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力翰一急身子比脑子反应快,跨步挡住了秦叔的路。
“赵力翰是吗?”此时正四处观察的警官看到了情形,走过来问:“我们接到这位先生的报警,说你绑架了他的亲人,现在人在哪儿,这院子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赵力翰脸色发青,但却克制地没有失态,反而镇静地说:“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话未说完,身后便传来一声嚎哭。
“秦叔,我在这儿。”解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扒着窗户朝院子里拼命的喊,也不知是昨天吓着了还是太激动,不一会儿眼泪就哗哗地流了满脸。
赵力翰没说完的话便卡在喉咙里,硬生生地被气得脖子发红,警官嗤笑,看看解漾,接着说:“有什么误会到局子里再说吧。”
程谢张着的嘴闭上了,就在他想喊得时候,解漾比他早了一步,而后面刚站起来的解严听到解漾的喊声也松了一口气,能喊成这样人肯定是没事。
秦叔在解漾喊出来的时候就变了脸色,程谢只告诉他解严在这儿,却没说解漾也在,解漾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看到解漾哭的可怜样早已心疼了,直接朝着解漾过去了。
程谢气得一脚踢在了桌子上,这个解漾。
他们的房子前面种了一棵树,不大不小,能挡住视线,程谢回头看一眼解严,解严脸色苍白,比几个小时前更严重了。
“老头,我们在这儿呢!”程谢扯着嗓子喊,又看着保镖,“你们在院子里站军姿呢,过来几个人啊!”
解严看到程谢炸毛的模样,眼角弯了弯,可还没等他说话,便突如其来眼前一阵黑,解严险些没站稳。
他皱着眉,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抽离,他被床边绊住,倒在了床上,眼皮子越发沉重。
这个状态解严再清楚不过,他看着程谢担心的脸近在眼前,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却什么也听不清,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不堪重负闭上了眼睛。
医院。
解严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疼的地方,他猛地扭头,屋子里没有任何人,他下床找镜子看,不出意料地是程谢的脸。
他们换的总是那么及时。
解严头一次有了想骂的冲动,他发烧了,手也被割了一道口子,虽然不深,但消毒的时候肯定痛的,而这一切本来是他受的,现在程谢却替他担了。
他刚拉开门,门外的保镖便立马回头,解严立即说:“‘解严’在哪个病房?”
保镖很冷酷地说:“大少爷在隔壁。”
解严脚刚迈出去,就被走廊另一头刚拐过来的秦叔喊住了:“程小公子。”
解严转身,眉眼藏着焦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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