熙语气很坚定,“和皇兄吃一样糖的人都是好人。”
他自个儿先翻进了屋,古扉随后,他确实也好奇这几年古熙日子过的怎么样?
从屋里是可以看出来的,还好,因为他没有妃子的原因,宫里开支不大,而且皇子每个月可以去内务府领银子,加上古熙养母也是有家底的,屋里摆设还不错,看得出来都是刚换的,有几样还是玉件。
拿出的糕点也都是御膳房的,在宫里如果日子不好过,吃穿用度都会短缺,还能吃上糕点,说明他新换的这批管事秉公办理,没得亏待谁。
古熙把糕点放在桌子上,又搬来一个小板凳,放在自己旁边,拍了拍凳子示意他坐下,“你不想透漏身份,我也不问你,你跟我说说皇兄吧。”
莫名觉得他知道很多关于皇兄的事。
古扉还在打量四周,“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谈的,聊聊朝廷上的事吧。”
“朝廷上的事有什么好聊的。”古熙凝眉,“我想听关于皇兄的事。”
“那聊不下去了。”并不想说关于自己的,“咦,这个是你捏的?”
注意力被古熙手里的泥人吸引。
“嗯。”古熙也成功被他转移了话题,自己还没留神,“捏的圣母皇太后,眼睛是比照着皇兄捏的,皇兄的眼睛好漂亮,像星空一样,但是鼻子我忘了。”
他解释,“圣母皇太后还在的时候,我太小了,记不住了。”
古扉了然,“也许鼻子更挺一些。”
古熙糊了些泥巴重新修。
“秀气一些,你这个太宽了,像男人一样,嘴巴很小,笑起来有酒窝。”控制不住指挥他起来。
古熙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你怎么知道?”
很奇怪,见过皇兄倒也罢了,居然还见过圣母皇太后吗?
“长锦宫挂了一副圣母皇太后的画像,所以我知道。”古扉扯起慌来脸不红,气不喘,心都不多跳一下。
“这样啊。”差点又把他和皇兄关联在一起了。
“耳朵也很小,整个人温文尔雅,气质出众。”古扉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你现在手艺太差,捏不出她的十分之一美来,算了吧,等以后再说,我要走了。”
不能再留了,再留下来要扯更多的谎话来圆这个谎,麻烦。
古熙捏泥人的手一顿,“你不问路了?再陪我一会儿,我指给你。”
长锦宫是皇兄曾经住过的地方,他也去过,还不止一次,认识路。
“不用了。”古扉坚持,“我去问别人了。”
边说边朝外走,一跃翻出了窗户。
古熙跟在后头,“其实没多远的,你从正门出去,一条路走到头便是。”
古扉挥挥手,“谢了。”
他助跑几下,借了些力,一跃跳上屋顶,几下消失在黑暗里。
差不多离长清宫远了些器灵才道,【你跟一个孩子说话也拐弯抹角的,确定他能听懂?】
古扉不以为然,“听得懂听不懂不重要,会来就好。”
他告诉古熙自己经常去长锦宫,其实是想让古熙也去,也许能碰见,他想在那里教古熙练武。
但是他一个人,搞不好会被人欺负,来往的路上也容易遭人下手。
毕竟只是个孩子,没人跟在身边不行,还好定了时间,四更到五更之间,以后要来回接送了。
真是给自己找事做,但是没法子,谁让他是自己小弟呢?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的身份?】它当初建议古扉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避人家的耳目,没让他连古熙也瞒,没那个必要。
古扉哼了一声,“我当初在冷宫待了那么久,也没见他来找我,凭什么让他那么舒坦,再难受几年吧。”
器灵:【……你可真是记仇啊。】
它算是看出来了,明生是属于那种,自己受了苦,不希望别人也走他的老路,余欢是所有人所有事都跟我没关系,别找我别问我。
古扉是那种,我自己受了苦,怎么能便宜别人呢,一起受苦吧。
坏的很。
【你不告诉他身份,就打算这样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吗?】
古扉已经到了长锦宫,在往自己被窝里塞糖果,为了圆他自己撒的谎,塞一个两个还不行,要塞一大堆。
他刚做的糖果贡献了大半,估计过不了几天又要做了。
塞完了糖果,进空间铺开纸张准备画画。
画什么还用猜吗?毫无悬念就是他方才说的圣母皇太后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