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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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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遂没说话,把人放回台阶坐好,才问:“为什么哭?”

温郁金后知后觉伸手去摸脸,愣了几秒后抬手擦干净,只说:“好像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

又答非所问。

甘遂说,“没事。”

他刚说完,手机响了。他妈妈催他赶紧回家吃饭。

“你不用管我了,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就回去了。”温郁金看甘遂放下手机,立马说,“你快回家吃饭吧。”

甘遂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温郁金提着的气一下卸了劲,他低下头,眼泪一滴又一滴,滴在黑色的地砖上。

真是太丢脸了,一直哽在喉咙里难受在听到甘遂愿意给自己补课那一秒突然崩塌,应该躲在没人的角落去哭,应该无人察觉,应该悄无生息,被家人丢弃的臭虫就该这样不是吗?

有关他的事家里向来都是能拖则拖,不放在心上,但这次办理寄宿却做的很快,昨晚提的,放学前他的东西就被送来学校,温郁金没什么感觉,这种急着把他撇开的事他又不是就完蛋了。

浑浑噩噩到了月底,月考又是一塌糊涂,之前的几次周考也是考得糟糕透顶,马缨丹看出他情绪不对,一直安慰他,给他买了他喜欢吃的糖果,还带他吃了大餐,但看到月考成绩那一秒,他还是崩溃了。

学业压力加上找不到变态,他一直提心吊胆了这么久,那副本就病怏怏的身体连带精神,一起垮了。

马缨丹让他请假回家,他摆了摆手,跟老师说身体不舒服,想回公寓吃药休息。老师应允了,他随便收拾了下东西背起书包就出门,蔫头蔫脑地回到公寓,强打着精神洗完澡,爬上床就昏睡了过去。

晚自习静悄悄地,只有笔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甘遂解题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停下了笔,下课铃响起,他收了东西就走。

“喂甘遂!去哪?还有一节晚自习呢!”

“家里有事。”

甘遂头也没抬,径直走进黑夜之中。

好热。

仿佛置身沙漠,眼睛发胀,口干舌燥,全身的水分都要蒸发了。

温郁金踢掉被子,脚尖突然触到一丝冰凉,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用脚在那冰凉的物什上摸了个遍,想要更多,想要更多凉快的东西。

如他所愿的,从他脚尖弥漫开来的凉意顺着他的小腿往上,停在了他的屁股上。

不够。

还不够凉快。

他伸手去抓,冰凉的触感就在他身侧,他整个人都黏了上去,热腾腾的气,绕在甘遂颈侧。

甘遂垂眸,凝视着温郁金红艳艳的脸,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一口,手上的力度不免也重了些,温郁金拿鼻音哼哼,像在撒娇。

“还要……还想要……”想要更多冰冰凉凉像冰块一样的奖励。

温郁金在梦里,喏喏请求。

甘遂捏着温郁金的嘴,把倒好的布洛芬混悬液喂进温郁金嘴里去。

侧躺着喂,粉色的药液顺着甘遂的手指往下流,流成一条短小的河,甜腻腻的。

甜甜的滋味让温郁金忍不住舔瓶盖,红得要命的舌头绕着白色的瓶盖舔了一圈,一点一点地,用小巧又水润的舌尖,舔了个干净。

没有吃够,他顺着甘遂捏着瓶盖的指尖舔了上去,又凉又甜,他伸长了舌头,裹着甘遂修长白皙的手指吃得津津有味,鼻音也越发重,喘气娇俏不已:“好吃……好喜欢吃,要更多……”

甘遂被舔得心痒难耐,他从温郁金潮湿柔软的口腔中抽出手指,起身要把手里的布洛芬混悬液放到床头柜上去,温郁金猛地抱住他,粉色的液体晃出来,滴到他胯间,温郁金循着甜味,埋到甘遂胯间,舔掉甘遂校裤上的粉色液体,留下一片洇湿的痕迹。

甘遂抓住温郁金的头发,吞咽口水,问:“温郁金,想要更多吗?”

温郁金仍旧闭着眼,但凭本能靠近甘遂的手臂,他小口小口地舔甘遂的手肘:“要,还要,要很多,要很大……”

甘遂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他把布洛芬贴到温郁金唇上碾了一圈,往自己胯间怒胀的阴茎龟头上抹了一遍,摁下温郁金的头。

“烫……不要,唔!”

温郁金舔了一口,就别开头想去吻甘遂的青筋横生的小腹,但下一秒就被甘遂摁到胯间,张嘴含住了那根比他还烫的阴茎。

他被烫得流泪,推着甘遂想要起来,清泪从他粉艳的眼角快速下坠,红色的唇瓣被水润湿,亮晶晶的,美不胜收。

“听话。”

甘遂抽出阴茎,拽起温郁金,看着他紧闭的眼睛,也能想象那一双瑰丽的异瞳是怎样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粉色混着透明的津液从温郁金微张的口中不停往下流,温郁金的呻吟像夜莺一样好听。

甘遂大发慈悲地低下头,亲了亲温郁金眉间的红痣,诱哄道,“这个好吃,会流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吃,你想要的,它会给你的。”

和风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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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般的诱惑,温郁金轻而易举就上钩。

还是烫,烫得他不断分泌津液,嘴含不完那一整个龟头,只能一点一点慢慢舔,想要舔化一些热气。

舌头嵌入冠状沟,像舔冰淇淋那样,绕着沟壑游走,沿着脉络舔到根部,越来越热,水流得快了起来,温郁金怕全化了,张嘴含住了不断流出透明液体的鲜红龟头,想要在化掉之前,全吃下去。

他并没有办法完全吃掉梦中那个冰淇淋,也没有办法含掉甘遂一半的阴茎。甘遂贴在墙上的背不由地弓了起来,胯却贴向温郁金,往温郁金嘴里挺进。

温郁金嘴酸得厉害,懒懒拔出一截,嘴边唇上挂满晶晶亮的津液,他已经喝够了,布洛芬起了作用,他开始出汗,脸颊潮红,晶莹的水珠从他额头滑落,渐感舒服的身体强迫温郁金昏睡,不再渴求。

可甘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跨到温郁金身上,强硬地把温郁金的嘴撬开,一直往里,直到无法再深入,触到一个柔软的内壁,紧致逼仄的感觉让他颤栗不止,温郁金呼吸急促起来,手脚乱动,他伸手抓住温郁金的手,贴上去亲吻,身下操得越来越快,抵着温郁金的喉咙深处越操越重,温郁金断断续续的哼声猛然中断,乳白的液体从他口中溢出,甘遂不舍地又抽动了几下,慢慢拔出来,温郁金顿时剧烈咳嗽起来,精液堵得他没法呼吸,顺从本能地咽下一些,舔掉唇边残余的,仍在睡觉。

甘遂坐在他身边敞着阴茎看他,刚射过精的阴茎没有半分疲软,反而越发膨胀。上次也只在温郁金腿间发泄,回到房间在浴室淋了很久的冷水,那欲望也未减分毫,做了一套理综两张数学试卷,也毫无作用。

他的脑海里被鲜艳夺目的红色侵占,欲望像红色的河,在他脑中,身上湍急蜿蜒,渗透进他的每一根神经,看着温郁金写下的誓言,他搜出了清静心经,在写完的卷子上抄写,写完一遍他就记得了,他关掉手机,忘乎所以地从头再写,一遍两遍三遍,十遍抄满了试卷,他停下笔,手指疼得握不住笔,可还是没有用,因为处处循规蹈矩,尊礼重道,被压抑的所有情绪都混进来势迅猛的欲望,将他古板又拘束的生活冲得一团糟,他想解决,却毫无头绪。

他坐在窗前,看着温郁金写的话,握住了无法平息的欲望,精液喷射而出,他恐怖的欲望也终于得到满足,他想起老师讲大禹治水,想起堵不如疏,突然彻悟了。

温郁金喜欢他,他也喜欢温郁金的身体,这也算一种两全其美。他无法割舍温郁金身上的红痣,他需要温郁金对他忠贞不渝,永不变心的爱,需要温郁金失去自我,需要温郁金为他欲生,为他欲死。

他必须成为温郁金的信仰,他要主导温郁金,要训练他,要让他完完全全,从身到心,只属于他。

新鲜蓬勃的欲望不能被温郁金发现,这样阴暗又汹涌的占有不能吓退他,他需要维持冷淡疏离的皎皎君子形象,以此勾引温郁金。

要撇清和温郁金口中变态的关系,那就只能对温郁金冷脸,离他越远,说讨厌他。温郁金这种笨蛋,永远都不会往他身上联想,更查到真相,最后只能被他翻来覆去地玩弄,彻底变成他的东西。

至于什么时候告知真相,只有他想给的时候,温郁金才有资格知道。

什么时候给呢?

甘遂脱掉温郁金的裤子,埋到温郁金胯间,舌尖轻触红痣,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住,沉醉地想,等他玩够,等温郁金嘴里的淫词浪语脱口而出,听到他的声音就流水,感受到他的触碰就张腿,他就让他知道。到那时候,温郁金就算想逃,也只能腿软跪在他面前,屁股底下全是骚水,一边要逃,一边又因为他的脸张开腿,任他进入,毫无怨言,彻彻底底,变成他欲望的化身。

啊……

光是想想,就已经提前兴奋了。

他的吻从红痣上流连到温郁金穴口处,只是轻轻一舔,温郁金的身体就颤抖起来,细碎的呻吟不断,甘遂心中惊涛骇浪,面上不显,舔穴也是一张冷脸,俊美的脸庞做这样的事,像艺术品,美而艳,色而不淫。

温郁金里面也烫得厉害,甘遂舔开粉色的褶皱,绕着柔软的内壁舔弄,手依旧握着那颗红痣揉捏,听着温郁金的呻吟,他舔得越发卖力,温郁金的性器颤巍巍站了起来,温郁金又开始做梦了,这样的刺激,无可避免地促使他做春梦。他像无数次看着甘遂的照片自慰时那样,伸手去握自己的性器,嘴里毫无意义的呻吟变成了调情的话:“甘遂……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想要你……啊啊啊!”

甘遂舔掉唇边的津液,起身看着温郁金的淫态,意识到温郁金在做春梦,春梦的对象是他,他不免爽极了,手撑在温郁金身侧,把热气四溢的阴茎抵到一紧一缩的穴口处,等温郁金快要高潮,等他嘴里的甘遂变了调,他猛地插入,整根插到底,温郁金的呻吟被插断,小腹急剧收缩,精液射了甘遂一身,没等他喘匀气,甘遂趁着他因高潮而抽搐的嫩穴使劲操干,又紧又嫩,他每操一下,温郁金的大腿根就跟着颤动。

“好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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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好热啊……”

甘遂忍不住喟叹,低下头跟温郁金鼻尖相抵,说,“想要什么,我给你。”

温郁金从没觉得哪个春梦有这次爽,明明在自慰,但他分明感觉自己被填满了,粗大的侵略者在掠夺他的身体,又痛又胀,但又很爽。

他忍不住把腿张得更开,在梦里放浪:“操我,甘遂,操深些,把我操烂,想要大鸡巴狠狠……啊!好大的肉棒……好满……”

“骚货。”

甘遂受不了了,忍不住骂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污秽不堪的词语。

明明温郁金看着就什么都不知道,看着就一副纯洁的模样,原来在床上这么骚。他扛起温郁金的腿,猛顶了几下,把阴茎插得更深,动得也更快,穴口处的水迅速聚集,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甘遂肾上腺素急速飙升,他勾着温郁金的腿,目光沉溺在温郁金红润水亮的唇瓣之上,他仿佛失了魂,低下头含住,甜的,甜得让人暴躁。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愈演愈烈,他含着温郁金的嘴唇吮吸,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吮着温郁金的软舌吸。任由津液从他们唇瓣四泻,任由交合处泥泞不堪,丝丝缕缕流了满床。

“啊……甘遂,甘遂,甘遂!慢好胀,要死了!”

甘遂越操越上瘾,越上瘾鸡巴越大,他固定住温郁金,让他完全被自己笼罩,狠狠地,不顾轻重地把自己钉入温郁金身体里,往深处,往软处,往欲望漩涡猛操,温郁金里头的肉更嫩,更会吸,甘遂无师自通地九浅一深地磨,把温郁金的穴口操得外翻,让那些粉色的褶皱紧紧含着他,让他痛快射精。

甘遂往外抽一分阴茎,温郁金就颤一分,那肉壁哪里舍得吐掉甘遂的阴茎,甘遂抽了一半,就没再动,直接将虚弱无力的温郁金翻面,捏住温郁金的腰,往自己胯间撞。

温郁金屁股上的红痣几乎融在那一片红晕中,只有牙印将它隔开,甘遂忍不住抓着温郁金的屁股,粉白的手指嵌入白软的屁股中,更添色情。

“要被操死了,要被大肉棒操死了……甘遂……给我吃吧,全部都给我,不要给别人,给我吃,射给我……”

温郁金一边喃喃细语,一边跟枕头接吻,黄绿色的枕套洇出一道长长的水渍,他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让他格外我见犹怜,甘遂俯下身,后入的姿势进得更深,温郁金又高潮了,紧致的吮吸让甘遂也操得更重,他凑到温郁金脸旁,舔了舔他的脸,又衔着温郁金的唇反复舔舐,温郁金迷迷糊糊睁开眼,湿漉漉的眼睛漂亮至极,半阖着的模样媚态天成,甘遂一怔,他想动,又在想是不是温郁金醒了过来,发现他了。

温郁金并未清醒,眼睛睁了又闭,他缩紧了穴,主动贴上去亲吻甘遂:“好爽啊,甘遂……我夹紧,别拔走,操烂我的骚穴……啊甘遂!”

欲望因为温郁金这句话没得到疏解,反而变本加厉。校服乱七八糟地挂在他们身上,染上许多的不明液体,温郁金半遮半掩的身体在情欲中美不胜收,甘遂面对极致诱惑,溃不成军。

他扳过温郁金的脸,又亲又咬,另一只手粗鲁地碾过温郁金俏如花苞的乳头,欲火连绵不绝,烧进温郁金眼里,烧进他的穴里,汁水四流,坚硬的阴茎顶着他的敏感点重重碾过,甘遂的声音如梦如幻,又似在耳边:“今天操不烂你的骚穴,我天天来给你灌精,撑死你个骚东西。”

闹钟响了好几遍,温郁金才猛然惊醒。

一夜春梦,他全身都湿透了。发了汗,烧已退,温郁金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但身体奇怪的酸痛感让他有些寸步难行,浑身都疼,尤其屁股。

但他也没过多在意,他每次高烧后全身都会痛,可能这次比较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神清气爽地回教室上课,路过甘遂身边时,温郁金想起自己喊着甘遂名字做那种事的样子,登时就左脚绊右脚,勾在桌脚,趴到甘遂桌上,屁股也非常不争气,在这种时候也疼得厉害,这让他像只四脚朝天的乌龟一样蠢笨,红着脸跟甘遂对视了一秒,随后立马起身,在甘遂的余光中,一瘸一拐地回到位置上坐好。

还好教室里没几个人,不然又要被取笑了。温郁金趴到桌上,半天都不敢抬起头来,生怕再跟甘遂对视。

甘遂闭紧唇瓣,滚了滚喉咙。温郁金脖颈上的吻痕让他无法聚精会神背书,昨夜肌肤相亲的香味从那枚吻痕散发出来,烙进他的身体,蛊惑他心。

期中考试结束,马缨丹和其他几个同学约温郁金出去玩,这一年多来温郁金已经跟马缨丹的朋友混熟了,男男女女好几个,温郁金跟他们在一起很舒服,他们只要邀约,温郁金就一定去。而且最近也没人来找麻烦了,生活顺心,万事顺意,可太舒服了,太适合出去玩了。

马缨丹对温郁金好感越甚,即使温郁金明确拒绝过她,她还是很喜欢跟温郁金待在一起,温郁金细心又体贴,长得又那么特别,根本就挑不出毛病,她根本没办法完全把温郁金当朋友看待,看向温郁金的眼里满是情意,廖远闻忍得手痒,约着徐先他们去拳馆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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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直接堵温郁金揍一顿解气算了。”

“我同意!这小子长得跟个怪物似的,学校里还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那些女生眼睛是瞎了吗?!他是个同性恋啊!而且还是被温家抛弃的垃圾,喜欢他要什么没什么,还不如喜欢我,我可是独生子,要什么啊!廖哥,你打我干嘛?”

廖远闻解开手套,跳下擂台说:“有人在帮温郁金洗白,还利用温郁金不受宠这个点,博取了许多人的同情。男女身份对调,你们不会怜爱这种女生吗?”

“那……那也得看长得漂不漂亮,不过温郁金要是女生的话,估计会漂亮……”

“这是重点吗?!”徐先敲了敲面前人的脑袋,说,“是马缨丹在帮忙?”

廖远闻说:“我们学校的舆论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扭转的,能帮温郁金这种货色翻身的,家庭背景比你我强多了,马家和我们差不多,不可能是马缨丹。也是了,温郁金勾引女生靠脸,勾引男生靠屁股,太好使了。有人把持不住也正常。不管是谁,反正温郁金待在马缨丹身边一天,我就找他一天麻烦!他妈的温郁金,还想男女通吃!”

“那究竟堵不堵他?明天周末,他们要出去野餐,是个好机会。”

“堵。怎么不堵!”廖远闻咬牙切齿,“老子忍不了了!”

拳馆门口站了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眉眼间的阴翳在听到里面人的话越来越深,他转过身,拿出手机打电话,等那边接通,他单刀直入:“事情办好了吗?”

“甘少爷,学校里有关温郁金的帖子都撤得差不多了,一直追着温郁金找麻烦的那些人也都被教训得服服帖帖了,但有几个……”

“我来。”甘遂说完就挂掉电话。

这是从温郁金身上得到满足后应该付出的报酬,如果温郁金被打了或者出什么事,那身体就不美了,会痛,做爱也不会快乐了。

他的学业和欲望同等重要,哪一个都不能出现差错。

大晚上约见女生并不礼貌,甘遂一早就在马缨丹家门外等,等了两个小时,马缨丹才从家里出来。

甘遂的脸色并不好看,马缨丹穿着超短裙,妆容精致,满是青春活力。

真讨厌。

马缨丹存的什么心思,甘遂早看出来了。从前马缨丹追着他跑,现在追着温郁金跑,她的心思太好猜了,猪都能看出来,偏偏温郁金还傻乎乎以为是和朋友在玩,也是因为马缨丹,温郁金才会遭遇这些无妄之灾。

“甘遂?”

马缨丹看到甘遂时明显一愣,“你来找我有事吗?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高兴?”

甘遂也不废话,直接说:“如果你为温郁金好,就离他远点,今天也最好不要约他出门。”

“啊?什么意思?你和他……你不是讨厌他吗?你突然来找我说这个事,好奇怪。”

“你还没明白吗?就是因为你,廖远闻才会一直找温郁金麻烦。是,我讨厌他,所以才不想每次他被人欺负,那些人还顺带踩我一脚,怎么,我甘遂是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吗?因为他,我的烦恼成倍增长,很烦。所以我只能来解决源头。”

马缨丹来了火气:“我凭什么要因为廖远闻放弃追求温郁金!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我绝对不会放弃温郁金,他们要是敢来,我就揍死他们。”

气氛莫名又冰了几分,这让马缨丹有种在跟甘遂争温郁金的错觉。

“他不会喜欢你的。”甘遂冷声宣判,“他写信给我,说明他是个同性恋,你死心吧。”

“那封信是我写给你的。”马缨丹第一次说出了真相,她松了一口气,脸上也莫名有些自豪,“温郁金是为了我认领的,是……”

话没说完,面前的人已经走开,坐上车绝尘而去了。

甘遂怎么奇奇怪怪的?怎么感觉他更生气了?马缨丹满脸问号。

“少爷,要回家吗?”

没人回话。

“少爷?”司机又问一遍。

“不回。”甘遂松开手,掌心被指甲掐得发白,他轻轻摩挲着掌心,说,“沿着这条路去学校,我还要找个人。”

车刚到学校门口,正遇到要坐出租车走的温郁金。

他今天也认真打扮了一番,十分清爽干净,耳朵上戴着一个蝴蝶翅膀模样的助听器,很特别。

看到甘遂,温郁金迈上车的腿收了回来,但转念一想甘遂不可能是来找他的,他又要上车。

“温郁金。”

甘遂叫住了他。

温郁金停住,刚刚蔫下去的神情顿时亮了起来,他让司机等一下,跑到甘遂身边问:“你找我吗?”

那只蝴蝶翅膀好像真的在飞,飞到他眼前。甘遂愣了会儿神,说:“我有话跟你说,上车。”

温郁金看了眼时间,离野餐还有一个小时,说几句话而已,这几句话他等了好久了。

刚要上车,他的手机响了。温郁金接起来,是马缨丹。

“你还没坐上车吧?我和清清她们在半路上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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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在就过来接你,五分钟就到啦,你在门口等我们哦。”

“好,我在门口等你们。”

“拜拜,一会儿见!”

温郁金挂断电话,坐立针毡的感觉没有消失,反而越发心慌,他局促地看向甘遂,说:“你要说什么?”

“那封信,是你写的,还是不是?”

为什么突然旧事重提?温郁金的心顿了一下,他说:“是我写的。”

“十六岁,会分不清w和吗?一开始,就是写的对吗?温郁金,你好伟大啊。”

“……我太激动了才写错的,是我写的,真是我……”

“滚下去!”甘遂突然拔高音量。

温郁金被吓得一哆嗦,说了句对不起开门就要下车,他的助听器毫无预兆地被拿掉,他转过身看向阴晴不定的甘遂,小声说:“这是我妈妈送给我唯一的生日礼物,甘遂,还给我吧,求你了。”

甘遂摁在蝴蝶翅膀上的手紧紧蜷缩起来,他摊开手,递了过去,说:“我和马缨丹,你选一个。”

温郁金被他吓得心脏正跳个不停,脑子里都是心跳,他没听清,戴上助听器问:“什么?”

刚说完,公路那头传来马缨丹的声音:“温郁金!你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走啦!”

温郁金朝她们挥了挥手,笑容满面:“马上!”

然后害怕又期待地看向甘遂,等着他开口。

刚刚温郁金那样的笑,真是难看。难看得他一点都不想再跟温郁金说一句话了。

“我说。”

车子开始启动,温郁金耳边轰隆隆的,只听见甘遂如寒冰般的话,“我永远都不想再跟你讲话了,温郁金。”

温郁金怏怏不乐地坐上车,马缨丹问他怎么了,他摸着蝴蝶翅膀,想要从他跟甘遂刚刚的对话里找到触发对方生气的点,但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

“温郁金,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啊,哦,听见了。”

温郁金回过神,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一条信息——

现在下车回公寓,不然会有麻烦。快点。

对方是谁他不知道,但这语气莫名让他想到刚刚突然暴怒的甘遂。

疯了吧,这么想。

甘遂这么讨厌他,怎么会……担心他?

“谁啊这么讨厌!”

马缨丹凑过来正好看到,她摁了关机键,抱着手臂说,“是不是甘遂?他刚刚也去找我,让我不要约你出门,他在想什么?”

“是……甘遂?”

温郁金不可置信,脑子不信,但手已经熟练地添加联系人了。他犹豫了一下,说,“他这么做应该有原因,那要不然我们下次约?”

“温郁金你什么意思啊?”坐在温郁金一旁的男生插话道,“甘遂不明不白说一句,你就老实听了?要不是我们都知道那封信是班长写的,现在我真要以为你是写的了。”

“……我不想让他讨厌我。”

温郁金面露难色,“我想修补和他之间的关系,做梦都想。”

“可是我们都约好了啊,半路说不去真的很扫兴啊。缨丹,你说句话啊。”

马缨丹看温郁金为难,心里百般不愿,还是替温郁金解围:“那你回去吧,我们下次再约吧。去吧。”

温郁金这下又觉得自己做的过分,这些都是他好不容易交到的,维持了这么久的朋友,他不能失去他们。

“我去,我没说不去。管他的,你们最重要。”

“这还差不多!”

“金金最好啦!你拍照那么好看,今天要多帮我们拍点照片!”

“好好好!”

温郁金的阴霾一扫而光,开心地跟朋友们在车里高歌,马缨丹把花伸出窗外,雪白的花瓣被风吹散,在喧闹的车内飘扬,温郁金拿着相机录下他们快乐的时光,马缨丹看着温郁金柔软温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拉温郁金的手,车内所有人都你拉我我拉你,没谁在意,只有马缨丹的心跟花瓣一样在起舞。

午后阳光正好,他们在公园野餐,晒了一下午的阳光,十分悠闲惬意。啤酒在烈日下开花,汽水在杯里不停冒泡,正如他们青春,正如他们年少,青葱美妙。

一直玩到天黑,一群人不尽兴,非要坐地铁回家,兴高采烈地分享今天拍的照片,同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温郁金和马缨丹,温郁金把自己的衬衫脱了围在马缨丹腰上,地铁里人多,怕马缨丹走光,他一直护在她身侧。

出了这站地铁,他们也得分开了。温郁金让马缨丹打电话让家里的司机来接,马缨丹不说话,就赖在温郁金身上。

温郁金没办法,打算打个车送马缨丹回去。

“和谁啊?女朋友吗?”

刚上车,温郁金听见前面的人这么问。

感觉不妙。

“是。”他说。

这个司机不会是看上马缨丹了吧?这样应该能让他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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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她是谁?!”

后备箱突然传来声音,温郁金搂紧马缨丹,回头正对上廖远闻凶神恶煞的脸。

“是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放我们下去!”

“他妈的老子问你话呢!”廖远闻揪住温郁金的衣领,目眦欲裂,“你说马缨丹是你的什么人?!女朋友?我说过吧,她是我的!”

温郁金刚想解释,门被人拉开,他也被猛地拽下去。昏睡的马缨丹清醒了些,她眨了眨眼,怒斥廖远闻,“廖远闻,你又要干什么?!你不长记性是吧?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你还他妈跟块狗皮膏药一样,恶不恶心!”

廖远闻摁得关节咔咔响:“就是因为他,你才不喜欢。他没了,我看你喜欢谁。”

“滚开!”

温郁金使出浑身解数,把廖远闻撞倒,他拉起马缨丹就跑,马缨丹脱掉高跟鞋,往后砸追上来的人,但廖远闻不止带了几个,而是十几个人。

他们很快就被围住,温郁金把马缨丹护在身后,说:“你让马缨丹走,我随便你们怎么出气。”

“我不。”廖远闻说,“我要她好好看着,她要是不喜欢我,她喜欢上的每一个都会被我玩死。把马缨丹拖过去,给我打!”

“不不不!不要!你要我跟你好是吧,我跟你好,你放了温郁金,他不喜欢我,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啊!”

早知道就听甘遂的话了,早知道就问清楚为什么,早知道……

温郁金的反抗微乎其微,马缨丹的求饶声淹没在拳打脚踢声中,温郁金耳朵里的助听器被踢掉,他连忙伸手紧紧握着,有人发现了温郁金的动作,弯腰掰他的手想要看是什么东西,温郁金突然尖叫起来,他疯了一样大叫:“滚!滚开!滚啊!”

正在建设的工地旁只有远处有灯,整条街都是暗沉沉的。廖远闻听到动静想要走近去看,他突然被人掐着脖子往墙上撞,只一下,廖远闻就被撞晕了。

那人并不解气,踹了几脚又踩在廖远闻身上走下去,押着马缨丹的人突然大叫:“什么人?!”

话音刚落,远处依稀传来警笛声,来人手里提着一桶荧光剂,尽数洒在往他冲来的人身上,还有正企图往黑暗里逃窜的人,绿色的荧光落在来人脸上,像血一样。马缨丹讷讷开口:“是你……”

“我警告你,”甘遂走到马缨丹面前,从她腰间抽掉温郁金的衣服,继续说,“离温郁金远点。”

明明甘遂没有什么表情,马缨丹还是吓得打了个寒颤。

她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甘遂走向趴在地上的温郁金,他蹲了下去,摸了摸温郁金的脸,冰冷地说:“这就是你不听我的话的代价。”

他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原本他只想旁观,然后再说这句话给温郁金听。他没想到廖远闻叫了那么多人,在看到温郁金拼死护着助听器时,他无法再冷眼旁观,理智告诉他,如果现在有人看见他是谁,他就再也洗不清跟温郁金的关系,因此带来一系列负面新闻,他会变得很可怜。可激昂强烈的占有欲和其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告诉他,如果不救,温郁金真的会变得很可怜。

温郁金已经很可怜了,还是不要让他变得更可怜了。

他肯定是酒喝多了。

面前的人怎么可能是甘遂呢。

温郁金这么想着,却还是抱着甘遂的腿哭,哭得肝肠寸断似的,摊开掌心,给甘遂看手心的助听器,蝴蝶翅膀折了下去,不再展翅:“我错了甘遂,我不该不听你话……我的助听器被他们踢坏了……”

甘遂拿出纸巾温柔地给温郁金擦眼泪和鼻涕,伸手接过助听器,一点点掰正,放到温郁金手里:“好了,你看,它没坏,别哭了。”

温郁金真觉得自己酒喝多了,要不然就是被打得脑袋出问题了,他全身都痛,但眼前的人模糊成几个人影,但荧光之下那张比建模还精致的脸让他心跳震天响,他小心翼翼地支起上半身,把下巴放到甘遂手里,甘遂顿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挠了挠。

下一秒,温郁金柔软的唇瓣贴到甘遂唇上,浅浅留下一吻:“甘遂……我听话,我只要你……”

他说完就晕倒在甘遂怀里,甘遂微微勾唇,伸手将温郁金抱起来,马缨丹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满脸泪痕,断断续续地抽泣。甘遂在她身旁站定,说:“温郁金,是我的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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