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1 / 2)

一连几天,程谢在外面晃,也没再见过黑影,他还去了尺湖边蹲着,也没见着,其实他见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又不会捉鬼,但不做点什么,他心里一直不安稳。

这事确实不归他管,一号和大头说了,这事牛头马面已经在找了,就是这几天一直没信,程谢心里乱糟糟的,解严这几天也开始忙,很晚才回来。

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程谢这几天已经把周围死人的地方全都去了一遍,什么影子也没见着。

“抓住了?”程谢又惊又疑,他刚回到冥灯,就被一脸兴奋地大头和一号围住了。

“是啊是啊,”一号说:“抓住了太好了,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

“在哪呢?”程谢一瞬间恍惚,看着抱一起激动的俩鬼。

“地府啊。”一号说:“刚刚我跟大头过来的时候看到了,等会儿应该会通知的。”

程谢抓抓头发,“那被…吞掉的那些鬼呢?死了吗?”程谢问得小心翼翼,还抱有一丝希望。

“死了。”大头说:“已经被黑影消化了,那黑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查了冥薄才知道他原来是青山的亡魂。”

虽然知道结果是这样,但听到的时候程谢心口还是有些闷有些烦。

“你别想了,这事不怪你。”一号和大头看着程谢的样子也跟着静了下来,虽然程谢这几天什么也没说,但俩鬼不瞎,一眼就看出来了,程谢觉得刘起播的事有他的原因,他记在心里了。

“小谢,这事和你在不在都没关系,尺湖的游鬼不是说了吗,刘起播不想来投胎才被吃了的,他一直都没来。”一号说。

“是啊,把这事忘了吧,你别想了。”大头也跟着附和。

程谢点了点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一号看着程谢的背影叹了口气,他跟着程谢的时间最久,一开始过来的时候,程谢十六岁,是个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看上去就不会认真办事的人,可越接触越发现,程谢很仗义,还容易把错误独揽在自己身上。

解严这几天有饭局酒会,回去的时间都很晚,很多公司的业务不是公司自己去发展的,而是别人主动上门的,金融投资,电影投资,港口运货…解严这几天睡觉的时间平均不超过五个小时。

但尽管这样,解严还是回去,躺在程谢的折叠床上眯两三个小时再起来,让程谢闹一会儿就又该走了。

情况持续了半个月,总算让解严下了个早班。

回去的时候还不到六点,解严蹑手蹑脚地关上门,嘴角带着笑,朝着卧室走。

解严原以为程谢在睡着,还想给他个惊喜,可他刚把门打开了缝,就和程谢的视线对了准,程谢站在阳台边,眼睛眯着,手里夹着的烟还在冒着火星。

“你回来了。”程谢说了句傻逼话,他夹烟的手虚晃了两下,像是要藏起来,但又觉得傻,对上解严的眼睛,他果断走到桌子旁在烟灰缸上把烟按灭了。

解严一直以为那个烟灰缸是个摆设,因为它称得上是摆件,颜色很复古,边缘立着一个张嘴笑的卡通小男孩,凹下去的一块从来没有烟痕。

解严走过去,“心情不好?”

程谢张嘴想说没有,可话到了嘴边他又泄气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解严虽然知道程谢最近几天都心不在焉,但也不至于躲起来闷闷不乐。

程谢低着头,嘴里吐了几口气,“一号说青山的鬼差换人了。”

解严没说话,等着程谢继续说。

程谢咬了咬嘴唇,头低的更低了,解严能看到程谢的发旋。

“是那个黑影的后代。”程谢说。

解严挑了挑眉。

“我们家也是做了很坏的事吧。”程谢说完抬头笑了,“我今天才知道。”

解严在程谢弯了的眼睛里看到了湿润的光,他蹙眉,双手捧着程谢的脸说:“别这样笑。”

程谢果真不笑了,静静地看着解严,不说话也不动。

过了几秒钟,程谢眼睛里的光出来了,湿了解严的手。

解严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程谢就侧转过身,在眼睛上一通乱抹,“我靠,我眼睛是水龙头吗。”

解严被逗笑了,抓着程谢的手说:“那我是开关吗?”

“你做梦呢。”程谢没好气地说,说完自个也笑了,刚刚沉重烦闷的心情顿时冲散了不少,他摩挲着解严的手指,低声说:“你会嫌弃我吗?”

“嫌你什么?”解严说:“嫌你裸奔?”

“我他妈穿衣服了好吗。”程谢低头看了一眼穿戴整齐的衣服,不服气地喊。

“那昨天呢?”

“穿了啊!”

“前天呢?”解严嘴角噙着笑意。

程谢仰头仔细想了下,“穿了啊!大前天也是!”

程谢说完看到解严戏谑的眼神,脸就变了,上去勒着解严的脖子,咬牙说:“你逗我呢。”

解严笑出了声,求饶道:“别勒那么紧,我喘不上气了。”

“错了没有。”程谢威胁着说。

“错什么?”解严看着程谢,玩味地说:“谁刚刚可怜兮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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