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解严跟着程谢的视线看过去接着也顿住了,他是见过程谢的爸妈,有印象,所以他下意识地拉着程谢的胳膊就往车里塞。
“程谢。”程敷喊了一声。
程谢本来也顺着解严的力道要钻车里,可听到他爸的声音他直起腰站在车门前不动了,眼里倔强地要喷出火,解严拉一下他,他没动,本来他觉得避开比较好,可现在他一点也不想避,瞪着眼看着程敷走到他面前。
“你来干什么?”这里是医院,来这里的不是家属就是病人,程谢有那么一秒钟介意他爸妈身体出事。
“带你回家。”程敷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程谢身边的解严,不等程谢说话又接着说:“你妈生病了。”
程谢冷笑的嘴角僵住了,拒绝的话也卡在嗓子眼,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叔看到程敷时就从车里下来了,程敷是珠宝公司的老总,主营业务就是钻石,黄金,翡翠,可以说垄断了c城的珠宝产业链,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企业。
他一直听闻程家只有一位公子,喊程谢程小公子也是因为程谢戴的翡翠质地上乘且程谢也姓程,他没去查但也笃定程谢和程家有什么关系,但却没想到程谢居然是程敷的儿子。
秦叔不动声色的走到程敷面前,把心思掩藏了起来。
“程总,久仰大名。”秦叔态度不卑不亢,微笑着向程敷伸出了手。
程敷回握,商业界里的人不涉及业务往来大多人都没见过面,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秦叔虽然身份是管家,但在解家也是举足轻重,更何况程谢在拘留所时是被解家保出来的,他礼貌之余也有些感激。“秦哥,给你添麻烦了,改天请你吃饭。”
程谢被保的事秦叔是知道的,虽然不是他做的,但他也没说破,事实上他很好奇‘程谢’动手的原因。
两人客套了一会儿,程谢就被程敷领着到了旁边。
“回家吧。”程敷单刀直入,又忍不住说:“你惹了解严还是解漾?”
程谢本来偃旗息鼓的火气在他爸一句话后瞬间滋长,“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程敷看着程谢倔强的眼神,下一秒要发的火又生生止住了,深呼吸了几回,又压着声音说:“我不想跟你吵架,但不管是解严还是解漾你都不准惹!特别是解严!”
程谢冷眼看着程敷,在心底怒喊:老子他妈早惹了。
程谢咬着后槽牙,下颌线紧绷着,他并不想和他爸争论,事实上争论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正他认定的事谁也管不了。
“你刚说我妈…生病怎么回事?”程谢声音有些僵硬,并不太适应说出口的话。
程敷正在火气头上,好像下一秒程谢说一个不字就要把人打死,但没想到一直硬骨头的儿子头一次没和他顶嘴。
他扯扯领带,看着程谢,语气也软了不少,“警察电话打到家里的时候让你妈接到了,你妈…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听到之后就晕倒了,醒了就要见你。”
程谢握了握拳,动动嘴唇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有片刻茫然,好长时间,他才说:“没事了吧。”
“没事你想怎么样?你还不想回家,还想在外面鬼混!”程敷有些激动,事实上他对程谢不回家这件事一直就比较激动,比程谢和他顶嘴还要让他万倍激动。
程谢想发火,他是不想回家,他早就没有家了,那个房子没有属于他的一点气息,相反还满是不好的回忆,他回去干什么,回去找罪受,还是回去找死。
程谢绷着脸和程敷对峙,左手手掌心有点疼,但程谢麻木了。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太阳穴突突的疼,程谢咬牙忍着,脑子里浮现刘芹的脸,缓慢有效的不容他抗拒的一点点吞噬掉他挣扎的思绪,很快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挫败又恼火,想大喊发泄,最终他让步,低下眼,把不甘和无奈吞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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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憨憨:脱衣服的事要告一段落了。喷火.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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