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和卧室对门,解严洗漱好从浴室出来,刚好碰到程谢从卧室出来,身上的衣服也没换,他愣了一下,谁知道程谢也愣了,他本能觉得不对劲,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你干嘛呢?”解严把毛巾搭在脖子上。
“没干嘛啊。”程谢说:“你洗这么慢,我在床上躺的都要睡着了。”
程谢强忍着手抬起来想做点什么的动作,看解严不说话,他更心虚了,于是走过去擦着解严的头发,“我买了排骨还有鱼,给你补补,你看你出了趟差都瘦成什么样了。”
解严确实没好好吃饭,有时候饿过去了也不会去吃了,导致他的胃都变小了,喝了一点排骨汤就有点饱的感觉了。
程谢看解严吃的心不在焉的,伸筷子敲了敲他的碗,“不好好吃饭想什么呢你。”
“你自己做饭了?”
“你怎么知道?”程谢很惊讶,他瞥了一眼厨房,疑惑更深了。
“屋里有糊味。”解严吃了一口鱼肉说。
“没有啊。”程谢动动鼻子,也没闻出什么味来。
中午他趁着解严熟睡,出去买了点材料,原本想让解严醒来可以吃到自己亲手做的饭,但他高估了自己,把买来的排骨和青菜都糟蹋了。
“有一点。”解严嘴角带了笑,“我教你做,别自己动手了。”
“你狗鼻子啊。”程谢说。
“散味要把窗户打开。”解严说。
程谢嗅嗅,还是什么都没闻出来。
他把排骨炖锅里之后就信心满满的碍着解严睡了,他留个心思没敢睡太死,但醒的时候依然晚了,排骨炖干了,闻着一股怪味和腥味。
他也不敢在继续炖了,那就炒青菜吧,连续炒了茼蒿、生菜、番茄炒蛋,一个糊了,一个咸了,还有一个勉强成功,但程谢却没脸让解严吃了,在继续折腾和点外卖之间还是屈服了外卖。
外卖到了他就把包装盒扔了,放在锅里,等解严醒了热一下就好。
忙完之后他遗憾之余又很有感慨——一开始点外卖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解严什么都没说给程谢夹了一块鱼肉,他知道程谢的意图——他心疼了,他想照顾他,自己做点什么。
俩人又恢复了往常形影不离的日子,只是彼此间多了几分心照不宣,解严电话响程谢就自己寻由头走开了,解严电话挂了,想找理由和程谢解释,程谢直接不提,随便说什么就把解严要说的话堵回去了。
第一次没什么,但次数多了,解严就知道程谢是故意的,他应该察觉了什么,但他又不能把实情说出来,两人就这样把这个问题欲盖弥彰地压了下来。
一天天过去,d示的电话却没有一个好消息,不管是流动人口还是当地居民,人员已经查了过半,但依然一无所获,这个结果解严预想过,但依然没办法接受。
如果d市没有,他要在从哪个城市查,解严想了想,把电话回拨了过去,和负责人说如果周氏的人没有,那就要全部查,万一改名换姓了呢,不能排除这个可能,解严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和负责人沟通。
没留意到茶水间外站了一个人。
等解严挂了电话,还没放松呼一口气,就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在找人?”声音带着明显的疑惑和惊讶。
“秦叔?”解严听到声音的时候被吓着了,完全没听出是谁,回身看到是秦叔时也很惊讶,“助理和我说你今天不过来了。”
“有点事。”秦叔笼统的说,看了看周围,这个点是休息的时间,很少有人来茶水间,如果不是他特意来找解严,也不会听到这一耳朵。
“你在找谁?”秦叔没听到具体的人名,可心里却抑制不住地有些激动,激动里又掺杂着些惊慌。
“有那么一个人。”解严看到是秦叔就淡然了很多,程谢在套间里睡着,他不能接电话,也不能离开太久,就拿着杯子到了茶水间,他心思太集中了,竟然没发现,他下次一定要注意,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不想让程谢从别人的耳朵里听到这个对他而言有些残酷的真相。
“什么人?!”秦叔脸色很严肃,甚至声音都因为极力压低而有些嘶哑。
解严皱眉,不明白秦叔这么激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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