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宁在天蒙蒙亮时敲开了陈境北的门,连日来的劳顿在他眼底积了一片黑影。即使憔悴难看也丝毫不影响这个男人的气质,身上带着一丝成熟男人的理性和睿智。
江佑宁没进门,站在门口语气尽量平静的开口,“我订了两个小时候后的机票,你回趟国,陈爷爷病重,还在抢救。”
来之前他刚给映冬打过电话确认,陈爷爷还在手术中,没有脱离危险。
陈境北面色凝重,放在门把上的手不断缩紧,骨节一阵发白,一阵发红。
“好,这边的事拜托你了。”许久之后,他敛去情绪,浅而淡之的说。
江佑宁沉重的点了点头,他怎会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他们此次前来明面上是借着公司的由头而来,其实是为了一些别的事。
这一场战是时候开始,谁胜谁败就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
把事情交给江佑宁,陈境北直接从酒店出发,往机场赶。
把私人手机开机,电话显示好几通未接来电,随手一翻找到宋南苡的电话便打了过去。
“陈境北,你在哪里?”宋南苡的嗓音里带着江南水乡的软糯,靠在手术室外的墙面上,大面的背带着冰凉的温度,沁到心底。
陈境北看了一眼外面,揉了揉眉心,“我很快回来,没事的。”
宋南苡“嗯”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那一抹红。
沉默了许久,宋南苡顺着手术室走出很远,站在一处窗口,因着她的到来,挡住了落在地上的光影。
一路上两人没说上几句话,只有浅浅淡淡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