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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落雪好容易把林娜哄睡了,她拿了外套,偷偷的溜出了病房,她便往外走,边拨程成的电话,打了半天都是关机。
她轻咬了一下嘴唇,拨了许峰的电话,“喂,是我,你在哪?我要见你。”
电话那边的许峰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冷淡的说:“现在不行。”
“就现在。”
“落雪小姐不要任性。”
“你才不要任性,你如果现在不见我,我就找到你的公司,说你曾经想要包养我。”
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下,妥协的说:“那你来谦谦茶楼吧。”
二十分钟后,落雪到了许峰说的茶楼,她一进去,就认出了站在茶楼中央的那个女人,就是为了许峰争风吃醋派人割伤她手臂的那个女人,许峰众多情妇里面的一个。
如果是平时,落雪比订票会抓了女人头发狠狠的报复一番,可是她现在有正事,朝着那女人冷哼一声,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她径直上了二楼,看见许峰正独自坐在二楼的一个靠窗位置上,悠闲的品着茶。
她走过去,把包放下,“是不是为了表明你那日月可鉴的清白之心,才把我约到这?”
许峰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楼下的那个半老徐娘不是你的女人吗?”
“你如果是来找我理论以前的事情的话,你开个价,我派人把钱给你打过去,我就不奉陪了。”
“你给我站住!”
落雪一声厉吼,惊的四周的人都看向她这边。
许峰重新坐下来,挑了下眉头,神情很是不悦,“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把程成怎么样了?你根本没有让他出国,他怎么会成为这次案件的主谋?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落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除了是愤怒,更多的是痛惜。
这就是她仰慕的男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用下三滥的手段了,她怎么能不痛心?
许峰跟她对视了几秒钟,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水,冷冷的说:“我记得跟你说过,太聪明的女人,一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如果我没有好结果,你更不会有好结果。你是不是让程成替你儿子顶了罪?”
落雪此时的声音,像是从冰冷的地窖过滤过似的,冰冷至寒,让人不寒而栗。
许峰一仰头喝了茶杯中的茶水,温润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的狠毒,他把背靠在檀木椅子上,勾了一丝冷笑,“说,你想要多少?”
“原来是真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林娜如果知道,她该多难过,你想过没有?”
“我要失去儿子,我该多难过,你想过没有?”
“为了你的儿子,你就不惜牺牲别人吗?”
“你冷静一下好不好?这是程成心甘情愿的,我没有逼他,你知道我一个月要往他的账户打多少钱吗知道吗?”
“你混蛋!”
落雪端起桌上的茶水就朝他的脸上泼了过去,茶叶糊在他的脸上掉不下来,风度翩翩的温润男人,顿时狼狈不堪。
许峰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他从兜里掏出手帕慢慢的擦拭着脸上的茶渍,刚想说什么,楼下的那个女人也就是这个茶楼的老板,瞅了一眼落雪,夺过许峰手中的手帕,帮他脸擦干净,然后扔了手帕,居高临下,“峰哥特别交代让我不要招惹你,可你却不识抬举,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随便撒野,难道活的不耐烦了?”
这里白天表面是个茶楼,到了晚上就是滨海有钱的大腕聚众赌博一掷千金的地方,没有一定的人脉跟势力,哪敢开这么一个场所?
“谦谦,让她走。”许峰淡淡的说。
“我不会承你的好意,这个事情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落雪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拿了包,就从楼上登登的下来,到了外面,她深吸他一口气,原来她的猜测都是对的,程成并没有出国,而是去替许小西顶了罪。
许峰给了程成多少钱,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程成这样做,一定不单单为了钱。
她轻咬了一下嘴唇,想着这件事怎么样才能跟林娜瞒下去,如果让她知道了,非闹个鸡飞狗跳不可,何况她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她刚想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等一下。”是谦谦。
落雪转过身,紧紧的抓着包,想着她要敢动手,她就直接把包抡过去,直击她的脸。
这个叫谦谦的女人,大概四十上下,因为保养的很好,显得很年轻。
“怎么?还想割伤我的右臂不成?”
谦谦嘲讽般的笑了一下,“我才没时间跟你这种没竞争力的女人斗下去,我出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你说的那个叫什么程成的事,跟峰哥没多大关系,主要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许小西,你要发泄要讲理还是找他去吧,别总是来烦峰哥,他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我不想让他为你们这种小事cao
', ' ')('心。”
“这是他儿子的事情,他不该管吗?”
“又不是亲儿子,值得费这么大的劲吗/?许小西,哼哼,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哪里配得上做峰哥的儿子?”
“你说什么?”落雪紧皱着眉头,不是亲儿子?许小西不是许峰的亲儿子?
谦谦冷冷的看她一眼,没有再回答她的反问,只是强调说:“以后别再来找峰哥。”说完,就特别风情的走进了茶楼。
落雪站在原地,一直在消化着谦谦说的话,先不说许小西是不是许峰的亲儿子,就说这个案子,那女人说这件事跟许峰没多大的关系,意思是这是许小西的意思,可许小西跟程成那么好,怎么可以为了自己,让兄弟去顶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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